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那门外的百姓哄闹了起来,只听杂声话道:“狄大人啊,这地甲仗势欺人,乡间邻里的百姓,无不受这厮的其害啊。”
又听有说:“狄县令明察,这地甲仗着那拱高撑腰,目无王法,常年加收税款,征地收粮,弄得百姓是苦不堪言啊。”
再听说道:“狄大人,这厮好不懂人理,我父亲就是晚交了税款三天,便将老父亲右脚打残,至今躺在家中由我媳妇照顾。”话到此处,那全堂百姓皆是捂面哭泣,说到痛处,恨不得上前来痛打地甲。狄公听着这话,早就已是坐正了身子,左手抚上胡须,眼若半闭。过得片刻,百姓的怨声小了些许后,狄公拿了惊堂木一拍案桌。淡淡道来:“任命以载道,上可见君主,下可对百姓,来至镜前,无管衣冠整否,更论面相俊美否。亦可见直身、正气。官之大小皆为百姓身。见者、百姓,听者、百姓,闻者、百姓。赏者、亦乃百姓乎。”狄公看向这地甲,立马便是冷声呵斥:“汝为地方之甲,却以此般对之百姓,留你,何用。左右马高,任天何在。”
那早在一旁待命的二人听了立刻上前,弯身行礼说道:“狄大人,属下在。”
狄公手指地甲,道:“地甲胡德才,勾结叛贼,搜刮百姓财物,欺压乡里,此等罪之,就是粉身碎骨也难脱其咎,但且将此贼子杖责一百,随后押入大牢,待本县令收集了证据再来定他之罪。”
那任天、马高领了命,上前将那地甲提了起来,扔到院中。这马高提了棍子上前,嘴中喊道:“上次汝这厮吃了痛却不知大爷手中得厉害,这次定要让汝知道厉害。”地甲还未喊话,那棍子就落在了身上,痛的地甲满地打滚。哀声怨天。那门外的百姓也是跟着棍下而数了起来。就与这时,听的门外想起了鼓声。随有衙役来报;‘禀告大人,门外有百姓诉状。”狄公随请:“传上堂来,马护卫,可先停下杖责。”衙役领命退了出去,随后带来一人,但看此人乃一妇人,着一套粗麻宽身服,头束白孝三尺布。外穿白服裹麻衣,一看便是家中有了丧事。这妇人一来便跪在地上,哭诉道:“县令大人。你得给我家相公做主啊。”
狄公听后但且说道:“汝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冤情,可随之讲来,本县令定为你做主”
只听这妇人说来:“大人,我乃那夫家刘氏,家住南市街边。我家夫君于昨日申时初在那拱高家门前看了热闹回到家中,和我说的起劲,却是见那拱高带人来到了我家中,将我夫君就是一顿毒打,却不知那拱高下手狠重,将我夫君活活打死。昨日夕时前来衙门诉苦,却是不见县令大人在此。只得今日前来。还望大人为小妇人做主啊。”
狄公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命来马高吩咐道:“马护卫。你且先将这地甲押入大牢收监。在后你拿了这份名单,这上面的人都是我昨夜从公案文书中找出来的近一年来人口失踪案的家属。去通知上面的人让他们来认领死者。如有人认出,可将他留在衙中,等我回来。”马高领了命,将地甲押入大牢。
狄公对着这妇人道:“你可前方引路。”这妇人擦了眼泪,前方带起了路。任天随狄公带了一班衙役而去。堂中百姓有的却是散去,有的却是跟着狄公而去。随这妇人引路。由南而去,转过一条巷子,过了两个弯,再向前走一段距离,在有小路转出去便是那南市街道,而尽头便是南门。随着妇人带路,刚进南市街中,就见前方围满了一群人,其中便听到了有人叫喊:“汝这不知好歹的人,胆敢与我家老爷作对,不知我家老爷得厉害,可叫你吃了痛没处诉。”
狄公见了,却是对着任天说道:“任天,前方可有人聚众闹事,且去瞧瞧。”
任天:“好的,大人。”上了前去,任天正要将百姓分开,却见狄公将任天拉住,摇了摇头。就在这外边看了。只见那里,拱高带了一干爪牙,坐在那一旁的茶馆中,而那大路中却是端坐着一人在那板凳上。但看此人,直立腰身坐定,双手放于腿上,闭目定神。且看去此人身长八尺有余,面润泛红,阔脸挺鼻,闭目如庙中罗汉。额下留有短寸鬓须。身着黑衣长袖袍,腰束黑带。俨然一副绿林中人打扮。此人正是陶方
身边这妇人见了拱高却是不敢张声。那拱高见这大汉不动身形,也是急了,就与刚才自己在此收租,却听手下人来报,地甲被狄公审问,自己却是要去衙门,谁知被这大汉拦住,拱高不耐,大声呵斥道:“你若要逞英雄,便是快些,如若不然我便走了。”
任天在那边上听了百姓议论也是知了个大概,回身对着狄公说道:“大人,听百姓说来,这拱高在此强行收租,并将价格提高了三倍,这家店主无钱付款。拱高便要他家夫人,这人不愿,拱高便将他打了半死,幸好这路中大汉经过,见此不平,便将拱高手下收拾了,谁知拱高硬拿这家夫妇二人相要挟,这大汉便问‘要怎样才能绕了这夫妇二人。’而这拱高却说‘这门前大树下有一石磨,磨盘重有数石(一石有一百二十斤左右),沉如落地生根。只要这大汉能抱得动此石,便是不再追究。”狄公扶了扶胡须担心着说道:“这磨盘重达数石,这大汉怎可盘动。”狄公话刚说完,却是见那大汉站了起来,沉了沉气,握了手腕,便是走到那磨盘边上,只见大汉去抱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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