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继续乖乖应喏:“好的,我记住了韩妈。”
“诶,快去吧,老爷子应该也快起来了,我去那边看看,也告诉他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都念叨好一段日子,只可惜一直没见上您面。”
陶樱一脸冷汗,心里直发紧。
这顾家老宅,要讨好的可不只唐芳瑜一位啊!
今天这趟孤身前来,到底是对是错?
后花园里,仿若是个奇花异卉的世界。
若不是精心打理,还真不可能有现在这种奇花竞放的盛况。
可惜陶樱一眼看到花园深处一抹降蓝色的身影,顿时什么赏花的心都敛了。
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咬咬牙,陶樱大步走过去,脸上堆笑:“妈,我来帮您。”
唐芳瑜一愣:“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往陶樱身后去看,没有看到顾尊的身影。
眸色便更加地冷了。
昨天撬了半天,都没撬开这丫头的嘴。
她现在连陶樱的影子都不想看见。
没让陶樱碰到自己的水壶。
她侧个身,往另外一片花圃走去。
里面的白花茉莉被浇上水,水珠在花瓣上滚落下来,清雅而脱俗。
陶樱又跟上去,笑嘻嘻地低下头看她:“妈,那天不是说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吗?这两天您怎么没找我呀?嗨,您看我这脑子,您是长辈,我这个小辈总让您来叫真是太不知礼了,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接您,一起去继续挑东西,酒水婚纱都好了,您不是说过还有请帖、喜糖、酒店好多都要去选吗?您吃过早餐了没有?我们一起走吧?”
唐芳瑜依然不理会,水壶口一转,又对着另一方的茉莉洒去。
陶樱索性耍起小赖皮,紧紧跟上:“妈,是不是我前天喝醉后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了?”
唐芳瑜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能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对一个毫不抱希望的人,根本谈不上生气与否。
唐芳瑜是不屑。
“妈妈——”
陶樱索性拦到她面前:“我们去吧,您不是说已经请人在定日子了,日子一定下来,许多事情可就更加着急了,再说了,您不是说顾尊是顾家长孙,长孙结婚怎么也不能丢顾家的面子不是?”
唐芳瑜收起手中的水壶,神色淡漠:“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准备,我这性子挑剔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折腾了你,你又不高兴,与其我们互相在一起彼此都不舒服,还不如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们自己去办,你若不知道的,可以问你丈夫,他的眼光向来独到。”
陶樱一惊,上下查看唐芳瑜:“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很难受?您快告诉我,我略懂一些,我给您看看!”
唐芳瑜不喜她的手靠自己太近,皱眉:“腿不舒服,哪儿也去不了!”
陶樱往她腿上看去。
虽然是在家里庭院,唐芳瑜也仍然穿着得体。
脚下一双小跟软皮鞋,怎么看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
她微微笑了,索性跑到唐芳瑜面前,俯下身子,俏皮地道:“这样,我背您过去,您到时候只需要在沙发上坐着给意见就行,看中哪款我去拿给您挑!”
唐芳瑜被她吓得脸都抽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可以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正准备转身走开。
她才没心思跟这个一身野气的山里丫头计较生气。
谁知,陶樱却突然伸手,竟真的一下子将因为保养得当身材偏向于清瘦的唐芳瑜给背了起来。
茉莉花坛下来有数坎宽平的台阶。
唐芳瑜根本来不及反抗。
陶樱已经双手紧托着唐芳瑜的双腿后部分,吭哧吭哧下台阶。
到底力气不足。
唐芳瑜瞬间从陶樱背下滑下来。
两人都没顾得上防备。
‘咚——咚——咚’唐芳瑜跟坐滑滑板似的,一下子从茉莉花坛最顶上的台阶,一阶一阶跌坐到了下面的土地上。
陶樱僵在原地,下意识紧紧捂住了嘴。
而唐芳瑜更是傻了般,坐在满是泥尘的地上,半晌未见动弹,眼睛发直。
“妈妈——”终于恍过神来的陶樱迅速追下去。
要把唐芳瑜搀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妈妈,您摔疼了没有?快给我看看!”
唐芳瑜倏然回神,一张脸气得雪白,一把推开陶樱:“你离我远点!”
陶樱千道歉万道歉,并且诚心诚意要再将她背到屋里去。
唐芳瑜气恼得胃直疼,叫了韩妈过来,吩咐马上把陶樱轰出去!
陶樱脸色讪讪,站在花园一角,眼睁睁看着韩妈搀扶着唐芳瑜往别墅楼走去,心里怅然。
这下,她似乎错得愈发的离谱了。
她也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会冲动得跑过去就要背她?
背就背了不要紧,还把她给摔了……
唐芳瑜进屋之前,最后回头,看到陶樱还呆呆地跟在她们后面。
冷着嗓音大声:“怎么还不走?”
陶樱在花园里定住了步子,眼睛畏缩地直巴巴看着她。
“芳瑜,你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威严而磁厚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陶樱举目去看。
一位鹤发老人立在红木厚门里,穿着藏青色上衣,黑色裤子,眉目间尽是沧桑的锐利。
“爸,您怎么到这楼来了?”唐芳瑜看到顾元仲,蹙眉出声。
顾元仲一向住在主楼后面一栋,竹林环绕,环境清幽。
主楼他偶尔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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