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周末,英华月出了神迹再现,一个白天的时间才回来,
星夜烂漫,他踏着轻快的脚步,手中提着一大捆东西,太远,不是很清楚。木落收了功,坐在草地上等。走近,原来是两坛酒。
“我们结拜吧?”
“不是已经成兄弟了?”
“那是随便说说的,不算数。”
看来他也不是随便认人做兄弟的。
木落稍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你了解我?”
“了解!”英华月的眼睛很明亮,热情在燃烧。“一个礼拜没有睡过一觉,除了练武别无其他。就凭这一点,我非得拜你这个大哥!”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木落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的寂寞与绝望,仅仅一个礼拜的相处,眼前这个少年就说了解自己。
“那不是过去的事情吗?”英华月的声音有点飘渺,他没有看着木落,只是呆呆的看着草地。
“这里,外面,我都没有朋友。”
木落听了,忽然心酸。最好的朋友,身在海外,他一样没有朋友。
不管这个世界是否真实,梦想与自己到底如何。
“什么酒?”
“西凤。”
“喝吧。”木落接过酒,仰头痛饮。
“花开美酒喝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
西凤酒是有名的不醉人,夜里冷月下,喝起来尤其酣畅。
英华月双目已是湿润,他比木落更激动,更痛饮。
直到一坛见底,英华月抹了抹眼睛,粗着喉咙:“大哥,我先睡了。”说完,一个翻身抱着头随随便便躺在草地上就去追梦了。江水在不远处拍岸,却不闻一点声音。
木落拎着空酒坛,苦涩的吞了一口唾沫,用力的闭上眼睛,两道清泪徐徐流下。他用袖子一擦,注视着英华月侧躺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世界真是奇怪,两个不相干,互不熟悉的人就这么结拜了,好象回到了古代,一拜就是义气兄弟,生死与共。没有拜天拜地,也没有什么宣号誓言,可一坛酒喝干,就这么深深的相信,彼此是生下来就在一起的兄弟,明天刀山火海,有我有你,一起死了也无所谓。就这么荒唐。就这么简单。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藏了一个天大的梦想,别人不敢想,不会想,不会为此努力十多年,也不会在残废了,什么都失去了的时候,还未放弃。是太寂寞,太狂妄,太孤独,没有相信的人,没有了解的人,那种发慌怨恨使的他荒唐了一回,简单了一回,甚至是曾经奢望的天真了一回。
华月还年少,可他不是飞扬跋扈天真烂漫的人。他是不是也有自己所藏的东西,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藏的太深?
夜风清爽。木落看月光淡然,将酒坛放在地上,起身走远,练起拳脚。
有些时候,变化之所以是变化,因为你预料不到。
意气少年会变成颓废的青年。在一开始就知道了,那这少年如何再能意气风发?
正是这难以预料的变化,才让人有了梦想,而有些人的梦想因变化而变化。
有些人,却是怎样也不会改变。
......
病房内的子君,安静的躺在机械中。
这黑暗的病房,谁又知道,正连接着一个充满希望,美丽动人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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