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的聚会上,一位在国务院工作的朋友还曾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这边国务院刚把关税解款权收回,关税尚未自主,海军部就跑来要银子要扩军,总理二话不说,就批了几年数亿万的海军特别费,语气间尽是对总统府的不满,原因非常简单,海军部的所为那里是什么“卫中国海疆”,分成就是想给国务院找难为,谁不知道,现在国务院那怕就是花一分钱,都要计较一二,原因很简单,没钱!
为了节省经费,李致远可是从入住“迎宾馆”就没领过国家一分钱的薪俸,按旁人的话说,这三个月,李致远自己就在大港特别工业区省出了一座工厂,其它人不知,袁克文却是知道,就是眼前的大爷,一个月的支出少则也有数十万元。
为国事不惜已身!
若是大爷能……
觉察到儿子脸上的异样,袁世凯却是和蔼的问道。
“在想什么?说来听听!让爹给你参详参详!”
难得的袁世凯用一种极为亲切的口气和袁克文这么说着,看着眼前的大爷,袁克文还是忍不住拿他和“小叔”比较起来,却是不禁叹口气。
“大爷,其实,若是你能真心待致远叔,你们两人合力,这中国的事情可真就好办了!”
儿子的话却让袁世凯的眉头一跳,虽是有些恼怒,可他却是不露声色的说道。
“说说,怎么个真心相待!你爹我又怎么不待见他了!”
在说话时,心下强压着怒意的袁世凯这会眼中却是已经冒出了怒火来,他强压着怒意,端起桌上过去皇上用的九龙白玉杯,喝了一口茶以清清心下的火气,可不待他消火,却吸着袁克文在那里像是批判似的,开始把国务院设立之后,总统府使的扳子一个个说道了出来,这时袁克文却是没注意到随着他的话,袁世凯两额几乎都冒出了青筋来,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着。
“……大爷,就这件事,您说,就这件事,总统府这边是不是有失厚道了,可致远小叔却没有任何怨言,大爷,这么多年,您交过不少人,也用过不少人,可有几个人能人致远小叔这样的气量,这样的人您不用,您却偏用那些气量狭小之徒,而且还不断不停给给他设障碍,添麻烦……”
像放连珠炮似的,袁克文终于把过去一段时间,他听到的、看到的不平之事都说了出来,最后看着整个人似冒出火来的大爷说道。
“大爷,您自己说说,若是换成旁人,您这么待他,他会怎么样,可致远小叔又是怎么样?官场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可我知道,这人心若是一直这么寒着,迟早得寒出事来,到时,大爷,您可就后悔莫及了!”
终于,话毕了,袁克文觉得有些嗓干的咽了口唾沫,原本以为爹会脾气大发的他却看到爹却是一口把杯中的茶喝尽了,然后看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克文,你总归还是年青,你不懂!”
一句“你不懂”却让袁克文一阵火起,随他爹的脾气也上来了。
“对,我不懂,我是不懂,若是真懂了,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爹!”
“砰……”
价值连城的九龙白玉杯猛的被袁世凯扔在地上,玉杯碎了,接着上起火来的袁世凯手朝门外一指。
“滚,给我滚出去!”
“大爷,我是可以滚,可若是您一直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家都滚了,那时,您……”
这一次甩出去的却是杯盖,那杯盖几乎是直朝袁克文的额头上甩去,这会袁克文才急忙走出居仁堂的小客厅,一出客厅,他便看到穿着一身军装的大哥。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
瞧着袁克文一脸狼狈的跑出客厅,袁克定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在得到爹他老人家让人差袁克文见他的消息后,因为腿跛而自卑的袁克定对他这个兄弟一直都极为警惕,生怕他别夺了自己的“嫡”,于是连忙从南苑军营开着那辆德国皇太子送来的车跑了回来。
“大哥,您这是?”
见大哥一脸灰土的模样,袁克文多少能猜出一点来,他是从南苑赶回来的,尽管现在很多京中显要都以坐770轿车为贵,而总统府这边也有几辆770辆轿车,可他这位大哥偏生不坐,反而坐着那辆敞篷的奔驰汽车,原因非常简单,那辆车是德国皇太子送给他,而他也喜欢以此显摆,从而抬高自己的身价。
因为那是敞篷汽车,所以从南苑一路奔驰而来,自然落了一身一脸的灰土,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急,想来也只有他爹见他才会令大哥如此这般,原因非常简单,因父亲对他可谓是“怀恨有加”,当初袁克文之所以远走上海,正是为“为宵人间谗”,而那个宵人间谗却就是是大哥袁克定捏造谣言,陷害他与父亲袁世凯的六姨太叶氏私通,逼得父亲要杀他,最后不得不远走上海,如果不是李致远相救,恐怕早在民二叛乱时,即身亡于上海,现在大哥见父亲似又开始“偏爱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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