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周二虎也算是烤串一条街上响当当的人物,混混之中的贵族。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他是有企业的人。
和常年吃韭菜的冯亮不同,周二虎的二虎小吃部这几年来一直为周二虎及其一般人马提供着十分不稳定的经济来源。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不断变化,二虎小吃部也不断的经历着令人提心吊胆的起起落落。
比方说,澳大利亚的那帮孙子把铁矿石的价格提高了,周二虎马上就得站在电视机前跳着脚骂大街。要知道,为二虎小吃部贡献gdp的主要力量就是周围几个工地的农民工兄弟们。铁矿石的价格涨了,成品钢材的价格马上就跟着涨,成品钢材的价格一涨这工地上的预算就吃紧,钱都没了,工程进度就会放缓甚至停工,这样一来工地上的工人也就是时候转场或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最终,二虎小吃部也会深受其害。
有专家要说了,哪有那么快的,说涨就涨,铁矿石巨头们的不冷静和你个卖灌饼的有什么关系。
那是间接影响,间接影响懂不懂?我们还有直接影响呢!你比方说前几天养鸡场的陈guafu在抽烟时不小心把自己的被子给点着了,这对周二虎的影响就很大。
那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衣冠不整的陈guafu为了庆祝自己的又一个“自然醒”而特意的点燃了一只香烟。就在她为美好的生活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她那昂贵的九孔棉被忽然扑扑愣愣的着了起来。
悔恨、悔恨、还是悔恨,陈guafu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悔恨不已。因为就在三天前,邻村的张大哥还坐在她的床头语重心长的劝她道:
“妹儿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火柴,快点买个打火机把,网上购物,可以直接送到家中哦,亲。”
“不,我觉着还是火柴更上档次,更有品位。嚓的一声,它着了。噗的一下,它又灭了。就像是人生......”说着,陈guafu的眼中还露出了些许迷茫。
于是在三天后,象征着档次的火柴点燃了象征着品位的九孔棉被......
着了,都着了,先是棉被,然后是床单,然后是床、卧室......最后是整个的养鸡场......
陈guafu没有受伤,她逃的很快,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有关她逃跑速度的讨论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访亲探友的一个重要话题。但此时,站在风中的她却多少显得有些凌乱。
陈guafu手中的香烟早已熄灭,就像是她的养鸡场......
不过鸡虽然没了,可毕竟蛋还在。于是,陈guafu带着她那些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蛋以及那没有抽完的半只香烟又再一次的踏上了艰难的二次创业之旅。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就这样,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鸡变成了烤鸡,而蛋却只剩那么几个了......
于是,物以稀为贵,在其他市场上的蛋进入到陈guafu的势力范围之前这里闹了蛋慌。鸡蛋的价格涨了,那速度就像是想四处逃命的鸡。
最终,下层人民最爱的鸡蛋灌饼成为了这一带的奢侈品,而白领们也终日已吃鸡蛋灌饼为荣。
“师傅,来一个鸡蛋灌饼,加四个蛋。”
成本涨了,商品的价格也涨了,于是二虎小吃部的鸡蛋灌饼从抢手热卖变成了惨淡经营。
有人可能要说了,不对啊,那些白领们不是主动来当冤大头吗?二虎小吃部的鸡蛋灌饼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问得好。但是你不知道,在烤串一条街之外有一个叫“灌饼料理”的地方......传说那里是人人向往的异域天堂。
所以,对于像周二虎这样拥有一个和国内外形势联系的十分紧密的企业的人来说,面子上的事高过一切,谈判、妥协绝不可能。
“什么叫和我没什么好谈的啊?怎么就不能谈啊?我在这里上网快一个多月了,你说你一共卖出去几盒?做的那么难吃,有几个人愿意买你们的盒饭啊?你看看我,这一上午卖出去多少?我只要分出一半的利润给你,你就能比平时挣的多的多。”说着,刘平云的身上仿佛还散发出许多诱人的铜臭味。
也不知是被铜臭味熏的,还是不屑于听刘平云满嘴胡说八道,反正周二虎是扭过头翻了好几次白眼儿。不过巧合的是,二虎小吃店的行政总厨就站在那个方向上。
“我们不要你的钱,请你快放开我哥。”一旁的周佳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嘿,你看人家小姑娘这素质,求人办事先说请。你再看看你这个当哥的。动不动就要先踹死别人,就好像踹死人不要钱似的。”
不等周二虎说话,刘平云又继续道:“怎么样?一起干?我现在是替姜老板做事的,你要不要入一股?还是继续和我们做对在这里练习劈叉?要我说还是合作的好,毕竟你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卖盒饭。”
劈叉还是入伙?战斗到底还是投鼠忌器?那一个更高尚?哪一个更有品位?
周二虎思索良久后说了一句很有外交家风范的话:“我从不和姜洋洋做对......”
是呀,为什么要和姜洋洋做对呢,人家上面可是有人的。
就这样,不明真相的周二虎被刘平云给忽悠了,因为听刘平云刚才那话的意思,姜洋洋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在她的店里卖盒饭了,这个生意好像她要自己来做了。
“好,孺子可教。投降都投的这么有深度,我还以为卖鸡蛋灌饼的都没有什么文化呢。”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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