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百四十八年,号称死神的大秦名将白起死后不到十年。这也是整个中原大地上最为平静的十年。远离了长平之战,邯郸之战。杀戮似乎已随着白起而去。但是白起虽死,其死神之名仍旧是所有大秦之外人的噩梦。当然也包括那些害死白起的秦国人士。
一时间斩草除根,绝不放过与白家有任何一点血脉,甚至是任何关联的残酷事情在不需要商量下席卷整个中原。上至亲朋好友,下到白家的马夫走卒。一个不留。尽管十年过去,一些人仍就是夜不能寐。一个一身白衣手持利剑的青年时常出现在他们的梦中。
“啊~,不要,不要啊。不关我事。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十几进的院子瞬间灯火通明。
“主人~”一声整齐的低沉声随着一阵阵甲胄声响起。数十名全身甲胄的侍卫拜服在一间华丽的寝室门口。往来的火把将院落上下照应的灯火通明。
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是场梦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嫪毐留下。其余人退下吧”
“诺~”一声整齐的回答,随着一阵阵仓促的甲胄声寝室外又陷入一片的安静。只有远处的一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主人又梦见他了?”门外依旧跪着的一个年轻男子稍稍的抬起脸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白皙的面孔,朱红的两片薄薄嘴唇。乌黑的长发披肩,一身的剑服。
“他在沙漠,去吧”屋内的声音微微一颤,接着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有没有关系。杀,无赦”
“诺”一声答应,嫪毐皱了皱眉头慢慢的站起身“可是,主人,属下并未见过此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怎么……”
“没人见过。没人有消息。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你会认得他的。此人绝不会碌碌无为”屋内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
“属下知道了”嫪毐赶紧答道,不知不觉中额角已经渗出几滴冷汗。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一个一身短打布衣,打着瞌睡的少年懒洋洋的趴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一拨又一拨远远走进小镇城门的商旅嘀咕着。
“有什么奇怪的,这里原本是一块富饶之地。听说当年的古战场就是这里。人多点有什么奇怪的。虽说现在的富饶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毕竟还是中原与番邦的交通要道。尤其现在正值交易的旺季”树下,一间极其简单的可以说简陋的小屋门前一个一身白衣,犹如仙风道骨一般的老者,慢慢的缕着胡须。眼睛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一本古书上。
“可是这么多年来就今年的人多啊。而却还不是几倍的多。那是老多老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多”少年不服气的将一个大脑袋探下来满脸的嬉笑看着老者“师傅……”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师傅。再说了。你才大多,十几岁的孩童见过什么世面”
“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我很小的时候你就带我来了。这么说的话你岁数再大也是和我看到的差不多吧”男孩不服气的一瞥嘴躺在树干上。
“你不知道书中记载的事情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吗?要自己看,有几双眼睛几百岁年纪,多少条腿也看不过来的”老者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古书。
“你杀了我吧。比看书无聊死来的容易。书中还有颜如玉那,我也没看你看出个师娘来”男孩小声的嘟囔着。
“公孙仲,走啊。我们去看热闹啊。今天东城门那面来了一个变戏法的好好玩的”门外一阵的叽叽喳喳的笑声响起。几个尖尖圆圆,或胖或瘦的小脑袋探过低矮的栅栏墙。偷偷的看着一动不动看书的老者。
“好啊,”公孙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没有反映的老者跳下大树向门外跑去。
“小仲”老者低声的说着。
“什么?不是又要看书吧?”公孙仲石化一般的站在门前,木纳的转身。
“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都记得牢切吧”
“当然,你让我看的书我在看。你教我的小玩意我也时常在研究,你……”
“那就好,那就好。不要荒废了。也不要遗失了。切记,切记”老者叹了口气说着。
“师傅,你?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我就好好读书”公孙仲瞥了瞥嘴。又来这套,接下来又该是一番大道理了。
“去吧,孩童之心还是要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贪玩误事,什么事都要记得适可而止”老者一笑。这次居然没有责备公孙仲的意思。
“喔。我知道了。等等我”公孙仲迅速的打开大门向着跑远了的一群孩童追去。
“快来啊。快看啊。天下第一神手,出来贵地赚个盘缠。变个小戏法。变不好分文不取啊”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本就是拥挤不堪的小集市显得更加的拥挤。更奇怪的是,平时耀武扬威守城军不但没有去驱赶人群竟然也在人堆里看热闹。还时常的叫着好。
“要不要那么夸张啊?那不是老李头的茶摊吗?”公孙仲小声的嘀咕着。
“看看不就知道了”身边的几个小伙伴一声尖叫向着人群中挤了过去。
“等我啊”公孙仲一声大喊也像着人群冲去。看着一群脏兮兮的顽童挤来人群不自觉的向两边让开。眼前是块不太大的空地。简单的摆放着几条板凳和桌子。桌子上的茶具已经撤下。摆放的是一些新买的布匹,竹竿和一些零碎的布片。还有一个崭新的大木箱。一看就知道也是新买来的。只有桌子旁边一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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