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就在这儿读完了小学,中学读到初二。由于学籍制度,必须回老家读高中。夫妻二人在两年前,也就是大女儿初二暑假过后就把她送回了老家,和妹妹一起住在爷爷奶奶家。高中起,这两孩子都寄宿了。”
“这么看来,这两姐妹从小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感情不至于深到可以为对方顶案……”马爱国一手支着下巴,大脑迅速旋转着,“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事,他们没全部说出来。”
那个办案民警又说了:“确实没有了,夫妻俩老实巴交的农民,问什么答什么。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两人早就慌了神,把老底一股脑儿全告诉我们了。”
“看来问题的症结还是出在两姐妹身上。”彭万里插话道。
一时间大家都默不作声。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姐妹的行为更像是在保护对方?”姓余的女警说道,”以我女性的直觉,这两人像是在保护对方。”
“要说保护对方可以有很多方式,比如提供不在场证明,或者是帮忙隐瞒。其实,这案子要不是她俩主动投案,很有可能就是一起无头案,到头来会不了了之。”马爱国沉思了一会儿,继续分析道,“不过,你这么说倒的确有可能。只是,我觉得她们要保护的可能不是对方,而是某件事或是某样东西。”
彭万里听到这儿,感觉有戏了,思路像是被打开了,立即打起精神问道:“怎么说?”
大家也都屏气凝神地听着马爱国继续说道:“要保护对方方法有很多,不必非要选择投案自首。直到她们两个出现为止,你们手上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几乎可以说已经是查不下去了。这时,以静制动才是明智的选择,也是一般抱有侥幸心理的人都会选择的方式。不仅保护了对方,也保护了自己。”
“可能姐妹俩不这么认为。也许她们就是心虚,觉得这案子很快会查到她们头上。是我们把问题想复杂了。”余姓女民警又说道。
马爱国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一直在分析姐妹俩行为的动机,想找出她们彼此袒护的原因,认为找到原因就能找到说谎之人,也就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审讯工作也是围绕着要找出两个人供述中的漏洞和不同,以此来判断谁是说谎的那一个。偏偏这两人滴水不漏,你们找不出,又转而想找线索,结果也没收获。然后,你们又开始分析她们的动机,在那儿瞎猜。你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一圈,自己把自己困死,陷入了一种思维怪圈。”
马爱国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一脸沮丧的表情,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重了,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我们都知道这两姐妹没有说实话,但是之前的重点都放在了到底是谁说了谎?难道没有人对于她们已经供述的事实提出过质疑吗?我们既然知道她们在说谎,为什么就没有人想到要去核实一下她们供述的内容是否是事实呢?你们一直找不到的线索也许已经由这两个女孩亲口告诉你们了。”
“我们去核实过了,因为没有找到案发时的目击证人,也就没法继续核实下去了。”一个办案民警说道。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们去走访调查。”见大家还是一脸的不解,马爱国继续说道,“我们不妨看看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她们告诉你们她们之所以会去到案发地,是晚饭后去那儿散步的,对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女孩,晚饭后出去散步,居然走出了离家20多分钟的路程,要知道这在市区可就是两站路的距离。况且她又是一个人,走的还是人烟稀少的小道。这正常吗?”
马爱国环视了一周,看到大家脸上的表情严肃的严肃、茫然的茫然,也就知道没人会给出答案了,便继续说道:“巧合的是,死者那天也在那里。你们就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是问题吗?这就是一条很好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和死者有约的不是他的那帮朋友,而是这两个嫌疑人?”彭万里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至少是其中的一个。”马爱国强调道。
“虽然这符合我们之前对于死者会出现在那里的推断。可在我们之前的走访调查过程中,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说嫌疑人和死者认识呀。”一个办案民警说道。
马爱国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嫌疑人租住的房屋距离死者的家直线距离最多二三百米左右,中间隔着的就是老夫妻二人承包的那块蔬菜地。小女孩五六岁来到这儿和父母一起生活,直到十三四岁离开,这中间近十年时间,难道和周边的人都没什么交集?郊区不比市区,大家都关着门各过各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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