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念荪正找你呢来得”
马国梁跳起来,就一把拉吴耀林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恐色
“那个,听了吗?”
一边问着,他一边把他拖进那“岗亭”,又把他塞在电话机旁边的角里像惟恐人家见了吴耀林苦笑,想,却又急切间找不到话头见他摇摇头,马国梁弯着腰,先悄悄地问道:
“真没听吗?”
“听什么?这建设公债肯定见涨……”
一开口吴耀林却一如既往的乐观,这些建设公债肯定见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从实业转到证券业,在他来,办实业远没有证券业来钱来的那么快
“总理,”
“总理怎么了?难道总理又要有什么大动静?莫不是沿江工业带的事情有眉目了,准确投资多少?”
“有消息,总理在北京被袭击了……”
“什么……”
一句如炸雷般的消息传到耳中,吴耀林顿时就像是没了魂似的直到这会,他才注意到,周围的那些经济人的脸上有人脸上带着苦色,有人带着悲色,还有人脸上带着笑着,似乎这国家出了乱子,对他们有利似的
“怎么样,活着吗?”
“总理没事,不过……”
马国梁刻意压低声音道
“听,袭击事件后,总理就径直去了军营,随后又去了天津现在闻还没有报道,不定……”
“抛”
不等他把话完,吴耀林却急声道
“一开盘就抛出去要快,你关照了汉翔没有?”
这会吴耀林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自己会做恶梦了,为什么投资这么稳当的建设公债,还会做恶梦了之前,他不明白,现在他全都明白了,他陡的变了脸色,耳朵里一声嗡,眼前黑星乱跳
总理被袭
没死
这意味着什么,不定现在总理都上了军舰,正朝着连云港赶那,不定,到时南北就要大打出手了
建设公债,一打起来,还建设个屁啊
这比任何打击都厉害几十倍呀根就是毁灭性的
过一会儿,吴耀林咬牙切齿地挣扎出一句话来:
“真是人心叵测他娘的袁世凯,要抛掉,赶快抛掉,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一开盘,我们就抛”
一句话刚完,外边钟声大震,开市了
接着是做交易的雷声轰轰地响动,似乎房子都震
摇马国梁立即忙活了起来,吴耀林却坐着不动他不能动,他觉得两条腿已经不听他做主,而且耳朵里又是嗡嗡地叫黑星又在他眼前乱跳
他从来不曾这么脆弱,他真是变了
就在这时,马国梁却气急败丧的搓着手对吴耀林叫道:
“哎,哎开盘出来就跌了涨上半块钱了”
“呵赶快抛出去那把三百五十万全都抛出去”
吴耀林蹶然跃起大声,可是蓦地一阵头晕,又加上心口作恶,他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直瞪着一对眼睛,脸色死白
马国梁顿时吓得手指尖冰冷,抢步上前,一手掐了吴耀林的人中,一手就揪他的头发急切间可又没得人来帮忙正慌做一堆的时候,幸旁边来了一个经纪人,这个人还镇静,而且有急智,见身边有一杯冷水,就向吴耀林脸上喷一口
被冷水一激,吴耀林的眼珠动了,咕的吐出一堆浓痰
“赶快抛出去呀”
吴耀林睁大了眼睛,还是这一句话
“快快抛出去”
当吴耀林晕厥的同时,在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相比于连云港证券交易所内,多少还见着些许欢笑,这里却早就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一片喊“抛”声,与连云港不同,尽管上海属江苏的隶制,但这里却有很多华北地区的企业与此上市而为重要的是,相比于连云港较偏向股票交易,上海,因其云集着大量的银行、钱庄所以注重公债投机,自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喊抛声顿成一片
随着大量的抛售,只让过去一年间最为火热的建设公债,如同坠楼一般,迅下跌着而在这急剧的下跌中,数千万的资产随之蒸发,而在这样的下跌中,原一个个精气十足的经纪人、财东们的脸色一点一点转为苍白,他们的心重甸甸地定在胸口,压迫他们的呼吸,所有人的如痴如傻的着那急剧下跌的公债价格
似乎在这一天,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这成为了唯一的字眼了
当上海股票证卷交易所内抛声一片的时候,在外滩对面,晋建成的淮海商业储蓄银行上海分行大厦的顶层二十四楼的一间办公室中昨夜连夜从北京赶来的周作民却是扶了一下眼镜框,唇角不时微扬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在念叨着这句话时,他的嘴角上还挂着笑影,几乎是在总理遇袭的第一时间,他专程赶到天津去拜见过总理
在总理那,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正如最初得到消息后的预料一样,总理同样认定不是袁世凯,而且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干的事情,而且总理也无意因此同总统府方面决裂在这种情况下,他才向总理进言利用这一有利时机导致的金融动荡,对上海金融界进行洗劫准确的来,是对外国金融投机资进行一次洗劫
就现在来,至少成功了一半
“只要跌下去……”
突然,电话铃响了电话铃声显得很
喜欢新纪元1912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