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未夏,破落却又”繁华”的小镇。住在小镇上,如果夜晚心足够安静,可以听得见海风追逐海浪的声音,可以闻得见海水的淡淡咸腥味,可是却很少有人见过那片海,差不多都不愿意逾越这道壁垒,跟乌鸦一直被赋予不详一样。
养蚕纺丝,穿的不一定遍身罗绮。
“嘿,你有去看过那片真正的海吗?据说那里真的很美呢!”
“嘿,你会带我一起去看海吗?哈哈,能一起去看想了这么久的海,真开心呀!”
“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出发去看海啊?”
“嘿——你觉得——等到那天,我们会一起出现在夕阳下的海滩吗?”
嘿,我写着小说,等你!!!
也许在那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我们可以假装一下再简单不过的长大。像小大人一样的,第一次说吻你,脑子一片空白,嘴唇轻触及嘴唇,麻酥酥的从脚心木木的直到头皮。如果再选择一次,我可能会向自己妥协。
“苏晓药,你能再慢点吗?每次都是你最磨叽。“少年普通的黑白搭配着装,还有故意拉长的,甚至想要挨着地,里面除了被逼需要上交的作业,大概也只剩下忘了或是故意保存下来的上课小纸条,他总说这是青春最牛x的炫耀。清晰的脸颊轮廓镶嵌着不羁的大眼睛,嘴角总是习惯了上扬。
他叫吉他,听镇上的大叔大婶讲,他是吉老头用一把最爱的吉他换钱买来的。这话若是让吉老头听见了,他总要数落那些人整整大半天,而吉他自己却不在乎。
“来——啦!就你嗓门大,都快让镇上公鸡全下岗待业了。”她身着英伦校服,干净整洁,没有丝毫ps过的痕迹,简单的马尾,普通的双肩背包。有时候总有一个疑问,是不是女生都很耐像是比她人还要重。这就是应试教育这一掊伟大的沃土下,培植出来的花朵呀。
“你明天早上再晚到,我就不等你了。”这句话一直都是遗失在清晨未干的露珠里面,晶莹剔透闪着微光。连记忆都很难回想吉他从什么时候就说这句话,但从未实现,第二天早晨依旧看见听见,在镇上那头的旧身影,还有呐喊。
像极了爱德华·蒙克《呐喊》里的小人物。
“知道啦,我会尽量快一点,我保证!”吉他只是不屑的做了个鬼脸,默认了这永远实现不了的承诺。
“嘿,你会带我一起去看海吗?哈哈,能一起去看想了这么久的海,真开心呀!”此刻的确是无词修饰这货。
“到时候再说!以后的事干嘛老喜欢提早问我。”
“又是到时候再说,记得初中那会,我也说过一起去看那片海,你说如果中考过后,我们还是在同一所高中,然后就一起去看海,那现在呢?算不算?算不算?嗯?嗯?”晓药拽着吉带,像天真的小孩一样,昂着头微笑着问他,眼睛纯净的只有你。
“额——你真的很啰嗦诶,之前有说过吗?”
“没说过吗?”
“没有啦,肯定是你白天想多了,晚上做梦了。”
“你个死骗子!说话从来不算。”
“啊!!我想起来了——”
“真的啊——!!”没等吉他话音被某些介质侵蚀完全,晓药就激动地乱了分寸。
“我是想说,我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一,要升国旗,又要迟到啦!等着挨批吧。”
“你去死吧!滚蛋——”如果两个足够熟悉的人在一起,你会发现不了所谓的淑女形象,像梦快醒时候那样真实的质感。
“等我们高中毕业那天,如果我们还能进同一所大学,我无条件带你去看那片很少有人见过的海,到时候我们一定也像电影里面的一样,在沙滩上,太阳伞下,那么性感的我,那么骨干的你······”
“真的啊?确定这次没骗我?”
默默期待那一天,所有对你的期许。我们行走在时间轴上,不停回头看,张望。
“说小了是藐视学校制度,往大处说你就是藐视国家,不热爱自己的祖国,要说你多少次?星期一要穿校服,要升国旗·····”他是这所高中的教务主任——四眼猴,大家都这么在背地里称呼他,厚大的老花眼镜压迫着相比较之下略小的鼻梁,再加上瘦弱的枝干,咋一看确实像穿了衣服的猴子。
“等会跟之前一样,等他们做完早操,跟那些今天值日的同学一起值日,你是长年为学校卫生做贡献啊,樊不凡同学!”四眼猴像老京都教书先生一样,自己无奈的弹着老琴弦,面对低头不语的老黄牛——樊不凡。
“嗯嗯,好的,好的······”樊不凡只得不停的点头表示答应,他早领教到如果跟四眼猴还嘴是什么样的结果,是比传销组织洗脑还要强百倍,所以替组织惋惜啊,这么一个人才咋还没被带走?
“嘿,这么巧啊?英雄相逢路总窄啊?哈哈······”
“是巧啊,周一总相见呢!”
吉他走在今天值日的“队伍”里,一看着装就知道也是被四眼猴发配过来的。樊不凡一身入夏牛仔,分不清是潮流前端的水洗牛仔装,还是真的因为穿太多次水洗太多次了而略显苍白。最引人夺目的还是他左耳那颗小钢钉耳坠,像是颗真钢钉被硬扯弯了挂在上面,没有取下来的缝隙。别人问他关于这些,他冷冷的从来不会去解释。
一般人的耳钉总是偏爱右耳垂,因为多数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右脑怎么思考,从不在乎左脑的资源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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