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寒袂二人畅聊许久后都有些困意,于是二人便倚靠着周围的树干逐渐睡去。漫长的夜,火堆从劈啪作响,火苗舞动慢慢变为一股青烟升腾而去,奄奄一息的火堆和黯淡的光辉映不出火红的天,远处的天空依旧死气沉沉。
琉敏一夜无眠,倚着马车的侧窗心情随着心事起起伏伏,许是因为这深秋清晨的寒凉让她抽回了思绪,她借着微弱的光看向陌白、寒袂二人,只见他们没有了火堆的取暖,在熟睡中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琉敏站起身,从包袱里找出最后一件厚实的外套下了马车,刚刚从马车出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清新味道的寒流,琉敏对着手轻轻呵了一口气,气息在接触到寒流的一瞬间化为了白茫茫的一片,她缓缓向二人走去,将外套给寒袂披上后,又将自己身上厚实的披风解了下来,给陌白披上,没有了披风御寒,这寒气直直灌入琉敏周身,这刺骨的寒流侵袭使得她不禁微微缩了缩脖子,用双手搓了搓两个臂膀,返身折回马车上。
过了许久,远方蓝黑相间的天空终是透出了一丝没有生气的光芒,寒袂率先醒了过来,见到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朝陌白和四周打量了一眼后站起了身,陌白也紧接着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寒袂,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说道: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今天你还要赶路,不休息好了哪有精神赶路呢?”
只见寒袂微微一笑道:
“无妨,我休息的很好,兴许是习惯了吧,到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就睡意全无。”
陌白也缓缓的站起身,直到身上的披风落下才注意到有它的存在,有些奇怪的看了披风一眼后自言自语低声道:
“琉敏?”
寒袂走到陌白身旁,将手中的外套递向陌白,感激的说道:
“多谢陌白兄昨日的照顾,我现在可能要出发赶去京城了,咱们就此辞别,他日再会吧。”
看到寒袂手中的外套,陌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露声色的朝马车瞟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紧接
着将寒袂递到自己手中的外套又给他披上,开玩笑的说道:
“寒袂兄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便再留,这外套你就收下吧,天越来越寒凉了,一路上也好御寒,可不要把未来的状元给冻病了。”
寒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陌白兄真是高抬我了,既然是仁兄的一番好意,那我也不诸多推辞了,我们就此别过,他日重逢再陪仁兄你好好畅聊一夜。”
陌白点点头说道:
“今日一别,不是何时能够再见,我们将手头事情办妥之后会回到长安,我现在暂且定居在一个叫做白莲阁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的好消息。”
寒袂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那仁兄珍重,我且先告辞了。”
陌白伸出半握拳状的右手置于寒袂面前,说道:
“一路保重!”
寒袂也伸出手,在陌白手上紧紧一握,说道:
“保重!”
随后,寒袂抱着那只七彩斑斓的鸟儿离开了,陌白不舍的盯着寒袂远去的背影,直至他走远,直至他的身影化为一个越来越小的点,最后消失在陌白视野里,他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
陌白走到马车旁,隔着帘子对着里面说道:
“慕芸、琉敏,咱们也出发了……”
语罢,只听见凌慕芸从鼻腔里用浓重的鼻音哼哼了几声,随后娇嗔了一声道:
“好早。”
陌白无奈的摇摇头笑道:
“我们先赶路,等到了入夜再休息吧。”
说罢,陌白上了马车,撩开马车的帘子后,将披风递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琉敏手上后便驾起马车开始赶路,坐在一旁的凌慕芸见到这一幕恼怒的瞪了琉敏一眼,琉敏却无所谓的将披风穿上,依旧一言不发。
凌慕芸火药味十足的低声道:
“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琉敏依旧不作出任何回应,闭起双目休养起精神来。
见琉敏这个样子,凌慕芸几欲暴走,却又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便硬生生的将这怒气咽回肚子里。
又是一连十余日的赶路,疲乏得陌白将马车停稳后,揉了揉发酸的肩颈,从帘子外探了个头到马车内说道:
“琉敏,你看看路线是不是正确的,走了那么久,不要说镇子了,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琉敏沉默了一阵,随后用手在面前一挥,那面像是镜子一般椭圆形的物体又出现了,“按照灵镜的显示应该不会有错,这个大致的路线图是大祭司给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陌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那我们现在大致是到了什么位置,距离酆都还有多远?”
琉敏审视起灵镜中的路线图,然后疑惑的说道:
“按这个路线图的话,在我们现在行进的这条路前方不足两百里就是了。”
陌白有些着急的说道:
“确定这个地图没有错?只有不足两百里的距离,那为何现在前方依旧什么都没有,有当铺的地方怎么着也应该比较繁华吧?现在却连个镇子的影子都见不到。”
琉敏淡淡的说道:
“不急,我们且先到了这大致的位置再商议吧。”
陌白不再说什么,返身驾起马车再度赶起了路。
天色越来越暗,按照地图的指示,几人距离酆都也越来越近了,黄昏的时候,陌白停下了马车,现在几人所处的位置应该就是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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