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头好昏,是不是……”贾赦没来由的恐惧起来,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穿越的过程。
他之前在周家别院也落水过一次,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无措,还洋洋自得自己会水,一招狗刨天下无敌。但这一次,却猝不及防的手脚抽筋,还让他脑中浮现了馨雅阁落水时候那种窒1息的恐慌,可明明自己这辈子重来没有历经过死亡的恐惧。
“没事,别乱想,你只是感染风寒了而已。”司徒晨见一众暗卫与亲卫纷纷下水亦或是驾船而来,干脆放弃了背后救助法,直接一点点的游到贾赦正面,拦住人,看着人漆黑的眸子在病态的苍白中越发显得黑亮,带着未散尽的惊惧,与对他的不舍与留恋,下意识将人抱紧了一分,亲了亲滚烫的额头:“真的是风寒,若是其他,那我就对上老天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还让父皇抢了风头。”
“你……”贾赦一打颤,下意识的想抬头看看天,却不料被然牢牢的按着脑袋,动也动不了。
“好了,你休息一会,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后娘的黑脸什么的!
司徒晨有些想笑,就这么个简单粗暴的坑他就心甘情愿的入了。抱着浑身有些发烫的贾赦,挥手示意暗卫靠近,上了船之后,又急忙命人去请大夫,自己却换身衣裳,继续当完最后一天抗米工,才与贾赦入夜一起回了军营。
在去军营的路上,贾赦抱着被子窝在司徒晨怀里,对人鞭挞着:“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做梦了呢?你居然又跑去搬砖了,不对,搬米?为什么?难道我生病了也比不上一袋米?”
自然不能说是被贾代善坑的,司徒晨避重就轻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们按人数分配了今日的任务,我若半途而走,等待他们的会是加班,而且还不加工钱。”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何必互相为难呢!
所以啊,后娘,咱不要互相伤害多好!
对此回答,贾赦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他依旧想不通,说好不愿相见的司徒晨为何一眨眼就成了出卖劳动力的搬运工了。
“你爹想必是想考验我们吧。”司徒晨思前想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后娘之计简单粗暴,就是身为局中人,他也能一眼堪破。可就算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没有用,自己的心入了套。
“也是!”贾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有些伤心的吸把鼻子,忍者鼻涕横流的痛苦,道:“不过那个假冒你的身影远远看上去真的很像,不对压根不像,我看见那几个暗卫,又想着爹说过你在码头准备出海的事情就先入为主了。不过,他老人家算的挺准的,本来吧,我还摇摆不定的,一边觉得跟你在一起挺舒服的,然后又纠结没有子嗣要怎么办?但看着你,好吧,假冒的从我眼前就唰得一下子飘走,当即就觉得心痛了。”
听着贾赦如此坦诚的自我剥析,司徒晨十分感动,捏捏人的下巴,问:“那十年后我若是长残了呢?”
贾赦:“………………”
贾赦一怔,当即抬起脑袋,瞪着有些昏沉的眼,怒道:“你当时就在岸上看我热闹?”
不其然的想起许久前一句“恩侯”质问人重生,从而把自己秘密了暴露出来的昏头之举。如今又一次把自己挖坑埋了的司徒晨,努力对着贾赦火辣辣的视线,有些悲愤的甩锅:“你爹在考验我呢?我不搬完米还你钱,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强抢你,然后直接出海私奔玩吧?”
闻言,贾赦顿了顿,上上下下打量了司徒晨许久,确定人没故意看戏的心,才止住发难,有些忧心忡忡道:“其实我爹还是疼我的,再说了他也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不了就是被他抽几顿,然后我们一起哭一哭人就心软了。再说了,还有干爹呢!干爹一出手,我爹肯定不会多言的。”
司徒晨:“…………”看样子,后娘的确不会太拦着他们。毕竟若是铁了心,自然有无数种办法断了贾赦的念想,就像今日轻轻松松一招,若他不出现,贾赦也压根不会察觉出什么不妥来。
不过,偶尔下点绊子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况且,贾家长辈并非后娘一人。
贾赦边说耷拉下了脑袋,手戳戳司徒晨的胸膛,有些压抑道:“我就是对祖母内疚,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她。你那么聪明,又有后世经验,话说有没有可以男男生子的啊?”
“我不介意你怀一个啊!”顿了顿,贾赦面色有些红,但却嘴硬强调道:“当年我们可说好了一人一次,可是有字据的。”
司徒晨脑海中率先浮现试管婴儿一词,但贾赦通红的面色也没向往常一般打趣,只是笑道一声好,反而让贾赦有些欣喜,头一次怼司徒晨获得了上风!
“好了,祖母那一关也别多想了,反正一只羊跟一群羊也没什么区别。看我父皇和你爹都还没过关呢,咱慢慢来。”司徒晨体贴的手摸摸贾赦额头,感觉人还没退热,便掖了掖被角,道:“好好休息,等入了军营见到你爹再说其他。”
“恩。”贾赦对见爹压根不怕,点点头应下,又见司徒晨面色带着些忧愁,道:“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感觉体力活老累了。以后等你给我的分红多了,我一定要给那些人涨月薪。”
“那就先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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