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顾客像潮水一样光顾天朴的批发部,到了傍晚有一个顾客并没有离开这里,他在批发部的后间里打起了瞌睡。此人姓李名云龙,是天朴新认识的玉商,家在yn公司也在yn专营毛料生意。天朴想请他吃饭,实际上所有与会的人员都有工作餐,但这位打瞌睡的顾客答应了天朴,索性挺直了来睡。天朴唤来了阿希,车也就停在了楼下。于是拉他去仁德街的半手天酒楼吃川菜,吃罢川菜天已擦黑。又送他去机场,原来李云龙并不回yn他要赶去sh那里有个交易在等着他。临到上机时,李云龙忽然说:“我这脚板踩过不少交易会门槛,从来没有人送我超过七步。”便从包中取出一张照片。天朴看了惊异说:“这可是一块很大的翡翠石啊!”
“这张照你先留着看。”李云龙说,“你是唯一一个看了照片,没开始听我解释就知道它是一块很大石头的人,许多人看了以为只是一块一般大小的石头哪。”
“到底多大?”天朴笑问。
“九吨重!”李云龙不无骄傲地说。
“九吨重?”天朴心里想是大,但没想有这么大。
“最高点一米九,平均宽二米八,厚有二米二。”李云龙进一步解释,显然他是想让天朴买下这块九吨重的大石头。
“我先叫个人去看看。”天朴比了比,自己公司每年开发的石头大小总数加起来也就四五吨重。他有点心里没底。
“还有比杨老板更厉害的人吗?”李云龙问
“这人叫林子山,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天朴已经做出了打算。
“那好,我在yn等他。”李云龙说着,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天朴。
天朴就把照片先收了,从机场回来市里,又直奔好运宾馆。老人已是睡下,单梅在搓洗几件小衣,子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天朴燃了一支烟,告诉子山准备不日走一趟yn把李云龙的话说了一遍。和天朴一样,子山仅凭看照片也看不出什么来。
从这天开始,这块还没有见上面的大翡翠不但牵住了他二人的心,也牵住了公司所有人的心,牵住了天朴一家人的心。甚至天朴猴急得明天就要让子山,还有河山到自己家中商量这一件百年不遇的事。天朴当即取电话打与河山说:“老儿,九吨重的石头你见过吗?”河山说:“听过,但没见过。”天朴笑说:“你明天来我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天朴仍在宾馆睡,但单梅这一夜睡得不踏实,老在做梦,天朴明天要带老人回家去,她就梦见肖新对着自己怪笑。醒来几次,几次去卫生间里用冷水冲脸,回床睡了又做梦,搞得她凌晨起来,眼都浮肿了。
天亮后,所有人都走了。单梅一个人坐在穿衣镜前,许久地看自己。禁不住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年轻时候自己的无知和软弱,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觉醒,以及觉醒后的更大的茫然无措。天朴现在是风光人生,自己却落个离婚的下场,在这种人生半百举步维艰的时候,天朴就算是认了复生这个孩子,除了能了却自己几十年的心愿外,其他方面又能怎样?自己还是独身一人,往后在菊峰岭上生活,是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呢,还是就这样算了?人这辈子真是难以料想,自己是这样,那阙老人何尝不也是这样!老人年青时收养天朴,那时天朴才九岁,收养他是老人的心意,哪里想得到这九岁的天朴后来竟是做了大事业,老人的两个子女反而去了国外不回来了。老人对子女灰心,却又不想与天朴长住,倒是生了出家的念头,他哪里又想到命运中又出了黄河山和林子山二人,半哄半骗将他弄到这里,便想出家也出不了家了。老人虽然有大家在照顾着,但毕竟都不是他的亲生子女。这是目前看得见的。那将来看不见的命运又会怎样?子山他做了这件事,其实也是迫于无奈,将来肖新要是知道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对子山又会怎么看,子山的命运也会发生变化,他毕竟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员工。复生认了父亲,以后又会怎样,是独立创业,还是依靠父亲?会不会生出公子哥的脾性来,会不会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个乡下孩子?他的命运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还会对自己孝顺吗?
单梅闭了门下楼,下楼后又上街。街上熙攘复熙攘,大小车辆不长牛角,却比乡下的黄牛还要可怕,与人离得近近的擦身而去。好运宾馆左转弯一家大铺面前几天还是水泥打底的墙体,今天却忙着挂牌子,十数个工人赤膊戴工帽在那里跳上跳下的,工头一边与铺主争吵,一边指挥工人这个放这里那个搁那边。再数步,却是一间店铺灰头丧脸的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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