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到机械部队,心脏依旧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血液瞬间从心脏挤到大脑,冲击地头顶有些发闷,尤其在看到广场四周全部被机械部队包围的时候。
班尼最先站住了脚步,转过身观察旁边的情况,随后我们也停了下来,我们的目的地上赫然出现一台机械,没有攻击的意思,但只要靠近不就一定了。
“很好,”依然是那个洪亮的声音,“你们这群扰人清梦的苍蝇,现在,该好好的睡一觉了,权当我是在和一群尸体说话,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叛军的攻击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有所动摇,依然在那里牵制着杜雄的巡逻队,而杜雄却有些心不在焉,巡逻队开始出现失误。
“我当然会这么做,李乌已经同意了,不过我奉劝你现在不要去,他很生气。”洪亮的声音开始笑了起来,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现在我没有时间细想。
令所有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巡逻队变换了另一个阵形,形成一个菱形的队伍,向北方突围,重火力的高个子被冲撞到墙面上,天空的铁网迅速收束将滑板少年困在一个极其狭小的范围,但巡逻队的目标似乎是更靠北的方向。
就在我们几个人都满脸疑惑的时候,水人从人群中慢悠悠地划了过来,不是那些被反叛军和巡逻队践踏得失去形状的水人,而是一直跟随着我的水人,仿佛受了委屈一样朝我走过来,后面是一脸无奈的庸人。
“你从哪来?”泰坦将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完全不顾现在的形势。
“南面的餐厅里喝茶,听到这里挺热闹就过来了,你们也在?”庸人一脸轻松地看着我们,仿佛远处是一场全息投影电影。
“哟,看门狗也逃出来了,怎么没跟主人在一起。”琳话中的刺没有激怒庸人。
“是没人要姑娘,进来可好,我真的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刚才和一个美妞聊得兴起,就忘了时间,本打算早点和你们汇合。”庸人的笑容仿佛没有睡醒一般,让琳的噩梦开始觉醒。
水人像狗熊一样靠在我身上蹭着后背,脑袋摇得像快要融化了一样,这找来了班尼的妒忌,水人自从看到我之后就从来没有和班尼有过任何互动。
“这个家伙真难捆,一路一直折腾,幸亏不会说话,不然我真没办法。”说完拿出一个绳子交给班尼。
“我们的行程水人爬不了,会拖后腿,我也没办法。”班尼向我解释,虽然我没想听。
就在我们叙旧的时候,远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随后机械轰然瘫软下来,双臂垂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快走,”班尼突然高声地说,“这些机械失去了能量来源,短时间不会启动了。”
在班尼的带领下,我们跑到广场的东面,从机械下面穿了过去,穿过的一瞬间机械的热浪将我们烤地十分难受。
穿过几条小巷子,再走过几片绿化带,我们从平时人们不会行走的路线行走,在他们眼中我们可能显得十分怪异,但“神目”系统不会捕捉到我们
,我们在哈德瓦纳眼睛的盲区中穿行。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在逃亡,正在一步步离哈德瓦纳越来越远,离我的家越来越远,离酒吧越来越远,离水母人越来越远,我在家乡看不到的地方奔跑,试图在寻找什么,追求什么关于自己的意义,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自己的人生,可惜到头来再度离开。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认为自己懂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在基地被炸毁的一瞬间,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亡路人,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依然是一个不知为何而活的人,哪怕接过桔子老师的嘱咐,我依然觉得未来是那么苍白,可能是我想得到什么肯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又什么都不想去做。
亡路人,真是一个贴切的词语,如果我可以安心工作,为了活着而活着,跟随那看不到的剧本上演生活的一幕幕,该有多么轻松,什么都不知道而模仿的人生是多么轻松,等到重生的一刻,什么忧愁烦恼都抛到另一个时空。
不过,一切都是必然的,当我发现我身体的炸弹没有爆炸时,我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反叛军先巡逻队来到我身边,即使心中不愿意,我依然知道,我必然需要选择,我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结束,我不想加入反叛军也不想被巡逻队带走,我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而已。
长途跋涉之后,我们来到一座废弃的工厂,在一个堆满机器的仓库身处,有一扇地下室的门被压在一堆巷子下面,我们推开箱子从门里下到地下室,而琳在上面将箱子复原,她不随我们走,她还要继续留在哈德瓦纳,这是她的使命,过不久,她会用另一个身体出现在哈德瓦纳,用另一个身份继续活着。
空空的地下室有一条通向外面的隧道,这里面只有我露出意外的情绪,似乎基地的陷落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悲伤的事情。
“是我的错觉,还是说你们都知道这一切?”我跟在人群最后面,水人在我后面。
“你是说7号基地?”班尼的声音在隧道里回响。
“难倒就只有我以为只有这一个基地?”我诧异地问。
“是你太大条了,你从来不问,我们的当然也不说,不过那个基地里多数人都觉得只有这一个基地。”庸人走在最前面,用微弱的光照路。
“7号基地本来就是一群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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