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正气军满腔情绪无从发泄,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头,周阳也握紧着拳头。他们根本不知道郭必安身边守卫如何,即便是他们全员出动,也不一定能刺杀成功……而九凤的意思分明就是若是他们失败,留一条后路,他日还能重来。
混蛋!
出发前说好的同生共死,结果就这么将他们撇下了!
周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想到九凤临走前的命令,他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撤退——”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一声清脆的稚童声音突然从地缝处传了过来,周阳一愣,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斩妖刀,示意身后众人隐蔽备战。
那声音见没有回应,显得颇为疑惑。
另一个声音说道:“可能他们不会背诵蒿里行吧!”
“咦,那他们肯定好笨的。算了,那来个简单的。嗯,床前明月光?”
“还是没有回应啊,哎,族长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轻啸了一声,唱起了一段王朝的小调,那调子软糯细腻,令人回到了春暖花开时候的王朝,佳人在左,友人在右,朝同歌暮同酒,嗓音中充斥着思念的味道,仿佛是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陈述着梦里的故乡,令人闻之仿佛要涕下沾襟。
周阳稍稍放下了斩妖刀,但是依旧没有彻底放下警惕:“何人在此?”
·
郭必安每天醒的都很迟,今天是个例外。
他被窗外轰隆隆的声音吵醒,有些头疼得直起身子,在一旁侍候的人伥连忙为他披上衣服。
“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
“外边为何如此吵闹?”
“孤山上突然发生雪崩,不过大人请放心,妖祖骨中的妖祖意志已经现身,相信很快就会平息。”
郭必安点了点头,但是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孤山的山势陡峭,人迹罕至,为何会突然雪崩?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回大营住上一些时日。”
“是。”人伥下仆疑惑地应声,它知道郭必安不喜欢妖魔大营的气味,觉得住在那里仿佛住在牲口圏,平日里若非必要,绝不踏入那里一步,今天怎么会主动过去?听他意思还准备在妖魔大营待上一些时日?
它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连忙下去收拾东西。
郭必安继续闭着眼睛养神,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些异响,应该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心中一紧,抬手唰地拔下了床头佩剑,环视周围,厉声问道:“什么东西?出来!”
齐长平从他居住的树屋外一跃而下,他脚步轻盈,这般落地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一个护卫在他身侧人伥见此,一边高喊着抓刺客,一边提起手中武器攻了上来。
齐长平手上充斥着白色的正气光焰,那人伥像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蚂蚁,不出十招,他就用短刃划过那人伥的喉咙,它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血泊留了满地,顷刻就没了呼吸。
“你胆子可真大,一个人敢来这里?”郭必安连看都不看那为他而死的人伥一眼,反倒一直上下打量着齐长平。
齐长平警惕地将短刃收回:“你的胆子也很大,竟然敢只带着几十个侍卫住在这里。”
郭必安嘲讽地笑道:“闹这么大的动静,逼得我护身的妖祖骨中妖祖意志现身,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只为了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的脑袋?”
“你太低估你自己。”
“哦?那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受命于谁?女皇?”
齐长平却没有丝毫想要回答的意思,他步步逼近了郭必安。
满身是血的九凤从窗口闪入,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郭必安认出了他,皱了皱眉头:“原来是北地的人……”
九凤并不想跟他废话,示意齐长平赶快动手。
郭必安立刻道:“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
“我们并没有想过离开。”
“死士?”
“算是吧。”齐长平冷淡地说道。
“修炼出正气的死士,若是徐幽水知道,估计得从九泉之下气得活过来。”郭必安模样越发地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像是看一个暴殄天物的败家子。
“你没有资格提我母亲的名字。”九凤捂着伤口,虚弱地说道。
郭必安嗤笑一声,他看着逼近的齐长平,抬起手挥了挥:“我棋差一招,终究是输了,今日这一死已是在劫难逃,但是不用你这小辈动手,说实话,我瞧不上你,你没资格让我死。”
“可你没得选择。”
“我当然有的选择。”他不屑地瞥了齐长平一眼,抬起手中佩剑,用力抹向了自己的脖子。利刃划过皮肉的牙软声音响起,鲜血喷溅了齐长平一身。
郭必安死了。
他瞪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的方向,喉咙被割断的地方冒了几个血泡,很快恢复了平静。
齐长平皱了下眉头,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郭必安的骨头很硬,这让齐长平花了些力气,九凤点点头,示意撤退。
此时已经过了季二估算的安全时间,九凤知道,他们应该是逃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妖魔大营上方的妖祖意志突然转过身,看向这边的方向,一只虚影巨手迅速向他们抓了过来,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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