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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
“恩？”
二狗子有些不解，他觉得今天的清虚看起来有些奇怪，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反正和平日里有些不同便是了。
清虚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淡淡的开口轻吐道
“时辰，快要到了。”
闻言，二狗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
“我这就下山去挑些水上来。”
说着便是要起身去拎那两只用了好些年的木桶，然而却是被清虚一把拉住了，他有些恼火，觉得这个徒弟的脑袋实在是有些愚笨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这小子整天除了挑水还知道干嘛？”
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笨，脑袋实在转不过弯来，只好静静的等着清虚接下来给他的解释。
清虚见状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我，快要死了。”
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诉说秋天到了，树叶要掉落了这般自然又平淡的事情，这确实也是件自然又平淡的事情，人总是会死的，年纪大了，然后就死了，没什么好说的。
二狗子眼眶有些湿润，他听人家说，一些活到了岁数的老人自然而然的便会知道自己的死期，清虚已经活的很久了，也很老了，所以他知道清虚说的话不是平日的一句玩笑话，他也从不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哭什么哭？老道这不是还没有死吗？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听到清虚这话，二狗子觉得有些道理，尽管他有些伤心，但还是将眼角的泪水给擦拭了个干净，抬起头看着清虚那遍布皱纹的脸，有些沉默。
“有没有想过离开道观，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二狗子摇了摇头，这十余年来他早就对清虚产生了依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状，清虚虽然不觉得意外，但是终究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怎滴这般没有志气？难道你还想像我这样一辈子都窝在这座小道观里，当一个天天以坑蒙拐骗为生的小道士？”
闻言，二狗子沉吟了一会儿，他觉得若是像清虚说的这般过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同时他也是这般说的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清虚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想二狗子像他一般守在这道观里，然后死在这道观里，所以他决定说一些事情，一些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传说，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一片汪洋大海，大海无边无际，望不到头，然而在海底深处，有一座华美宏大的宫殿，里面住着一群头生双角的仙人……”
听到这里，二狗子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清虚对此很是满意，于是乎他便继续讲了下去。
“他们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更能身化蛟龙，掌管着八方风雨……”
“她，也在那里吗？”
“这个问题或许你得自己去看看才能知道了。”
太阳升起的地方即是东边，头生双角的仙人即是龙族之人，清虚所说的地方顾名思义应该便是
“东海龙宫？是在东边吗？”
二狗子开口问道，他觉得清虚应该知道这些东西，也应该会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过清虚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着他说道
“这个问题你也得自己去看看才能知道了。”
闻言，二狗子的嘴角不禁有些苦涩
“终究不是一个世界，我们不过只是凡夫俗子，就算我去到了那里又能有什么用呢？”
“在道门中，有一座仙山，名曰方寸，方寸山上有一位祖师，他可是我们道家响当当的人物。”
清虚这般说道，脸上却满是敬佩之色，但二狗子的脸色却是显得有些古怪
“菩提祖师？”
清虚点了点头。
“那不过是经书里面的传说罢了，师傅你又何必拿这些东西来安慰我？”
“我见过他。”
二狗子沉默了，他不太确认清虚所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想来也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蒙骗他的才是。
清虚没有去管二狗子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事情，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我和他说过几句话，他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二狗子想了想，开口问道
“那真的有仙法吗？”
“在你的眼中自然可以将其称之为仙法。”
“可得长生吗？”
清虚摇了摇头
“只是会比常人活的更加长久一些罢了。”
“那师傅你为什么不学？”
清虚看着二狗子，笑了笑，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学？”
“学了你就不会死了啊！至少现在不会。”
“像个千年老王八一样的活着有意思吗？人总归是会死的，但活着的时候却可以决定应该怎么活着。”
“师傅你这不是把菩提祖师也给一起骂进去了吗？”
“我说过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二狗子有些无言，清虚的话总是那么的有道理，他真的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倾听着清虚想对他说的话。
“每个人为之生活的方式都不同，我这一生都只是想在守在这道观里，每天弹弹琴，看着那树上的叶子飘落下来，偶尔逗逗那只趴在地上的大黄狗，带着你去外面看看人世间的一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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