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下的太大了,所以所有人的车子仍旧停在校园的东南角。琳琳站在校门口对面精品店的屋檐下,她在等他。然后她就看见洛皓把已经撑开了的雨伞递给了凌雪,她伸手接过后,转身就走,眼神里似乎没有一点温暖,就跟冰冷的天气一样,她想她不能说凌雪什么,因为液化是吸热的,所有的东西都在降温,也包括凌雪那红肿的眼睛。
看见洛皓过来,琳琳赶紧进去精品店花了两块钱给他买了一张简单的塑料纸准备当雨披用。走出店门刚好撞上洛皓,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顺着耳朵的两边紧紧地贴在脸上。他说,我忘了带伞了,我早上来没带钱,你有钱吗我得买把雨伞。她微笑着说,早知道你没带伞了,但是我也就两块钱,所以你只能用这个了说着反手扬起白色而透明的塑料纸。他接过来没有推让,也没有嫌弃,更没有说钱以后再还你之类的话。
他把两角从脖子后绕过来紧紧地系在一起,然后他对她说,瞧瞧,我的白色风衣,帅不帅,就跟西门吹雪的黑风毡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她给他找了一个塑料袋,他就像小孩子一样任凭她把它套在自己的头上。她说,要是不带着,你就是西门吹雪,回头也给你变西门水鸡。
因为前些日子的天气很干燥,所以经过这场雨的冲刷后到处都变得灰蒙蒙的。公路两旁依然是一排排整齐的白杨树,再往后就是大片的苹果树园子,落掉的叶子已经腐烂,挂在枝头的不是被虫子叮得千疮百孔就是被风剪成一丝一丝的。那些挂满了柿子的树也只能在雾里浮出一团浅浅的黄色轮郭来。
他觉得自己很渺小。琳琳外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里面是自个织的粉红色毛衣。一米七的个子显得很高挑,用橡皮筋扎起来的头发一直垂到背后,走路的时候总会一闪一闪的,整个然看上去除了漂亮就剩下精神。
他把声音尽量的压低,努力地调节着声带的频率,尽可能地用绵羊声唱别人的歌“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怕想你,想你的时候,如果下起了雨,也会学你把伞丢到一边,。。。。。。
“今天怎么不鼓掌了,很跑调吗”他说。
“不是,我在想该怎样去形容眼前的这景象。”
“想好了吗”
“好了,没有什么是本小姐不能做的,你丫就洗耳恭听吧”,她说。
他取下头套,把手指伸进耳朵里掏了掏,说,小姐,我耳朵洗好了,您可以说了吧。
她看着他的动作,笑这说:路堤平,房屋渺
白杨齐齐
雨后江天晓
独有庚郎年最少
上天下地皆雨潦
薄云浓雾相缠绕
自古华山一条道
读书最重要
堪怨儿女
不惜上学好
只恨不起早
落尽秋叶冬来了
转眼白雪纷飞飘
满地泥土
青春长不了
人人都在老
他说,好,真的很好,恰如眼前,只是不知道又盗版谁的了,她微笑这说,梅尧臣的《苏幕遮》
4
走进院门,凌雪看见母亲坐在屋檐下的房阶上“掐辫子”。
这片土地是肥沃的。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两种植物,大部分农活都是机械化。村里的男人只有在收种两季才会在家,其余大都在本县或者省城做建筑活。女人们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边唠嗑边掐辫子。“辫子”一条能卖三块钱,有四米来长,是用金黄色没有节而且没有丝毫破损和压皱的麦来回折叠而成的,往往是打折在一起的。小贩子贩了去用作草帽或篮子的本成品。
凌雪白了母亲一眼,经过她身旁的时候脚步似乎能把地踩个洞。母亲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进屋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进了屋子,凌雪就把自己反锁在她的房间。秋天的冷气被隔在门外,也随着母亲丑陋的行为一起被锁在门外,剩下的是屋里屋外空谈的生活。
吃饭的时候,她吃的很快,红肿的眼里看不到任何表情。“桌子上我给你买了滴眼液”母亲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她是怕凌雪的,在她心里,她觉得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个女儿,她说不出为什么她怕她,只是她知道她是她的唯一,唯一感觉到自己拥有的东西,一种一直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见凌雪没说话,她继续说到,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就看见电视上说的“仁和闪亮”了,“你一会那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凌雪狠狠地把筷子摔在盘子上,说,你要是真在乎我为我想,就他妈给我忍住,晚上给我安安分分的睡好觉就想行,省的我和爸被村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然后转身走在自己的房间屋子里又是碰的一声响。
这儿算是个很平阔的土地。没有两层或者两层以上的楼房,不是经济落后,而是这儿的人们大多都采用四合院的建筑格式。居住也是相当的集中,邻居间的院墙不会共用,但常常是紧挨在一起贴砖上去的,所以整条巷子看上去是连在一起的,院门也总是闭着,所有的故事都只发生在被院墙和院门所隔住的四合院里。
5
洛皓回到家,母亲就拿出给他新买的秋衣让他进屋赶紧换上。洛皓也没拒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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