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审讯时不妨在姐姐身上多下点功夫。这姐姐突然来投案自首,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马爱国提醒道。
彭万里“哎”、“哎”着一溜烟小跑,风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马爱国的分析是对的。刚过了下班的点,之前被勒令去重新检查死者笔记本电脑的那个小民警,兴奋地抱着电脑跑到了分管副所长的办公室。将电脑往领导桌上一放,然后一脸骄傲地展示着他找到的重要线索——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一间光线并不充足的屋子。从视频拍摄角度可以看出视频应该拍摄于白天,因为画面左边有一扇拉着窗帘的窗户,窗外的白光正穿透薄薄的窗帘照射进屋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随即,画面中央出现了一个侧身对着镜头的女孩。女孩正赤身luǒ_tǐ地蹲在一个直径约七八十厘米的红色塑料盆内——菜场里水产摊贩用来装售卖的鱼的那种大盆——与其说是在洗澡,倒更像是用沾湿的毛巾在擦拭身体。整个视频持续了约有五分钟。
从视频文件的后缀名可以看出,这应该是用手机或是其他摄像设备拍摄的。一开始,它混迹于一堆影片中,办案民警没有及时发现,在重新检查电脑内容时被找到。
“这下那个真正的犯人终于找到了。”小民警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小子哪儿看出来了?”副所长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到说说这凶手是谁?”
“就是姐姐刘玉婷呀。”小民警看到副所长脸上一脸不信的表情,着急道,“领导,你看这视频里虽然女孩侧着身,只能看见半边脸,但在窗户旁挂着一面镜子,从视频拍摄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照到女孩的正面。虽然,光线不太好,但大致能判断出这是刘玉婷。”
“小子,长能耐了。”副所长调侃道,“不过,这两姐妹长一个样,你凭什么说这是姐姐而不是妹妹?”
“拍摄日期呀!”小民警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看这个视频的文件名是一串数字,这应该就是视频拍摄的日期。这跟电脑中这个视频导入生成的日期相吻合。我还特地查了一下这个视频的属性,确定视频的拍摄生成日期、文件名和导入电脑的日期是一致的。如果说文件名和导入电脑的日期可以修改,但这属性……”
“说重点!”副所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些技术问题我不需要知道。你就告诉我判断的依据。”
小民警缩了缩脖子,说道:“视频的拍摄日期是在两年前,根据之前女孩父母的供述,这应该是姐姐刘玉婷回到老家读书前,在这儿的最后一个暑假,也就是初二那个暑假。所以,视频里的人应该是刘玉婷。”
“这会不会就是姐妹俩在保护的东西?姐姐主动投案就是想在视频被找到前结束民警的侦查工作?这么看来,老马的分析还是挺有道理的。”副所长随即吩咐小民警将视频刻盘后,让女孩的母亲进行辨认。而他自己则去找彭万里汇报情况。
十分钟后,外出走访的两名民警带着一脸的兴奋回到了所里。彭万里一看就知道有收获,示意他们先把收集到的情报做个梳理,然后召集专案组成员到小会议室再次开起了讨论会。
走访民警首先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做了汇报:“我们走访了几户女孩家附近的本地村民,他们都说这家人很内向,平时不太与人交流,比较熟的也就是房东一家人。
我们又走访了房东,也证实了这一说法。房东说,这家人平时除了在地里干活,就是回家煮饭、洗衣服、看电视,没什么娱乐,也不太和其他人来往。女孩要么上学,要么就是休息日帮父母干活,还有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外婆,也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儿。
当我们问道有没有看到女孩和死者有接触时,房东提供了两条很重要的线索……”
此时,会议室里的人个个竖着耳朵仔细听。
“第一,要不是这次两个女孩同时现身派出所投案自首,周边村民没有人知道这对夫妻有两个女儿,还是双胞胎。之前,他们看到的一直只有一个女孩,夫妻俩也一直管这女孩叫婷婷。两个女孩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之前一直是大女儿和父母住,这很正常,倒也不奇怪。”彭万里说道,不过此刻他的疑惑反而更深了,“那这次两个女孩是为了什么原因都在这边?看来,我们之前的审讯工作还是漏掉很多重要信息。”
见没有人接话,走访回来的那名民警接着说道:“第二,死者和这家人的确有过接触。不过不是和女孩本人,而是和她们的父亲刘强。”
“是什么事情,查到了吗?”副所长问道。
“具体为了什么不知道,这还要再问问刘强本人。不过,据房东说,死者本身在这周边一带是出了名的’坏分子’,手脚难免不干净。那次,可能是刘强看到死者在自己租住屋子的后窗户边鬼鬼祟祟,就上去说了他两句,没想到两人吵了起来,还差点动了手。幸亏,房东一家人及时制止,才没闹出更大的事来。除了这件事之外,后来也没再看到两家人有什么别的接触。”
“你说的这个事,大概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副所长问道。
那名走访民警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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