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亦虎秒进了另一个时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还是在宿主林佑的身上,只不过一下子小了十几岁,现在他是童年林佑,大约八九岁的光景。
他正站在林家铺子门前的街道上,下午时分,手上多了一只碗,装着小半碗鼋鱼形的面叶子。
这不是刚才在媚香楼见到的那碗假鼋鱼嘛!奇了怪,他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但是却能记得上一层时空里的经历,直到……他在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卡肯天幕安排的?应该不会吧,因为如果是早有安排他应该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而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迎面走来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怯生生地牵着一位妇人的手,满世界地打量着,似乎一切都是新鲜的。
“佑儿!”这是林佑母亲的声音,少年林佑应了一声,扭头一看,母亲站在铺子门前望着他。
母亲说:“佑儿,怎么才回来啊?”
少年林佑跑过去,说:“娘,您看看,这碗面食好看不?鼋鱼形的呢!孩儿特地端回来让您尝尝……”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口喂到娘的嘴里。
孩儿的孝心,为娘的自然欢喜,一口吃下去,连连赞道:“好吃,真好吃!”说着用手抚摸着少年林佑的前额。
这一切让那位怯生生的少年全看在了眼里。他用手拽了拽身边的妇人,说:“大娘娘,那么好吃的东西,受益也要大娘娘吃上一口!”说完松开手,走到少年林佑的跟前。
那位妇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受益是个孝顺孩子。”
原来,妇人身后还站着两位带刀随从,毕恭毕敬,这不是一般的人。
“你给你娘吃的是什么?”这位名叫受益的孩子问少年林佑。
“面叶子。”少年林佑回答。
“你能不能借半碗给我,我也想让我娘尝尝。”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位妇人。
少年林佑和他母亲顺手望去,与妇人相视一笑,孩子间的游戏。
少年林佑有些舍不得,看了他娘一眼。娘拍了拍孩子,说:“娘吃过了,分一点给他不要紧。”说着进屋拿来一只干净的碗筷,递给少年林佑。
少年林佑小心地拨了半碗面叶到另一只碗里,递给受益。
受益很是开心,道了一声谢,似乎又想起什么,冲少年林佑说:“我叫受益,你叫什么?”
“我叫林佑。”
受益掏出了两只琉璃珠子,递给林佑,说:“我不占你便宜,这是我的玩具,送给你吧。”
少年林佑接过,好一对漂亮的琉璃珠。
不远处,受益将面叶喂到他娘的嘴里。妇人浅尝了一口,笑着说:“受益真是为娘的好孩儿!”
突然,林佑睁开了眼睛。还是身在媚香楼中,面前的柳永和白子尉急了一头汗出来。
“小哥,你咋又突然晕了过去?”柳永问道。
“急死我们了!”白子尉跟着说。
“我睡了多久?”林佑问。
“这次醒过来倒是很快,只有片刻工夫。”柳永回答。
林佑看了一眼桌上的鼋鱼面叶子,问柳永:“柳大哥可知这道菜的来历?”
柳永顺着林佑的目光看了一眼,道:“这道菜名为假鼋鱼,实际上是一道国宴大菜,当今圣上喜欢,就列它入了国宴。”
“哦,当今圣上的乳名是不是叫受益?”林佑又问。
柳永赶紧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贴耳道:“当今圣上的名号要避讳……”
林佑突然起身,拱了拱手,说:“小弟我先告辞,有急要之事处理。”
连奔带跑,林佑回到了家,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
听得动静,林佑的母亲走了进来,问:“这么晚了,佑儿在找什么?”
“娘……”林佑停了下来回答,“娘,您可曾还记得我小时候玩的一对琉璃珠子?”
“记得,记得,你找那对珠子啊……娘给你拿来便是。”说着走了出去。
林佑跟着母亲来到一间偏房,净是一些用不着的物件,但都保存的很好。
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竟然全是林佑上学堂时的用品。林佑说:“娘,这些东西您还都留着呢?”母亲道:“是啊,留着,你小时候洗澡的盆都还在呢!”说着指了指墙角的一只木盆,“那可是你爹亲手给打的……”
“找到了……”正说着,母亲将一只盒子打开,拿出了那两只琉璃珠子,“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林佑接过仔细一看,正是他梦里梦见的那两只!连声说:“正是正是,这下可要派上大用场了!”
母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林佑拿着珠子又连奔带跑地出了门,他要到媚香楼去将这件喜事告诉柳永和白子尉,原来他和当今圣上竟然同吃过一碗面叶!
媚香楼前喧嚣异常,远远地,林佑就听见了白子尉带着哭腔的叫喊。
“人不是他杀的,人不是他杀的!你们放过柳爷!”白子尉连滚带爬,被两个家丁踹得根本直不起腰来……
“还不去报官,愣着干嘛?”说这话的正是蓓儿姐,一幅大义凛然地模样,站在媚香楼的金字牌匾下面。
林佑四处打听,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个事情的大概。原来,林佑走后没多久,蓓儿姐就带着那位“二百六”的金主到了柳永这桌。金主面上恭维柳永大名,实乃暗锋四射,要与柳永比试斗茶。宋时雅人喜斗茶,随身都带着几盅茶叶。柳永见不便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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