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羽深深地看了凤於一眼,随即笑了。
然而就是这一眼,凤於却从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
凤於惊愕地想着:是了,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只有自己死了,他才能真的觉得安稳!可是,他此时杀了自己,难道就不怕引起苏砚的疑心吗!
“你很好,你刚刚的一番话当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随我过来吧!”片刻,白尘羽说道。
“过去?去哪?”凤於强自压下心中的惶恐和震惊,小心地问道。
“你身上的毒已经有六七个时辰了,只怕已经进入血液,你跟我来,我取血为你镇毒。”白尘羽温和地说道。
“啊!”凤於轻呼一声,忙道,“那求你快些为我镇毒,我可不想变得如丧尸一般!”
他自然不会相信白尘羽有如此好心,只不过他却不得不这样说,好叫对方安心,从而放松警惕,自己也好伺机寻到一点生路,哪怕这希望绝对渺茫!
白尘羽点了点头,转身向前方走去。
凤於慎慎地跟在他的身后,脚步缓慢,眼睛四顾,努力寻找着一切逃跑的机会。
路,是通往通灵剑山山巅的。
看这样子,他是要将我引到一处秘密之地再下杀手,这里荒木丛生,荆棘满布,我根本就不可能逃走啊!要不,和他拼了?想到这里,凤於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斧子!
斧子在朝阳的照射下泛起了道道白光!
不,不行啊!这绝对是以卵击石!只怕自己还没近身,他就已然发觉,出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哪怕自己侥幸得手,只怕他咽气之前,也能叫自己陪葬!摇了摇头,凤於断然打消了这个毫无胜算的主意。
“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白尘羽回过头来,见凤於越走越慢,与自己越距越远,神色一凝,厉声问道。
“是!”凤於应着,赶忙快走了两步,同时,他身上的防备之意更加浓烈了。
见他如此,白尘羽冷冷一笑,暗道:即便你知道我要杀你,那又能如何呢?难道,你还能逃命吗?一个低贱的杂役而已,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想着,白尘羽身形一跃,来到了一处悬崖旁。
他左右看了一下地形,觉得此处甚为隐秘,在草地之上,更有一些兽类的粪便,看来,这里时有野兽出没!在这里杀了他,再将他的尸体喂了野兽,那苏砚再厉害,只怕也不能查到丝毫破绽吧!快速地想过这些念头,白尘羽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他身后的凤於也早已看清了此处的状况,更看清了转过身来的白尘羽,脸上再不掩饰的杀意!
“苏砚师兄!”就在这时,凤於震惊地望着白尘羽的身后,失声呼喊道。
白尘羽听到这一声呼喊,本能地回头去瞧。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凤於忽然纵身一跃,直直地,他跳入了悬崖。
与其死在你这个王八蛋的手上,倒不如死在这山涧之中!凤於闭上了双眼,绝望地想着。
“你敢骗我!”白尘羽回过头来,怒声大喝,看着山涧之中,云雾之内,不断下坠的凤於,他瞬间举起的单掌又缓缓地落了下来。他怕自己这一掌劈下会惊动了这山涧之内的那头凶物!
也好,省的我自己动手了!这通灵剑山高有万丈,你区区凡人,从山顶的悬崖坠^落,难道还有不死的道理?即便侥幸不死,过几个时辰你身上的枯井幽莲的血毒发作,你也必死无疑!更何况,这山涧之内还有一头千年凶兽!
想到本派的镇山神兽——翼蟒,白尘羽追杀之意顿时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测测的笑容。
凝望片刻,他拂袖而去。
“这么早,你去了哪里?”回到门派,打开房门,白尘羽一眼便看到了殿前正首端坐的苏砚,苏砚的声音有些冰冷。
微微一怔,白尘羽忙躬身答话:“回苏师兄,我去了林中炼气。”
“你昨晚才受伤,何不多做疗养?”苏砚语气一缓,说道。
“师兄二十七岁结丹,着实令人羡慕,可我二十岁还未筑基,心中便有些急切。也只怪我修为不够,昨晚才会被莫子卿打伤!所以,我已痛下决心,日后要勤加修炼,也好早日像师兄一般,成为高手!”白尘羽面露坚决地说道。
“你能这样想,很好。”苏砚点了点头,道,“我来找你,是叫你随我一起去面禀师父,向他老人家陈述莫子卿的死因,同时,我也会向他老人家说,我要亲自指导你筑基,请他老人家同意。”
“真的?白尘羽谢过师兄!”白尘羽闻言,脸上大喜,口中忙道。
苏砚没有说话,起身走出了房间,白尘羽跟随其后。
通灵剑山,山涧之内。
凤於的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把斧头,斧头的利刃深深地插入到了一棵从崖壁之上斜生而长的大树之内。凤於并不知道这是一颗什么树,只见得它枝叶繁茂,果实累累,果实之上更有一股清香,沁他心脾。
他试图放弃斧头,抓住树干,然而只是轻轻一动,他的身体便不自控地向下滑去。
心中一颤,不敢再动。
他不知道自己坠^落到了什么位置,距离地面还有多长的高度,他只知道自己身边弥漫的是浓浓的云雾,云雾缭绕,让他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白尘羽!
白尘羽!
你好深的城府,好狠的居心!
先是用毒,逼我不得不听命于你,让你设法赢得了苏砚的信任,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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