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白月霜、锦绣、峥嵘三个人在浣衣局展开了洗衣竞赛。白月霜每天一边狂洗衣服,一边琢磨自己怎么样才能救小蝉;锦绣更不用说,每天用洗衣服来逃避现实;峥嵘则每天用洗衣服发泄对慕容卿的不满。峥嵘每天看锦绣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这个死慕容卿,跟自己含情对视,又勾搭白月霜,还要娶锦绣,他真当自己是情圣了!
“你们仨在这儿啊?”情圣的声音。
白月霜还在琢磨小蝉的事儿,对慕容卿的到来抱着冷漠的态度。
“哟,堂堂王爷都快娶亲了,怎么还有空来咱们浣衣局闲逛啊?”峥嵘的话语中饱含着酸气。
慕容卿眉毛微微一挑:“谁说娶亲就不能来浣衣局了?我以后要经常来,天天来,日日来!”
“你!”峥嵘赌气把盆里的水尽泼了,转身就走。
慕容卿一把拽住她,故意在她耳边坏笑道:“我娶了妻,之后就可以娶妾了。峥嵘你有没有兴趣啊?”
“神经病!”峥嵘又羞又急,甩开慕容卿,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说完,峥嵘转身跑了,但峥嵘边跑还是边偷偷低头抿着嘴笑了……
锦绣抖了抖手中的衣服,站起来嗔怪慕容卿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吧,峥嵘还小呢,你别和她浑开玩笑。”
慕容卿见了锦绣,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关切地问道:“皇上还是没把你调回去啊?”
“是我自己不愿意回去。”锦绣边干活儿边说道。
“你就别倔了,皇上也不容易……”慕容卿好言相劝。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我没那么多时间。”
“锦绣!”慕容卿一着急也顾不得白月霜在场了,对锦绣说道:“上次赈灾的事儿你真的是错怪皇上了,那银子不给徐淮,你说还能给谁?”
“哼。”锦绣冷笑了一声,“你就快娶静姝郡主了吧?这么快就开始帮你老丈人说话了?”
什么?静姝郡主是徐淮的女儿?旁边的白月霜听了吓了一跳。前世早就听闻静姝郡主脾气不好,在家骄纵惯了,养成了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个性,为人飞扬跋扈,目下无尘,言语刻薄,心狠手辣。原来她是奸臣徐淮的女儿。
白月霜定了定神,仿佛考完试一道不会的题目看到答案一样恍然大悟。难怪前世峥嵘至死都未能嫁给慕容卿,这静姝郡主果然不好对付。
白月霜忽然觉得自己做低等宫女很委屈,像锦绣就知道很多宫廷内幕,而前世的自己和今生的自己都只能在浣衣局没完没了地洗衣服,自己的青春也像那洗衣服的水,流掉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在意。
“锦绣!”慕容卿还想说什么,谁知锦绣直接给他甩了一张冷脸就走了。慕容卿看着锦绣远去的背影,气得狠狠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个人生闷气。
白月霜见状,忙悄悄拿起盆也想溜,这锦绣和慕容卿的纠葛可不是她一介小小宫女能参与的,别待会儿慕容卿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喂!”慕容卿叫住蹑手蹑脚的白月霜,“你也想跑?”
白月霜停住脚步,心想:完了完了!今天自己是注定逃不掉要被当成出气筒撒气包了。早知道刚才早点儿溜了,可是拜托,慕容卿,六王爷,惹我的人可不是你,你千万别找错了对象啊。
“王、王爷……”白月霜十分勉强地回过身来。
“你上次为什么那么做?”慕容卿问道。
“哪次?”白月霜故意装傻。
“白兔兔那次!”慕容卿最烦别气地提醒她。
白月霜幻想着慕容卿应该已经失忆不记得这段了吧,可惜人家脑子又没过期,怎么会不记得?她现在该怎么向他解释啊?现在慕容卿已经被指婚,再装暗恋他不太好吧。况且峥嵘又不在,自己装给谁看呀。
“说话!”慕容卿不依不饶。
“啊,那个……这个……”白月霜一会儿仰望天空,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草地,搜肠刮肚,竭尽全力地遣词造句,想编出一个靠谱点的借口。
“那个,我觉得峥嵘和王爷八字不合,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所以……”白月霜努力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明显漏洞百出的借口。
“胡说!”慕容卿大怒,这白月霜拿自己当三岁小孩子骗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本王的生辰八字?”
“是……是……”白月霜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是家父说的!”
“家父?”慕容卿上下打量了白月霜一眼。
“是啊!家父在吏部任职,有一年王爷的寿辰,他还去送过寿礼,回来就跟我们说了。”白月霜鬼扯道。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白明。”
“白明?”慕容卿反复思量,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吏部是有这么一号儿人,但具体是谁,一时人名和形象对不上。
“没听说过。你爹官不大吧?”慕容卿故意说道,“朝廷里凡三品以上的大员,我都认识。”
白月霜心里一百头动物呼啸而过,慕容卿你出身皇家了不起啊,哦,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叫官,三品一下的官就不是官啦?真可笑!再说了你当然不认识,因为你过寿,我爹才不会去给你送礼呢!这都是我胡诌的。
虽然白月霜心里这么想,但面儿上还是假装唯唯诺诺地答道:“对对对,我爹是从三品。”
“你爹是从三品,你到宫里当洗衣婢?”慕容卿怀疑地看了白月霜一眼。
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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