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板说得对,我昨天看到这道人跟一个影子说话的。”接话的是那个西域女子。
“我也听说,这世上有许多高人,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就如神仙一般。”于连城道。
“那是不是也有好多吃人的妖怪?”萧云来了兴致。
“别说了好不好,我害怕。”陆三道。
“切,胆小鬼,昨天一条蛇就把你吓成那样。”萧云不屑,“还有这么多水果,咋分?于大哥,陆三,张叔,胡姬姐姐……”
转了一圈,萧云抱来的水果还有一小半没人吃。天这么热,水果不能久置,想了想,萧云问胡姬道:“胡姬姐姐,跟你一起的那几个人吃水果么?”
“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萧云心道。想了想,萧云还是决定把水果送了去。经过后院,看到那只被拴在树上的猴子,萧云也是丢了两个梨子过去。
眼下无事可做,萧云便独坐在院子里看胡姬跳舞。刀刃上跳舞,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寒,可眼前这女子却如闲庭信步一般。胆小如陆三,第一次见到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胡姬练了一会便坐在萧云旁边休息。
“胡姬姐姐,你原名叫什么啊?”
“原名啊,早忘了,汉人都称我们异族的女子‘胡姬’,所以就习惯了。”
“我看你这样跳舞,真担心你不小心被刀刃弄伤了脚。”
“呵呵,谢谢你关心了,自己注意点就没事的。当年若是没这样做,说不定姐姐早就饿死了,或者已经沦落风尘。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少年郎,不会明白的。”似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胡姬没有多说。
终于到了傍晚,酒楼里的活计忙完,张老板给三人结了工钱,然后又给三人包了些饭菜带回去,算作是晚饭,萧云的那份,明显比其余两人的多了不少。回去的路上,于连城告诉萧云,萧先生准许他多住两天。
吃过晚饭,萧青峰说出去走走便不知去向,于连城没有练剑,而是找来几卷书,借着灯光看了起来。门前空地上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烧鸡烤鸭,萧云搬了张凳子坐了,等着自家老爹回来,平时颇为馋嘴的黄狗也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老爹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个白衣少年。
“秦念,怎么是你啊?”萧云招呼道。
“嗯,出来走走。”秦念轻声道。
“王元怎么没来?”
“他呀?呵呵。”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秦念笑了起来。
“算了,我爹还没回来,有朋友来了总不能怠慢。”萧云说着,起身向西方拜了三拜。
“你这是何意啊?”
“今天是我生日。”
“那要祝贺你了!”
“儿的生日,娘的受难日,今天也是我娘的祭日。”
“啊!对不起。”
“没事的,你们远道来的客人当然不知道的。来,坐下来边吃边说。”萧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我虚岁十七,今天正好整十六岁。我家有片祖传的桃园,就在西边的山里,我还没出世的时候,我爹娘就住在那边。我出生的时候是七月十四的晚上,应该是十六年前的这个时候吧,我生下来没多久,外面就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暴雨把山冲塌了一块,泥水和着石头一起冲了下来,我爹抱着我逃了出来,但也被砸伤了一条腿,我娘却没逃出来。我家这狗跑到山脚下一村子里一顿乱吠,倒让全村的人逃过一劫。”
“这么说来这黄狗至少活了十六年,也算少见了。”秦念伸手摸了一下黄狗,黄狗竟然没躲闪。
“是啊,倒是一条得道老狗。那村子里的人后来都搬到了这城里,大家到现在还宠着这狗呢。”
“后来你爹就没回去找你娘么?”
“找了的,天亮后全村的人都去找了,没找到。”
“这些事情你知道得真清楚。”
“都是我爹跟我说的,我现在说这些,倒是觉得跟我爹说书有几分像了。额……”
“怎么了?”
“你吃东西真细致。”
“是不是觉得像女人一样?”
“没,没……应该是雅,嗯,对,应该是雅,呵呵。”
萧云觉得有点尴尬,弄了块骨头去逗弄黄狗,谁知这黄狗理都不理,然后站起身朝着东南方向吠了几声。萧云往东南方向看去,却没看到有人,心道这狗儿又是发癫了。这时,东南天上亮起耀眼的火光,一颗火球从东南方向呼啸而来。陨星!小小的越州城内传来阵阵惊呼声。伴随着爆鸣声,这陨星从众人头顶的上空掠过,留下的烟尘竟然将月亮染成了诡异的血色。
陨星越过西边的山头便失去了踪影,越州城又恢复了宁静,刚坐下的萧云却听到东边由远及近传来声声怪叫,原来是王元这厮。
“陨星呢?陨星去哪了?”王元见到萧云便问。
“好像落到西边山里去了。”萧云道。
“哇咧咧,陨星里的陨铁可是好东西啊。好啊,本少爷刚才水深火热,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边吃东西边赏月。咦?不对,这月亮怎么红了……”
“王元,怎么水深火热了?”萧云问道,却见秦念掩嘴轻笑。
“唉,别提了,昨日吃了一碗豆腐脑,便觉得此等美食乃平生所仅见,今天下午便带了几个表兄弟去尝尝鲜,没管住嘴,多吃了两碗,闹肚子一直闹到现在,腿还软着呢。嘿嘿,有现成的吃的,我来填下肚子。”王元说完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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