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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
窗外,从北冰洋吹来的瑟瑟寒风,夹杂着有些儿瑟瑟的雪花,带来的却是刺骨的寒意。尽管天色尚早,但满院的树木浓荫,都被天色揉成了昏暗的一片。窗子大开著,迎进屋子里的不止是吹进房间的风雪,同样带来是刺骨的寒意。
一盏玲珑剔透的意大利水晶台灯竖立在桌子上,没有人去开亮它,衬著在风雪里飘荡的窗纱,像个修长的黑色剪影。室内的空气寂静而落寞,寒意和暮色在同时加重。
整个人都陷在在一张宽大的沙发里,原来握在手里的手机,早不知何时已滑落到沙发上。李子诚的眼光无意识的望著窗子,任由暮色将它层层包裹,从午后下起了这场雪之后,天气就变得更冷了,但坐在屋子,不愿意出门的自己,却始终穿著相对单薄的衣物,虽说这会已经寒意逼人了。
尽管因为未关窗户,寒风刺骨,可是,李子诚却无意于移动,也无意于加添衣服,只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沉思着,眉头紧锁着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窗纷飞的雪花,李子诚感觉自己似乎能够听到唐人街传来的鞭炮声,今天是1912年2月17日,对于美国人来说,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可对于中国人而言,这一天却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天。
今天是除夕!
每逢佳节倍思亲!可自己的亲人呢?
将自己的身体躲在沙发内,重新拿起手机,李子诚的双眼看着手机屏幕,尽管手机内存了不少照片,但是和父母的合影却只有一张,这就是全部了!
唯一的一张!不时的放大着照片,看着照片上表情严肃的父亲和慈祥的母亲,泪水不时的顺着脸颊滑下,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发生了空难?他们是否……对亲人的思念让李子诚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极为颓废。
“哎……”
躺在沙发上,试图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沙发里的李子诚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这套位于上东区的别墅花了数万美元巨款,但却丝毫没有一丁点家的感觉。
“也许是自己太无聊了!”
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似乎真的非常无聊,尤其是最初的忙碌结束之后,这种无所事事、吃饱等饿的日子早都快把自己折磨疯了。
在纽约的十八家银行用135万英镑的债券抵押贷款之后,自己便带着阿四前往迈阿密,买了一艘风帆游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学习驾驶那艘风帆游艇,在接下来的近两个半月里,每天像蚂蚁搬家似的只身一人驾驶着游艇,把潜艇内成箱的黄金、债券以及钢桶内的胶片运到迈阿密的仓库之中。
前后历时两个半月,潜艇内的宝藏甚至还有那架飞机内电脑、手机、书籍都被自己一扫而空,最后又把黄金包入铅锭之中,用火车运至纽约,从那之后,似乎自己整个人就轻闲了下来,准确的来说是日子过的越发的无聊了起来。
尤其是在一个星期前,雇了托马斯·李的货船,用了四天时间带走遗留在荒岛上的“货物”之后,自己更是无聊到了极点,成天无所事事的吃饱等饿,尽管上东区是纽约的富人,尽管自己置办下了这处豪宅,但对于附近的住客来说,自己这么一个黄种人,根本不可能融入纽约上东区的圈子里。
正在这种百般无聊中,为了能给自己找点事情才会花了6000美元“买进”纽约大学读法律,准确的来说是为了换取参加律师资格考试的机会。
想到这,视线便朝培上的那张镶在镜框里的纽约州律师咨格证看去,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自己也有一份加利福尼亚州的律师资格证,甚至于当时公司聘请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是别想当律师了!”
想到这个时代的美国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中国律师为他们辩护,而中国人又没有请律师的习惯,自己这份律师资格证,只能……嗯!看看!
“哎!”
一声叹息后,李子诚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卧室,朝着地下室走去,自己之所以购买这处别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座200多平方米的酒窖,而且酒窖直接深入到地下,经过两个月的改造之后地下酒窖变成了一座地下金库,被一扇钢制的保险门将地窖分割成了两半,保险门深入花岗石质地的地窖两侧。
这扇保险门是两个月前,耗资数万美元,请纽约的一家保险公司安装,曾经的酒窖完全变成了一座坚固的保险库,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及内层两英寸厚的钢板,再加上拨码盘式全机械密码锁开启的保险门,令这个保险库变得的坚固无比。
从脖颈处取出钥匙,输入密码后,李子诚打开了保险库门。推开保险库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保险库内一排排的“铅锭”,当初自己蚂蚁搬家似的用游艇把黄金运到迈阿密后,为了能够把黄金顺利带进美国,便在岛上将黄金外铸包了一层金属铅,做为压载物运进港口,后来又带来纽约,即便是现在自己也没把黄金从铅套内取出。
而在地下金库两侧,186个钢桶整齐地摆放在双层桶架上,不锈钢制成的齐腰高的大桶里的装着的才是真正的财富,一个国家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技术专利、图纸的微缩胶卷正静静的躺全密封的钢桶内。
“也许……我可以开一家公司?”
清点着钢桶上的德文名词,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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