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大哥,晚饭没吃饱吧?”
“吃饱了,谢谢。”
“你个这么高,那点饭肯定没吃饱,这里还有份豆腐脑,给你!”
“哦,谢谢小哥。”
呼,总算找了个理由。
越州客栈内,青袍道人,吃过晚饭便盘坐在床上闭目凝神。房内灯光的照射下,墙上渐渐凝聚了一个影子。
“道兄,别来无恙啊?”青袍道人睁开眼道。
“多年不见,长生道友倒是更进一步了。”那黑影道。
“道兄都已悟出化身之法,长生若再无长进,岂不是让人看笑话!”青袍的长生道人又闭上了眼,眉心出却是诡异的生出了第三只眼。
“呵呵,天眼通,长生道友好本事。”
“过奖了。”长生道人面露得色。
“道友这神通似乎火候不够啊,只能吓唬吓唬小孩子罢了。”那黑影呵呵笑道。
“你……”长生道人语塞。
黑影沉默良久,叹道:“长生,你不该来这里的,这浑水你还是不要趟了,那件东西你也是得不到的。这越州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不信的话,就睁开你那不成气候的第三只眼好好看看吧。”
“哼,我倒要看看,这世间有何事我做不到。”
“手下败将。”那黑影淡淡说了一句,然后便隐去不见,只余下额上青筋爆出的长生道人……
“连城大哥,你会剑术么?”萧云问。
“嗯,会一点。”
“能练给我看么?我爹每次说书的时候说到那些侠客,他们都会剑术的,我就是没真的见过。”
“那有何难,我这就练给你看。”连城站到空地上,拔剑舞了起来。
萧云看着月光映照下银色的剑光,慢慢入了神,这便是侠客们的剑术么?突然,“哐啷”一声将萧云惊的回过了神,定睛一看,刚才还在尽情舞剑的青年此时正捂着手腕,宝剑已经掉落在地,而他的身前站立一人,手执一截竹竿。
“爹!”萧云叫道。
“难怪于氏败落,唉……”萧青峰将竹竿一丢,背着手,进屋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这天晚上,萧云房里摆了两张长凳,上面架了两扇门板,门板上铺了一条凉席,于连城就睡在上面。萧云倒是缠着连城讲了好多外面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了这个叫于连城的青年的身世。兖州于氏,在前朝也算望族,但是到了连城的祖父辈,家道开始衰败,连城的祖父也曾试图振兴祖业,可惜未能如愿,后来祖父亡故,前几年父母也相继离世。又过了两年,家里实在无以为继,连城变卖了家产,遣散了家奴,带了点盘缠背着祖传的宝剑便来越州投靠远亲。奈何路途遥远,连城不知道越州在何处,盘缠用完了便把剑鞘上的宝石抠下来当了,总算在钱财全用完的时候到了扬州,在扬州打听到有人要来越州,这才一路跟了过来……
翌日清晨,于连城便拿着十年前通信的地址,央着萧云带他去找亲戚。七绕八拐,总算找到了地方,在张老板酒楼的隔壁。竟然是这里!见找到了地方,于连城便上前去敲门。半晌,终于有人开门了,门打开一看,是张老板。
“张叔,怎么是你啊?”
“呀,是云哥儿,有事么?”
这时,于连城赶忙上去打招呼,张老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这位小兄弟,你搞错了,他们几年前搬走了,这房子被我盘了下来,现在给我的酒楼作客房用的。”
“他们搬去哪了?”于连城赶忙问道。
“不知道,这越州城多是前朝时候来避难的人,现在天下太平了,有的人就搬走了。”
听到这里,于连城腿下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眼见萧云劝不住,张老板便提了嗓子,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要哭就走远点哭去,莫要在这里扰了我家客人!”
这么一说,于连城哭声果然小了,站起身,往远处走去,萧云欲要追了上去却被张老板一把拉住:“云哥儿莫走,你婶子前几日回娘家了,张叔我最近店里客人多,忙不过来,今天给叔我帮把手,可好?”
回头看了看远处的于连城,萧云道:“张叔你真要人帮忙?”
“我的云哥儿,张叔啥时候骗过你?看在叔昨天还送你只烧鸡的份上,给叔帮把手,会算给你工钱的。”
“张叔,你看他行不行?”萧云指了指于连城。
“他?试试吧。喂,你过来!”张老板向于连城招手道。
于连城心下疑惑,还是走了过来。
“我这里可是酒楼,你都会些什么啊?”
“会舞剑。”
“我这里要舞剑的作甚!”张老板眉毛一竖。
萧云见于连城傻愣愣的,便拉了他,低声道:“连城大哥,力气活总会点吧?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一下戳中要害,于连城总算明白过来,道:“还会点力气活。”
“那便行了,先说好了,一天二十文,管吃,我这里这两天客房紧张,所以就不包住了。”
“那个,老板,我还没吃早饭!”
……
“张叔,我去把陆三也喊来!”
“好,快去吧,你小子昨天又敲了他几文钱了吧,哈哈。”
萧云再三向陆三保证没看到那些吓人的东西后,陆三终于同意来给张叔当零工。
三人忙了一早上,日头渐高,开始热了起来,萧云便寻了处地方坐下来歇会儿。刚坐下来没多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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