“砰砰砰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使劲的拍打着防盗门,外面一片嘈杂。
屋子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部分墙皮已经脱落,有些空荡的感觉。一个女孩正怯怯地蜷缩在沙发旁,没有人帮助她,她也找不到谁可以帮她,父亲在她9岁的时候死于车祸。母亲嗜赌经常过海搏杀,她手里握着座机电话不停地发抖。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母亲了。
拍门的声音不断,屋外有些好事的邻居围在一起指指点点。女孩扶着沙发站起来,踉跄地走过去开门。
“咔”门开了,几个人冲进来撞倒了女孩,他们冲进卧室就到处翻找着什么,把屋里弄得一片狼藉。似乎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又转身从地上拽起女孩的衣领:
“按规矩母债女偿,没钱就该赔人,跟我们走吧。”女孩不敢动弹,扭头望向门口那些围观的街坊,她多么希望有人冲进来制止或者报警也好啊!
可是没有,恶汉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人,她们立刻不出声了。一帮混混围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女孩突然低下头,像是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使出全部力气甩掉恶汉拽着她的手,大声地喊道:“我自己走!”这话里带着悲愤和说不尽的委屈。她被那帮人带上了车,围观的人们也都散去了,楼道里又恢复了空荡的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阿,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债主,恐怕没有人会留意那么卑微贫困的一家。
一个很宽敞的大房间,但又因里面有很多人和空气中充斥着的腻人香气显得混乱拥挤。被人推了一把,女孩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看起来与这房间里的其他格格不入。她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厌恶和冷漠。
“哎,你是新来的吧?快进来找个桌子化妆。你这脏兮兮的衣服可不行,赶紧换一身,看你这小身板未成年呢吧?还是认命别总想着不切实际的事,尽快适应这份工作,看大家跟着学着。”一个四十岁上下,但风韵犹存的女人拉着女孩说道。
说完又忙着出去了,似乎有客人来。
“清韵?是你吗?”一个带着深深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孩转过身,一时间没有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
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燕姐姐,是你吗?”
那个被叫做燕儿的女孩带着惊喜的叫道,“真的是你呀?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我都不敢认。”
“我也是,认不出你了。”她当然认不出,记忆里这个比她大几岁的姐姐经常偷偷带她吃米粉,拿英语卡片塞给她,开朗善良。怎么也和面前这个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闪着橘色亮片的短裙、浓妆艳抹的“公关”联系不到一起,不过现在她就站在清韵面前,真真切切。
清韵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又觉得有点可笑。
“他乡遇故知”这话放在这样的地方,真是该感慨世事无常。
燕儿似乎见到她很激动,带她进到试衣间挑好看的衣服给清韵,然后又拉着她坐到化妆镜前,清韵有话一直犹豫想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正要开口,燕儿打断了她“闭上眼,我给你化妆。”清韵没有办法拒绝,更没有办法逃跑,她也打不过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保安......
其他姑娘中有人喊了一句“薛老板来了,走吧走吧。”那些人都排成一排向化妆间外面走去。清韵也被燕儿推搡着走。
灯光迷离,香水与酒精混合在空气中,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刚来第一天的女孩后来闹出了大乱子......不过这对于清韵来说这已经是回不去的过去,脑海的里只剩下最后一片血红,沿着墙壁一滴,一滴流下。
她现在叫晚秋,姓顾。
“今朝有酒今朝醉。”
灯火点亮起夜晚,酒楼的栏杆上站着人,她望着热闹非凡的云城微微一笑说着,长裙飘飘,多了一份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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