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忘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长得很高,丹凤眼,狮子鼻,大嘴,两道剑眉不怒自威,让人有些敬而远之,他的两鬓和头发微微有些发白,脸上皱纹也很多,但根据他脸的轮廓,可以看出十几年前,他也应该是个美男子。
中年男子看着窗外,他并没有发现云有什么好笑,他问道:“云好笑吗?我怎么不觉得啊。”
高忘君反问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高忘君无意中用了古文中的一句话,可是出处早已忘了,他是随口说的。
中年男子笑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高忘君尴尬的笑道:“呵呵,这个,下面的我就不知道了,还是老同志您博学啊。”
中年男子神色自若,侃侃而谈的说:“这几句话是出自《庄子秋水》,是庄子和惠子游于濠梁时的对话,你能知道一点,已经是不错。”
高忘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些都是小时候学的东西,小时候没有好好学让你见笑了。”
中年男子赞许地说:“你能实话实说,更是难得,有多少人在我面前不懂装懂,我都司空见惯了,你很难得,难得这么诚实。这年头物欲横流,有多少人为了一己私欲,而撒谎骗人,又有多少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少有人像你这么还坚守着原则了。”
高忘君在心里嘀咕道:“不就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嘛,至于说的这么夸张吗?”
高忘君微笑着说:“这个是我该做的啊,算不了什么的,老同志不要谬赞了。”
中年男子佩服的说:“受到夸奖还不骄傲,还如此谦虚,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高忘君遗憾的说:“老同志,我不爱那个调调的,这个,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中年男子解释道:“你想哪里去了啊,我是说想让你和我女儿认识一下,顺便做我的乘龙快婿。”
高忘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脚,平静的说:“我现在貌似残废了,你还要吗?”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残废了算什么,你人品好就行,对我女儿好就行。”
高忘君不可思议的说:“不会吧,这个,我都残废了,你还要啊。”
中年男子莞尔一笑,说道:“身体的残废不要紧,要紧的是心不要残废,现在这个年头,多少人身体健全,心却是残的,唉,每个中国人要是都能像你这样,我们国家何愁不能富强,我们国家何愁不能扬眉吐气。”
高忘君实在是有些想笑了,一件小事,这人就把话上升到国家的层面,着实好笑,高忘君笑着说:“老同志啊,这个你又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呢,再说了,我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人不喜欢我啊。”
中年男子理解的说:“原来有喜欢的人啦,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我女儿是个美女,明星那种级别的,你真的不要吗?”
高忘君摇摇头,说道:“世上的所有女子,我只想要她,可惜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了,唉,就算见到了,又如何呢,我是个残废,谁要我啊。”
中年男子说道:“你要是真的残废,还要住院干什么,你可以住院,说明你还可以恢复,年轻人要有信心。”
高忘君坚定的说:“我会的,哪怕没有恢复,也没有什么事,活着就是最好的财富了。”
中年男子惋惜的说:“你的悟性奇佳,能不能做我徒弟,我教你哲学。”
高忘君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兴趣啊,我对哲学不感兴趣,老同志,你找别人吧。”
中年男子盯住高忘君,似乎想一下子把他看穿一样,他左看右看,看的高忘君都有些发毛了,他才说道:“你真是学哲学的好苗子啊,你的面相是这么告诉我的。”
高忘君随口说道:“你还会看面相,老同志,你可真博学,会看手相吗?”
中年男子抿着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看手相,你把我当我江湖骗子了吗?其实手相和面相是可以看出人的一些事,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而已,还有不要叫我老同志了,叫我老谢吧。”
高忘君自我介绍的说:“老谢,我叫高忘君,忘是忘却烦恼的忘,君是君王的君,很高兴认识你。”
老谢满意的说:“不错,不错,这个名字很有哲理,巧了,你知道吗?我们大连有一个足球运动员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高忘君腼腆的说:“他是大连雄鹰队的吧。”
老谢意味深长的说:“他的确是曾经的大连雄鹰队的队员。”
高忘君不解的说:“老谢,你说曾经的大连雄鹰队的队员,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谢耐心的解释道:“大连雄鹰队,我个人认为是肯定会解散的,这支队伍多年冲甲失败,赞助商的投入入不敷出,主场的门票可以挽回一点损失,但大损失是较难挽回了。只赔钱不赚钱,谁做啊?再加上主力球员高忘君的受伤,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看来他复出是遥遥无期了,现在大连队的主心骨都没有,赞助商撤资解散的可能性很大。”
高忘君早已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了,但他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老谢,解散就解散吧,反正也只不过是中乙的一支队伍,没有人会在意的。”
老谢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作为队长的你也不在乎了吗?”
高忘君大吃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这个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的,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啊。”
老谢神神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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