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折射到卧室的双人床上,云晟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惺忪着双眼,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身边好像躺着一个长头发的姑娘!他用手使劲地搓了搓迷糊的双眼,没错啊!的确是有个姑娘!那姑娘估计也被他窸窸窣窣的响动给吵醒了,便也侧过身来。
这下,四目对望,他瞅了瞅对面还带着眼屎的姑娘;而她则是被对面这个光着膀子的男子给惊住了!
“咱俩昨晚是不是那啥了?”顾若文心想,这下坏了!难道是自己昨天趁人之危上了人家。可昨天明明也没沾酒精啊?
云晟看着她惊慌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嗖”地把脸凑到她跟前,故意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噘着嘴说:“那你可得对我负责!”
顾若文一瞅他这嘴脸,然后朝被子里探了两眼,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我裤子都没脱呢!你和我说这个?”
“我本来就有裸睡的习惯!”云晟邪恶地笑着。
“□□?”顾若文这个从高中开始就包揽钙片的腐女当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女流氓!”云晟朝自己这边拉了拉被子。
顾若文倒是主动地朝他这边靠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他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果然是一点儿也没印象了,莫非是又被“他”窃取了时间?
“我昨天见到了一个和你平时不太一样的你。”她倒是直接开门见山。
云晟一听这话,眼神随即黯淡了下去,他从一旁拿起背心,胡乱地往身上一套,下床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丢给她一句话:“我身体里住着怪物,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随时离开我。”
她最终还是知道了吧?云晟颤抖着手朝牙刷上挤出一点牙膏,一下一下地重重地刷着口腔,想必学医的她也知道精神分裂这种病的严重性,一般人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十三岁那个秋天,他被送到家乡当地的精神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因为当时他的病情发展地已经是相当严重了,在一次被母亲虐待却成功地反抗了之后突然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试图夺去她的生命之后,母亲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些混混,硬是把小云晟送到了那个地方。
就是在那里,他被诊断出患有双重人格。本来以为一辈子就会这么地在那里平淡地度过,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欢乐。却没想到几个月之后,父亲的生意做起来了,他不愿意小云晟被别人嘲笑,便花重金为他请了私人心理咨询师,一个月之后顺利地离开了精神疗养院。
出来之后,周围的同龄小孩子更加嫌弃他了,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神经病。就连平时对他还不错的隔壁的小刘,也对他疏远了。这可能就是人之常情吧!
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带着全家搬到了市上去住,母亲有时候虽然偶尔还是会看他不顺眼责骂几句,不过家庭经济状况的好转让她心情好转了不少,殴打的行为算是只遗留在了以往的记忆里。
云晟含了一口水,仰头漱了好久,心里是想着顾若文大概是会成文当时的小刘第二吧?
这时候,身后有一双手换上了他的腰,云晟能感觉到背后有人紧紧地贴着他,这种感觉让人既心安又温暖。
“我最近在找房子。”那人轻轻地说。
“哦。”云晟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能附和着。
“我觉得你这里就不错。”对方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夹杂了春天的温暖。
“啥?”云晟含在嘴里的牙刷“啪叽”一声掉到了洗脸池里。
“我说,我想找你合租。”顾若文又重复了一遍。
“可我这里是一居室。”这人果然够木讷。
“没事儿,我不介意和你挤一张床。”
“哦。”云晟傻傻地上扬着涂满泡沫儿的嘴角,是的,他现在很幸福。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学校了,待会儿打电话给你来帮我搬行李。”顾若文像撒欢的小鸟儿般地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对的,甚至于都没来得及刷牙!
学校里的石凳上,顾若文笑着把一杯温热的奶茶递给一旁的这个男生,他鼻梁上架了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尽显秀气。这个男生是学精神医学专业的学霸,顾若文得以认识他也是托了朋友,他和朋友的男朋友是同一个宿舍的。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顾若文喝了一口奶茶之后,慢慢地开了口。
这个男生用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示意她但说无妨。
“你知道精神分裂这个现象吧?”说实话,顾若文本身对这个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才不得不求助于他人。
“曾经学过。精神分裂的重要症状之一就是思维扩散。”果然是学霸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思维扩散?什么意思?”这种医学界的专业术语着实让她头疼。
他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平静的湖面,继续解释说:“这其实只是精神分裂患者自身的一个错觉。他一旦脑海中出现什么想法时,他本身会觉得这种思维是出于共享模式的,别人都能立刻了解到他的这种想法,导致他个人而言隐私受到威胁,因而难免地会对他人产生恐慌和不信任感。”
怪不得当云晟行为举止变得不为寻常的时候,他的眼神也会变得有些敏感和警觉。顾若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是是一般的双重人格患者,有没有必要进行严格的医学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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