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梁的歌舞已经换成了北方燕国的舞曲,声音也是悲怆的长鸣,听说燕国这次为了给大梁皇帝贺寿,特意让北燕的皇帝最得宠的小儿子前来大梁,为皇帝祝寿。
姜寻只觉得在这里头闷闷的,看了看坐在皇帝右下首的萧远材,一身长袍,笑容明朗。姜寻对正在一边专心看舞的李萱低头说了几句,自己便起身从偏殿离开。
姜寻走出大殿,便立刻有一名宫女跟着姜寻,正是先前领姜寻进殿的那位宫女,姜寻盯了她一眼:“我要去入厕,姑娘也要跟着吗?”
那姑娘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模样,声音却是不卑不亢:“殿下让奴婢好好照看姑娘,奴婢自然不敢马虎!”
姜寻一摆手,有些不耐烦道:“你自己回去,我刚才喝了点酒,有些头疼?”
姜寻虽然这样说,可那宫女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姜寻后面,姜寻小跑着绕了几个人圈,本以为把那宫女给甩脱了,没有想到刚转角就看到那宫女正恭敬的站在那儿等着自己。
姜寻毕竟是第一次来皇宫,皇宫里的路自然也没有她熟,自然甩不掉,索性也不搭理她。走了几圈,看到一个茅厕就蹲在里面不出来,她倒要看看那个宫女能在外面等她多长时间。
姜寻在茅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头不禁盘算。无双大师要给姜寻三天的机会,让姜寻决定要不要救治李萱。
姜寻不是一个圣母,自然知道李萱痴傻才是对她来说最有利。她出身一个商贩之家,父亲是孟阳城里头的土财主,她自小便知道怎么才能把眼前的利益最大话。其一,李萱如果忘了她,李家自然也不会容得下她,难道她要打着包袱回到姜家,然后一辈子低着头看二姨娘和姜瑶的脸色,然后再有一天,父亲又给他找了一个丈夫,然后再继续这样活一辈子吗?
其二,李萱就算是念着夫妻一场,不会把她赶回家。但他的痴病毕竟是有人下毒,如果他要是追察下毒之人。姜寻日后的生活肯定会卷入一个漩涡之中。
姜寻咬了咬牙,暗自攥了攥手中的拳头,她要自私一下,为了她以后的生活。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被外面人用一脚踢开,姜寻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远材,可姜寻还是忍不住轻呼一声:“萧芷?”
萧远材笑了笑,上前一把搂住姜寻,把头抵在姜寻的肩膀上:“不是叫你在孟阳城好好等我吗?你自己怎么跑来了?”
以前姜寻给萧远材去送饭时,萧远材也是这样,一把搂住姜寻腰,然后把头放在姜寻的肩膀上,姜寻以前还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现在心里头却感觉到很别扭,姜寻心里暗想。难道是她对李萱心里有一丝愧疚。
萧远材的头放在姜寻的肩膀上,不停的往姜寻的耳朵里头吹气,姜寻觉得耳朵痒痒的,非常不舒服,可她却又挣脱不开。
萧远材怀里头抱着姜寻,感觉像是抱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心里头早就被她磨得痒痒的。正看到姜寻一只红扑扑的耳朵,很是可爱一张嘴,就含住那只耳朵。
姜寻“啊”得大叫一声。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萧远材不停的吸允姜寻的耳朵,还恨恨的在上面咬一口。
“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萧远材的声音低沉,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那般。
厕所外面的花草长得很是茂盛,似乎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姜寻也不敢太大声的叫喊,声音有些焦急。
“萧芷,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人看到了可不好?”
萧远材轻笑一声,并没有放开姜寻,反而又用舌头在顺着她的耳廓舔了舔,姜寻忍了忍,开口:“萧芷,我已经稼给了李萱?”
萧远材的身体一滞,趴在姜寻的耳边轻笑道:“李萱那个痴儿,他估计只把你当成一个姐姐看待!”姜寻听到萧芷喊李萱痴儿,心里头有些闷闷的。
“李萱把我当成姐姐又怎样,反正已经是要和他过上一辈子的人了?”
萧远材听到这反而放开姜寻,双手握着姜寻的一双手,就着宫灯微弱的灯光,桃花眼中神色不明:“你不会是喜欢上李萱了吧?”
姜寻避开萧远材的目光,喜欢上李萱,或许没有极有可能是一种愧疚。
萧远材嗤笑一声:“那个痴儿能给你什么,孩子他能给你吗?”姜寻挣开萧远材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过两天,她就会带着李萱回到孟阳城。
姜寻走出厕所,恰巧一阵微风吹来。姜寻的脑袋顿时清醒几分,她出来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如果不回去估计李萱要着急了。姜寻暗暗想了想她出来时走的路,当初为了躲那个宫女,白白害了她走那么长时间的冤枉路。
姜寻顺着记忆走了一段时间,却感觉自己像是原处打转。她暗自想了想,闭上眼睛顺着风走,这样不受外界的干扰,或许她能尽快找到出口。姜寻走了大概数十步,猛然睁开眼,前面就是她刚进来时的那个转角,心里头暗自一喜。这样果然有用,姜寻快步走到那个转角,猛然却发现那儿早就有一个人停在那里,正是萧芷。萧芷的双眼在宫灯下显得有些恐怖,姜寻心里头一惊,视线劳劳的定在萧芷的双眼里。
萧芷负走而立,看到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姜寻,桃花眼一勾,渐渐的逼近姜寻,姜寻不由得后退几步,问出了小言中常有的台词:“你要干什么?”
萧芷嘴角动了动:“我想要给你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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