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太太越想越气,只是,白月霜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计划的?想到这儿,白家太太立刻警惕地扫视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几个贴身丫头。
白家老爷和孙姨娘泪水涟涟,白家太太和白月云咬牙切齿,其他府中诸人懵懵懂懂。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气氛中,白月霜盖上红盖头,踏上了喜轿。
一切如旧,喜轿摇摇晃晃,白月霜这一回不再害怕,在轿子里掐着手指算着圣上驾崩的时辰。
果然一切如旧,轿子在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改了方向拐去了城外的尼姑庵。白月霜想起再过一会儿自己就要和峥嵘、涟漪、胭脂她们三个“重逢”,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心“哔哔”直跳。当年峥嵘死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白月霜至今想起来心头还是一阵绞痛,峥嵘那握不住的淡淡体温,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花香,任凭白月霜怎么努力,她还是去了。白月霜不知道这一世自己能否救她,让她和心上人远走高飞?至于涟漪和胭脂,白月霜嘴角略过一丝冷笑,她自认为待她俩不薄,却不知她俩是从何时开始起了异心,非要联合外人一起置自己于死地,她们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一切她都好想知道答案。但此刻的当务之急是接下来白月霜就要面对的坡脚张太监。
上一世白月霜直接被张太监甩晕了,这一次她可不会这么容易炮灰,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和张太监谈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轿子停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黑屋,还是那一群熟悉的人。
白月霜认得他们,他们却不认得白月霜。
涟漪还是看起来那么娇弱,峥嵘依然倔强,只是这一次,白月霜仔仔细细地留意了一下黑暗角落里的胭脂。胭脂天生自带一股超高负能量,虽然大家都是濒死之人,却还是能感受到她对周遭有一股浓浓敌意。
坡脚张太监依旧不怀好意,当他把绳子勒上涟漪的脖子,这一次白月霜并不是心生恐惧和怜惜,反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她甚至希望涟漪就这样被勒死,因为她后来对白月霜所做的事,白月霜终生都不能原谅她,头一件,便是她害死了此刻拼死救她的峥嵘。
峥嵘对白月霜咆哮道:“杵在那里看戏呢?快来帮忙呀!”
这一次白月霜没有傻乎乎地冲上去当钟摆,而是迅速蹲下以自己的手肘直击张太监那条没坡的腿,张太监能横行霸道,全靠这条好腿支撑着整个人的重心。
张太监“嗷”地一声跪倒,白月霜乘势拿起一根麻绳往他脖子上死死一绕,威胁他道:“死太监,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今天本小姐也是要去见阎王了,不如拉上个垫背的!”
说着白月霜收紧了绳子,张太监连咳了两声,直着脖子告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与姑奶奶远日无怨今日无仇,还求姑奶奶高抬贵手!”
白月霜估摸着一会儿宣旨的人就要过来,抓紧时间道:“要我饶你倒也不难,你且说一个把柄握在我手上,我便饶你!”
张太监心里是又害怕又好笑,心想,这女娃是二百五吧?死到临头还要我什么把柄,我且告诉她又何妨?
“我说!我说!”张太监只求活命,哀求道,“我在城南私买了一座宅子,偷取了一房媳妇,还买了一个孩子做我儿子。”
“宅子在城南什么地方?媳妇是哪里人士?儿子是从何人之手买来的?”白月霜毫不客气地又紧了紧绳子。
张太监边干呕边答道:“宅子在城南柳枝巷,媳妇是京郊六里屯的,儿子是从菜市口一个叫王七的小子手里买来的。”
“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信你?”白月霜瞪着眼睛,她要再逼一逼张太监。
张太监快被白月霜勒得背过气去了,忙抖抖索索地从袖口拿出一个锦囊,道:“这里头是我的房契和我儿子的生辰八字,我怕丢,一直随身带着,姑奶奶请过目,小的不敢扯谎。”
白月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把夺过张太监手中的锦囊,死死地拽在怀里。
张太监略微松快了些,便想报复白月霜,魔爪伸向白月霜地那一刹那,门“咚”地一声被踢开了。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一个年轻太监认真宣读着改判现场所有人命运的旨意,果然新王登基大赦天下,她们这些女孩子的命又保住了。
在回宫的路上,张太监一直死死地盯着白月霜,白月霜知道他想抽空拿回自己的房契,奈何还有其他押运的人在场,他不能明抢。张太监越是想拿回去,白月霜越是装作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除了在场的峥嵘、涟漪、胭脂,谁也不知道方才小黑屋里发生的一切。
回宫后,白月霜等人被安排去了浣衣局。白月霜刚安顿好,那张太监便追杀过来找着白月霜要房契。
白月霜故意说笑道:“公公这是拿我打趣呢?我并没有看见什么房契啊?”
“你胡说!”张太监气急败坏,“我方才明明给了你一个锦囊,里面还有我儿子的生辰八字!”
白月霜“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你儿子?!哈哈哈哈,你儿子?!”
张太监被白月霜笑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以为你不把房契交出来我就没辙,我现在就叫人来把这整个屋子搜遍了,看你能藏到哪儿去!”
白月霜只是想利用张太监,并不想激怒他,便语气缓和下来,陪笑道:“你真觉得我会那么蠢把你的房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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