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哄笑声中,一个少年走向张易凡,把手搭在张易凡的肩膀上,而后讥笑道:“我说这位兄弟,你也不会是寻脉期吧。”
此话刚一落下,张易凡附近的人,顿时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张易凡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
一阵狂暴的尘气流,从他的身体里骤然爆发,惊呆了还在狂笑的众人。
在那位惹事的少年惊讶得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张易凡迅速将体内的尘气向肩膀处汇聚。
一股如刀似剑的尘气,在电光火石之间,从他的肩膀处冲天而起,将惹事少年的手强势震开。
“啊——”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但很快却又被四周的哄笑声淹没。
看着自己鲜血淋淋的手掌,以及掌心处那纵横交错的伤痕,惹事少年很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公道”。
然而,当他看着惊慌失措地四散着的人群,以及张易凡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时,他一下子就胆怯了。
他用左手食指颤抖地指着张易凡,看了眼在斗法场上依旧不为所动的长衫裁判长,连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便灰溜溜地挤进了人群中。
自此,张易凡的四周罕见地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受慑于他方才的凶残爆发,年轻的修行者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而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长衫裁判长压了下去。
......
一号斗法场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一秒,两秒,五秒,......二十秒......很快地,一分钟过去了。
张易凡和黑衣青年在斗法场的两边大眼瞪小眼,居然都没有出手!
斗法场下逐渐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议论声。
没有人看到,在夜离的胸腹处,在衣服的遮挡下,十个瞳孔大小的光阵,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些光芒不强烈,不绚烂,甚至有些冰凉。
但它们却形成了一道道巧妙的吸引力,使得天地灵气疯狂地向夜离的胸口汇聚而去。
天地灵气的流动虽然很强烈,但灵魂境界没有达到通感之境,意识无法外方,是无法感知不到天地灵气的流动的。
但在一号斗法场中,却有人感知到了夜离周围天地灵气的异动,甚至是看到了他胸腹处的十个光阵。
他就是站在斗法场边缘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长衫裁判长。
虽然他的灵魂境界也没有达到通感之境,但他身为裁判长,为了随时做出救援,意识和斗法场的阵法连为一体,自然能够感知到斗法场内的一切异常变化。
......
黑衣青年看着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的夜离,皱起了眉头。
在黑衣青年甚至的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两人对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境界低的先出手,境界高的后出手。
然而,夜离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无论是在梦中和白衣少女对战,还是在九山塔中大战火焰生灵,夜离几乎都是后出手的一方。
他从来不进行非战略性的先手。
在他看来,如果无法瞬间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那先出手,就会把自己的弱点和破绽暴露出来,很容易便让自己陷入被动。
这就是夜离在被梦中的少女刺杀后领悟的攻防之道:以不变应万变!
......
看着夜离依旧不为所动,黑衣青年终于忍不住了。
“小子,你先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他说出这句话后,便站在原地等夜离的反应。
但夜离却根本不理他,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斗法场的边缘——那位长衫裁判长所在的地方。
夜离对着长衫裁判长微微一笑,而长衫裁判长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这一幕让场下的年轻人们摸不着头脑,而场上的黑衣青年更是怒火中烧。
这种被寻脉期修行者忽视的感觉,让身为凝尘期修行者的他,感到非常羞耻。
他决定要好好找回颜面。
于是,他便在夜离还在对着长衫裁判长微笑时,发起了自己的冲锋。
两人相距二十米,但对于尘影后期的修行者来说,一个呼吸便可跨越。
在他距离夜离还有两米时,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呈爪状,向夜离的额头抓去。
明眼人一下子便可以看出,黑衣青年这是打算戏耍夜离,一出手便抓向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蓝色头带!
场下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难道蓝色头带就要这样被扯下来了吗?
夜离虽然在向长衫裁判长微笑,但他有两个灵魂!
另一个灵魂——一个对天地灵气的流动异常敏感的通感之境的灵魂,则在时刻关注着黑衣青年的一举一动。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头带要被扯下来时,他的额头微微往左方侧开,便在千钧一发之间,躲开了看似志在必得的一抓。
在额头侧开后,他的双脚向左侧交错踏步,便使自己的身体生生横向移动了半个身位。
他的这一巧妙的闪躲,立马引起了场下的一片欢呼声。
黑衣青年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抓被躲开了。
但随即,他便露出了怜悯之色,似乎是在为夜离的无谓挣扎感到悲哀。
宽大的手掌在抓空后,并没有收回去,而是忽然间停了下来,接着骤然拐弯,向着夜离的太阳穴抓去!
夜离后仰身体,同时向后踩起了小碎步。
似乎是因为没有料想到黑衣青年的这一招连环攻,这一次的小碎步,显得非常慌乱,远没有第一次时的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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