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活该。只是秧及那么多无辜之人有点可惜了。”
走了三天,庄老太终于来到了她的家乡。
刚入大草甸子,就听见淮河两岸响起了欢乐的花鼓灯的音律。庄老太就叫郑双林停住车,然后走下车来。下车一看,只见那通往庄墓的一条官道,两旁全都站满了人群,男女老少,一排一排,都在等着庄老太的到来。阳城县令专门从怀远、凤阳请来四个花鼓班子,在道两旁跳着花鼓灯舞,增添热闹气氛。村庄的两个打麦场和官道旁的一片空地及庄子庙前的广场上,搭着四个戏台子,演着四台大戏。路边则搭着卖吃食的棚子,更有卖各色杂货、农用耕具、菜苗豆种、针头线脑、糖人面卷的,吆喝连声,热闹非凡。
新任的阳城县县令姓陈文忠,带着衙役们在大草甸子前迎接,为庄老太三磕首之后就请庄老太上了轿子,前面有衙役们开路,后面还跟着一个唢呐队,吹奏着乐曲。庄老太笑着说:“我这老太太了,咋还吹响坐轿的,跟娶亲差不多了。”进庄子的时候,又有乡邻来拜,为首的是孙二才。见了孙二才,庄老太眼睛一热,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回头对郑双林说:“给二才封一包银子,当初若不是他夫妻二人带头,乡亲们一齐救了我,我就被周包个小龟孙整死了。”
陈县令说:“太后老奶奶,这些你就放心吧,孙二才巳被提升为里正,该赏的银子也赏过了。按皇上吩咐,当初周保加害于你,凡跪下为你求情的,每人都赏银十两,而且还是以你的身份赏给他们的。”
听陈县令这一说,庄老太才放下心来。说着走着,庄老太就在陈县令和孙二才的陪同下,将庄老太迎进了一个四合院。
那房子也是普通的民房,只是比一般的民房高大一些罢了正房三间,两边的厢房各两间,其中一间是厨房。院里院外都青砖铺地,房内各式家俱摆放齐整。院子后面有现成的一块菜地,菜地里点播着瓜豆,刚露出小苗儿。除此以外,还有鸡舍、鹅圈,农家过日子的设施一应齐全。
陈县令陪庄老太坐了一回儿,就要告辞,说午饭由孙二才安排,我因受皇上之命,要办一个重案,就不陪你老人家了,改日我请老太后到衙里吃饭。
陈县令说罢就给庄老太磕了个头,办他的事去了。
余下了庄老太和一大帮乡亲,这时候就随便起来,争向庄老太问好,说些客气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看,还是行好得好,好人还是要落好报。”也有人说,“啥叫老天爷睁眼哩?这就叫老天爷睁眼。”
正说得热闹,庄老太说:“咱别在这儿说了,还是回我的家里说去吧?”
“你的家?”孙二才的媳妇说,“这不是你的家吗?你还要往哪里去?噢,对了,庄老太后是不知道哩。”
于是,房间里就象油锅里撒了把盐,人们七嘴入舌地告诉她:自庄老太走过不久,就来了个陈县令,带着一帮人在庄子里看了看,然后又打听庄老太的房屋在哪里,又到庄老太的那茅草屋里看了看,回头对其中的一个人说:“扒了吧。”随行的人说是。接着又请来一位阴阳先先生,拿着一个罗盘,左看右看的,最后就选定了这房子的一片空地,用石灰画好了记号,接着就在这里盖起了房子。乡亲们后来才知道,这房子就是皇上给庄老太太盖的。为了让庄老太回来有人照应,又怕生疏的人庄老太不高兴,就专门让孙二才的老婆照顾庄老太太,她的工钱由皇宫拨付。
庄老太又正正经经地过上了农家日子。
这天早上,刚吃了早饭,庄老太与孙二才的媳妇正商量着买小鹅的事,就听着村里响起了大锣声。庄老太问:“又是收税的来了么?”孙二才的媳妇说:“哪还有收税的,都是前一个县太爷周保假传圣旨,犯了欺君之罪,本来是秋季处斩,因为你老人家回到了家乡,皇上就决定在今天对他进行开刀问斩,给你老人家报仇雪恨。”
“你说皇上今天要斩周包子?”
“是哩。一大早二才他就被陈大老爷叫去了,让二才帮助县衙役们选定法场的事。”
于是,二人就出了屋,跟着村中的男女老少,一齐来到了淮河边。
在一片开阔的河滩上,早巳搭好了一个大大的台子,如同演戏的戏台。台前是一个广场,靠近台子的地方,摆放着十几张太师椅。陈县令早巳在这里指挥着摆布,让百姓们站在太师椅后面,见庄老太后来了,陈县令忙上前迎接,说是原准备到了时辰去接老太后的,不想老太后亲自来了,真是有罪。庄老太说,你不必把我当作老太后,只把我当成一位普通百姓好了。陈县令就将老太后安排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并让手下续上了茶水,等候法场时辰。不一会儿,凤阳府、颍州、亳州所辖知州、知县都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来到了法场,一一见过了庄老太后,分级坐在了庄老太的左右。
这时候,一队囚车驶来,为首的正是周保。只见他披枷带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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