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大床上钱超睡的正香,耿介睡着睡着打了个鼾,结果却被呛醒了。
其实他也没怎么睡着,感觉自己意识都是醒着的,只是脑子里乱哄哄,一想到今天的行动,耿介就愈发的难以入眠。长夜漫漫,这样躺着也不是个事,于是耿介直接睁开了眼睛,想着坐起来吧,却又害怕把身边的钱超惊醒,这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着实把他难受的要死。
“你要是睡不着,就别睡了,他们一会就来。”刚才睡得还跟猪似的钱超突然说话了。
耿介心里一揪,清醒了不少。
钱超坐起身来,摸着黑看自己的伤口,耿介以为他看不清,便起身要帮他点亮蜡烛。
“嘘,你别动,不要点灯。”钱超一把把耿介拉回床上。
“咳咳。”被拉回的耿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声问道,“你看得见么?”
“差不多,这屋子月光挺亮的。”钱超指了指窗户。
不说还真不知道,之前因为屋里一直点着蜡烛的原因,耿介也没发现原来这屋子还有个小天窗,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打在地板上,明一道暗一道。
耿介心想,这还真挺亮的。
俩大老爷们坐床上,另一个还使劲扒着自己的衣服,这让耿介有点别扭,于是快速穿好衣服后便跳下了床,就着洒进来的月光耿介看了看钱超。
“伤口好了没?”
“行了,结的痂都掉了,光光滑滑,细皮嫩肉的。”钱超一脸得意。
“真的假的,我不信。”耿介一巴掌摸了上去,嘿,还真是,一点粗糙的感觉都没有。
“**摸别人大腿还没完了?”钱超大怒,一巴掌把耿介的手拍开。
伦家还不是关心你?耿介委屈的摸摸自己的手,不过这钱超恢复得也太快了,上次在那破监狱里感觉伤口挺严重的,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竟然连痂都没了,开挂了吧。
“老二,我问你个问题啊。”耿介小心翼翼地说着。
“啥?”
“你是吸血鬼么?”
“我是你爹。”
太粗鲁了,这人!耿介又重新的认识了钱超。
“叮叮。”门外响起了两声铃铛的声音。
“来了!”两人心里同时想到。
“咳咳。”钱超咳嗽了两声。
这是之前他们跟风藤约定好的暗号,听到铃声就假装咳嗽两声,这时才能开门,如果没有听到铃声就有人开门,一定在床上装睡。反之,如果风藤摇想铃铛后,却没听见咳嗽声绝对不能推门进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大哥使诈,暴露三人之间的秘密。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耿介轻而易举的认出了那人,这家伙也真是,大半夜的穿一身红,别说有多吓人了,最重要的是,还极容易被人看到。
“不穿红你会死啊。”耿介咬牙切齿的骂道。
风藤向来不理睬和自己审美观念不同的人,所以耿介这次又被无视掉了。
“幸亏大哥他把你们安排在这个屋子里,这样也方便了我带你们出去。”风藤自说自话的走到了房间的东南角。
“什么意思?”钱超问。
“哼。”风藤轻哼了一声,“这个屋子是我以前做实验的地方,没想到他却用来招待你们,不过也好,我在这里挖了个密室,里面有两条通道,一条直接通向风家外面,这样你们就能逃走了,另一条通向风家后山,就是我们前去‘风眼’的地方。”
耿介心想,这回风家家主真是亏大了,做了桩成人之美的大善事。
接着风藤依次在屋子的东南角、西南角、西北角和东北角跺了四次脚,最后走到钱超和耿介身边,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该走了。
耿介原本想骂人,走,往哪走?结果身后的床就被掀了起来,只见地上开了一个大口子,楼梯就这样绵延了下去,黑乎乎的一片,根本见不到底。
“怪不得你找不到机关,这都是有学问的。”耿介嘲笑了一下钱超。
三人走了下去,这是一个类似地下室的结构,但是太黑了,四周是什么样的也没有办法看清楚,但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的原因,这里总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力,似要把人挤扁。
等到三人全都走下楼梯后,顶上的口也关上了,四周彻底黑了起来。这里和之前在楼梯上不同,宽阔了不知多少倍,稍一不留神,真的有可能走散
“给个光。”钱超叫了声。
不一会儿,一个火把就亮了,原来是风藤。有了光,耿介和钱超就看清了四周,这里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大,但是旁边堆了些木头,很可能是为了下来时照光用的。这与我们现在不同,一般地下室或地窖是不能够堆放易燃物品的,不过索性有这些东西,否则耿介他们就得摸黑了。
“跟上。”钱超扯了一把在后面磨叽的耿介。
三人在这里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风藤之前所说的岔道口。风藤毫不犹豫的带着两人走向了左边的通道,却在即将进入时停下了脚步,钱超也跟着停了下来。
耿介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怎么了?
“有人来过了。”风藤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自在。
“痕迹还很新,看样子是刚来过。”钱超指了指脚下的土壤。
“那我们怎么办,撤么?”耿介问。
钱超白了耿介一眼,撤,怎么撤?人都来了,再回去就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了。
“不行,不能回去。”风藤沉吟,“距离风眼开启应该还有三个时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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