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梁启超才会在民前几年,甘为袁世凯驱使,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出于多年对其冤枉的一种回报,而另一方面,也是因在他那看到一丝希望,只是这希望却在年前破灭了,如此而已。
袁世凯的重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让他没想到,昨天他的通电刚发,今天这份《顺天时报》放入书架就发布了这么一条新闻,这一条新闻是什么?是火上浇油,这无疑是在向全中国发出一个声音,日本视李子诚为国家元首相待。
“天杀的东洋人!”
颇为难得的,梁启超脱口而出了一句粗话,随后整个人不停的喘着粗气,任谁都能看到这“二十一响”礼炮背后的阴谋,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日本人却在一旁煸风点火,无疑是不置中国于内战便心不甘。
而就在这时,却有侍者通传道。
“先生,有一位顾先生拜访!”
说罢,侍者便将名帖递上去,原本无意见客的梁启超正欲说不见时,却看到名帖上的“顾维钧”三字。
顾少川!
虽说诧异顾少川来拜访自己的原因,但是考虑到他是淮海经略使公署的外务长,想到最近其经常出入东交民巷,他在这个时候来拜访自己,显然有他的用意。
穿着一身定制西装的顾维钧在进入“饮冰室”后,自然免不了和梁启超一番客套,不过分钟功夫,还是梁启超主动把话拉入正题。
……“就我自己的愿望来说,我什么政事都不想一干了,不独这个币制局长不做,就是给我一个国务卿、国务总理也是不做。这几年的国事真让我厌了。不过,每当我想起复生、佛尘,想起许许多多为中国的新生而付出生命的朋友,我便不得不打叠精神干。国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若我们都图个人的安逸,隐居避世,不负责任,这个国家交给谁?”
梁启超这时却是感慨起来,他的这话说得沉痛,也说得实在,顾维钧同样也是对社会对国家有强烈责任感的热血之士,对这话都从内心里表示赞同。
“卓如先生所言甚是,正如经略使所言,这世上,背在我们身上最沉重的担子莫过于责任。责任是一个人的灵魂,一个身上没有责任,也就没有了灵魂!”
“致远这番话虽是直白,但却发人省醒。”
接着梁启超又满怀感情地说。
“这十六年过去了,除复生、佛尘为国成仁外,我们活着的人都在努力,自问也无愧于岁月,可于国事啊,还是要靠致远那样的人,一来长于实业,二来又能练出劲旅。中国也就应该交给致远那样的人,年青、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
梁启超的这番话,却让顾维钧连忙解释道。
“卓如先生,经略使所事之实业,虽为个人,实为国家,陇海所长,唯国之所需重工产业,所练出的军队更决不会成为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而是使它成为安定国家保卫百姓的国家武力,对此,经略使曾言“建以**,虽死无悔”。”
“壮哉!少川,李经略使此心,实为国之第一人。”
“卓如先生所赞,有些言过。”
顾维钧并没为经略使担下这句称赞,而是又补充道。
“经略使只是尽中国人之本份而已啊!”
“本份!”
梁启超笑着说道。
“若大的中国,若是多少一些人,知道什么是本份,这中国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笑赞之余,梁启超却是拿出那张《顺天时报》放入书架说道。
“少川,你看过今天的《顺天时报》放入书架了吗?”
“卓如先生所指应是日本舰队鸣二十一响礼炮之事吧!”
顾维钧却是连看都没看那报纸,只是喝口茶润了一下嗓子,尔后才说道。
“这件事《顺天时报》放入书架只报道了前半段,当真不愧是日本人出资办的报纸,什么事都为日本人说话!”
话时,他语间的嘲讽意味随之越发浓厚起来,而梁启超却是一阵好奇。
“前半段?怎么,少川,这事还有后续不成?”
“卓如先生,您是只知的前言,不知后续啊,”
接着顾维钧便又继续说道。
“日本舰队与公海相遇“同心”号后,首先升旗至敬,而我舰军官军衔底于日旗舰,所以,未曾回礼,随后“同心号”以旗语交涉时,日人又鸣放礼炮达二十一声,同心舰亦未还礼,日舰队随即驶离,我等欲交涉而不得,直到方才,我才以淮海经略使公署外务长之身份向日本公使馆提出抗议!相信,很快东交民巷就会传出消息!”
“日人卑劣,可见一般!”
一听事情竟然有这种内幕,更让梁启超一阵火大。
“是啊,值此敏感时期,日人欲陷经略使与水深火热之中,其心可诛,其意可恨啊!”
“确实!”
点头赞同之余,梁启超又看着顾维钧说道。
“少川,你大可放心,日人之野心,意在促我国之内乱,梁某一定执笔为致远明辩,届时,此等妖言自可消于无形!”
接着梁启超又把话题一转。
“少川,现在致远伤势如何?可是要紧?月底,这国会可就要重开了!”
虽说梁启超表面是关心李子诚的伤势,但是实际上,任谁都能听出梁启超话里的意思,他话里的本意无非是询问此事之后李子诚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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