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是衙门里当差的班头,一位姓张,张得胜,一位姓王,王德彪。两人身穿皂衣,腰里挂着腰牌,身上带着铁尺锁链。见着孟之澈也赶紧客气几句,毕竟孟家也是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衙门里当差的也不敢怠慢了,笑呵呵的和孟之澈打着招呼。
“二位班头的这顿饭我请了!”孟之澈回头和伙计关照道,“带二位头儿上去,好好招待!不许怠慢!”伙计点头答应。
“孟掌柜这是哪里话?怎么好意思叨扰?我们在您这儿吃饭,该给的饭钱可是一个子儿都不少您的!您可千万别破费!”
“您二位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二位班头为了地面上的安定,可没少劳心费力!这顿饭是应该的,不说别的,就我们这样的小买卖户,平日里可没少衙门里的兄弟们关照啊!您二位别客气!”
“既然孟掌柜都这么说了,那就却之不恭啦!不过我们哥们儿可实在受之有愧啊!”
“得嘞!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咱们回见!”孟之澈拱手告辞。
“您忙!您忙!”
孟之澈领着刘鹏飞三个,出了醉月楼,抬头望见眼前一片空地上挤满了人,人群里不住的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孟之澈回头问店里伙计:“前面干什么的,这么热闹?”
“是几个练把式的外乡人,练了好几天了!”
“走,去瞧瞧去!”孟之澈对刘鹏飞三人说。
孟之澈是个好热闹的人,他领着三个小年轻的挤进人群,往场子里看。
场子里面练武的是两个山东口音的男子,刚练完了一趟兵器。其中一人拄着一杆白蜡杆的大枪,另外一人正冲着周围抱拳,口里吆喝道:
“诸位乡亲父老,子弟老师!我们哥俩是山东来的,家住在济南府的大明湖畔!我们姓董,我叫董超,旁边这是我兄弟,叫董升!”听到这里,刘鹏飞差点乐出来,这哥俩的名字,合一块正好叫做“超生”!
只听场内的董超接着吆喝道:“只因寻亲访友路过此地,前几日我兄弟害了风寒,住店吃药,盘缠用尽。住店要店钱,吃饭要饭钱,有道是虎瘦拦路伤人,人穷街前卖艺!我们哥俩在家里时练过些个粗苯的庄稼把式,本来不值一提,也不知道这里瞧热闹的诸位爷们有没有哪位是练武术的老师,不过我们受困贵宝地,也只好厚着脸皮跟各位爷伸手要几个,有走的没有?诸位子弟老师不走不散的,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先四面作个揖,跟大伙托付托付:等会我们哥们练完了,您诸位身上有带着的,往场子里扔几个,您就算是赏给我们哥们一顿饭钱!没带着的您就白瞧白看,给我们站脚助威,家财万贯,也有一时不便!另外,有要走的,那您可趁早走,别等我们练完了,跟您要钱的时候走,那就好比我们哥们刚煮熟一锅饭,您往里头扔沙子!我们哥们练得是真功夫,也没有刮钢绕脖子的生意话!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再给诸位不走不散的作个揖!说练咱就练,诸位爷,上眼!”
说到这里,只见董超拉开架式,打了一趟长拳。董超这趟拳练得还真不含糊,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腿如钻。看的周围的人们不住的高声喝彩。
拳歌曰:“双手垂胸到两边,膝前横下铁门闩。金盆落日冲天现,望月推窗在眼前。铁牛耕地需着力,翻身踹倒太行山。背解红罗须盘肘,斜身刘海戏金蟾。”
董超在场子里卖力练拳,孟之澈看了会,问刘鹏飞:“广利,你看这人练得怎么样?”
刘鹏飞撇了撇嘴,“花架子,糊弄外行的,要是真动起手来,这样的功夫就只能挨打。”
“嗯,我也看着不怎么样。还有一样,我瞧这人不顺眼,你给我下场去教训教训他,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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