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随意的点破其中的关键之处,在旁人看来那只不过是在没有目的的游走,可是却让这八个人各自心里都捏着一把冷汗。不管他们怎么催动剑阵,始终都被秋影痕站着先机,毫无便宜可占。这是从未遇到的事情,而且这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不仅仅是给发明他的人蒙上了耻辱,也是在间接侮辱巴山剑派。
齐漠北被秋影痕步步紧逼,没有还手之力,正欲哭无泪之时,秋影痕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山脚下出现了几个小和尚,正向这边走来。
带头的小和尚先向秋影痕行了礼,又向齐漠北他们道了阿弥陀佛。
“师傅叫我前来迎接秋大侠,还请齐施主同行。师傅说有再大的仇怨这里也不是化解之地,还请到寺庙里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个完整的解答。”
齐漠北不甘心却也丝毫没有办法,他心里默默的庆幸,来的不过是个小和尚没有看出自己的窘境。
当这一行人离开这里的时候,那艘早已划开的船有绕了个圈,隐藏到小山丘的后面去了。
一步一步的往慈云寺走,齐漠北的目光丝毫不离开秋影痕,他深知这个人武功高明,从刚才的三招两式小试身手。但是他是巴山剑派的仇人,虽然没有人明说是他杀了吴子令,可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人只有他和一个小姑娘,谁会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够杀掉当世两位高手,当然这个罪名毫不犹豫的就被加到了这位被称之为剑侠的男人身上。可是他并没有那股罪恶感,反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正义之气,他的眉宇之间隐约可见的浩浩荡荡的豪气,丝毫没有小人的阴险之气。他走路的样子,沉稳有力,视线所到之处,也尽是些常人喜问好见之物。
齐漠北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吴子令,他的师叔动手。他是那么一个充满正义,豪气,善良的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谁不知道巴山剑派的清风侠客吴子令。
可是他真的是凶手?
慈云寺的门随着两个小和尚慢慢打开,他们请秋影痕进去。
它没有变,依旧和惊木还在的时候一样,一进门便可以看见的梧桐树嗨矗立在那里。地上没有一片叶子,想是和尚们的早课已经做完了。但是进门看到的却没有和尚,这些人有些是秋影痕认识的,有些确实完全陌生的。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些真的是为了吴子令来的,他们大都是他的好友;有些是为惊木方丈来的,他生前广交好友,所以来的人络绎不绝;有些只是为了来看热闹;还有的就是秋影痕的仇人,他们的到来只是为了看看一代剑侠是怎么血溅当场的。
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角现在到场了。他想见的人并不是这些江湖上有名或者没名的人,他只是想来向圆木说清楚他的好友——惊木方丈——的死因,还有他定下的十日之约。
这本来嘈杂的,沸腾的场地,在他进来了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秋影痕,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而这位剑侠却不屑与这些人有什么交往,他径直走向大殿里,圆木现在正在那里等他,或许等他的人不止是圆木而已。
这金碧辉煌的大厅透着一股哀伤的气息,这座寺庙已经失去了方丈,而还能使它维持下去的就是站在正中的那个人。圆木和尚披着方丈的行装站在大雄宝殿的正中央,他看着秋影痕从门外走进来。而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庄严肃穆的道袍,双目似箭,直咄咄的射向秋影痕。
这个人正是巴山剑派的掌门人,吴子令的师兄马启道,他今年已经六十五了,双鬓的头发早已花白,双颊消瘦,额头突出,老态尽显,可就算是如今的他依旧令人害怕,怕的是他那如柳乘风的剑,巴山剑雨。
秋影痕还没来得及说话,马道长早就抑制不住满面的怒气,一跳就跃到秋影痕的面前。若在旁人眼里那样子倒是像一只被人抢了食物的猴子,可没人笑得出来。
“你杀了吴子令。”
他吼叫的声音确实不小,还好他没有练过狮子吼,以这个距离说出这些话来,怕是站在旁边的人早就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秋影痕丝毫不示弱,他的眼神游荡在大殿里,全身就像是一把利剑立在那儿,凡是想要接近的人都不免划伤。
马道长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江湖上杀人那要什么理由,可是眼前这个人杀人却是需要理由的,他决不杀不该杀之人。
“这,这那还有什么理由!”在他稍微迟缓的一瞬间,他的气势便减了三分。
“既然没有理由我就不会杀他。”秋影痕坚持他一贯的作风,丝毫不放过敌人的一星半点的错误。
“那么这么说他不是因为你而死的?”
秋影痕斩钉截铁的答不是。
谁知这让这位掌门人勃然大怒,他那还需要什么理由直接就要扑上来。
“马道长,”圆木和尚及时阻止了马启道,否则这里不免要沾上些鲜血,“还请让这位秋剑侠把这件事情说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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