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看了那车夫一眼,又扫了扫背上的李萱一眼:“你先把李萱扶上车!”
那车夫只好尴尬的搓了搓手,把李萱从姜寻的背上背下来:“我说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模样?”
这件事说不清楚,姜寻打了个马虎眼,说是走路不小心,掉到水里。
姜到马车上,便给李萱脱了脱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李萱的身上也有很多青肿。吩咐车夫先不去相府,而是去到长安街上先找大夫,看看李萱身上的伤。
那大夫说李萱倒是没事,只不过在水里的时间有些长,受了风寒发了些烧,吃几副药便好。
姜寻赶到相府,替李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就去给李萱煎药。推开厨房的门,却正巧见到二奶奶也正在厨房里,右手拿着扇子,鼻子用丝巾蒙上,她面前的药炉在不停的翻腾着。
姜寻也只是向她略微行了一礼,自已找了一个药炉,把草药倒进药罐里。放了些水,点着火开始煎药。
大约过了片刻,画眉急匆匆的赶来告诉姜寻,二公子已经醒了,正在发脾气。姜寻心里头略为着急,自己的药还没有煎好,她一时间走不开,额头上渐渐开始冒出虚汗。
二奶奶一看姜寻这个模样,也不说什么,从姜寻手里头夺过扇子,开始细细的扇着火。姜寻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个二奶奶是想帮自己,但两个人总是有抹不开的尴尬,姜寻向二奶奶小声道谢:“多谢二娘!”
二奶奶摇着扇子,一眼也没看姜寻:“我是为了李佑,不是为了你!”姜寻了然于胸,李佑最是疼爱李萱,他知道李萱如果生病肯定也会立刻从床上起来,托着病去看李萱。
姜寻跟在画眉身后,进了屋。屋子里早就是狼藉一片,李萱还在不停的摔东西。李萱见到姜寻进来,神情明显一松,但动作依旧没停。
姜寻就站在旁边看着李萱,眼看李萱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一遍,也没动,等李萱砸累了,姜寻把手里的一枚玉佩递了过去。他不是想要砸东西吗,她就让他砸个够。
李萱本以为是个寻常玩意,刚想往地上摔,抬眼瞥见那东西,犹豫半天收回怀里。
姜寻上前,摸了摸李萱的脑袋,“你现在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李萱看着那枚玉佩,眼泪就嗒!嗒!落了下来,正是昨天晚上姜寻给李萱买的那个桃花玉佩,姜寻坐在马车里面看到李萱腰侧垂着那枚玉佩,就顺手给取了下来。
李萱手里头握着那枚玉佩,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姜寻:“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脱你衣服?”
正在弯腰收拾的画眉,听到这句话,几乎是身子一软,二夫人进趟宫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姜寻头很疼,让画眉先去厨房,把李萱的药给端来。画眉听完之后,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
姜寻不知李萱是不是知晓男女之事,上次她生病时,俩人也仅仅有肌肤之亲。姜寻正想着怎么跟李萱解释这件事,怎不能说是萧芷看她衣服里钻进虫子,然后去找虫子吧。
姜寻想了想,对李萱道:“你看错了,我衣服里面进了虫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扯开领口!”
李萱犹豫半天,似是要仔细回味姜寻这句话,郑重道:“好,这次我相信你,京城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回孟阳城吧!”
姜寻听李萱要回孟阳城,心里头登时就五味陈杂:“你难道不想治病了?”
李萱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想,但是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姜寻压下心里头的不安,对李萱道:“如果明天有人问你,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你就说你眼花了,没有看到,知道吗?”
李萱狐疑看了看姜寻,“为什么?”
只要是撒了一个谎,就会不停的圆下去。姜寻道:“小雨怕见虫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的,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
李萱猛的点头,伸出小指很爽快的道:“拉勾,一百年也不许变!”
姜寻伸出小指勾住李萱的小指,“好,一百年也许变!”
看来,姜寻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刚吃完早饭,李佑就来了,当场问李萱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早已串供的关系,姜寻也只是说和李萱不小心失足落到水里,之后才提前回来。
李佑自然不像是李萱那般好骗,用眼睛打量着李萱。
“真的是失足落水?”
李萱在李佑的逼人的目光中,脸埋得越来越低。眼看快要支撑不住,姜寻连忙道:“大哥的消息倒是灵通,身上的伤好些没?”
李佑似笑非笑的看了姜寻一眼:“我消息自然灵通,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当今的十一皇子,昨天晚上被人给打了?”
姜寻吃了一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皇子?”
李佑道:“倒也不是什么重伤,只不过那十一皇子和七殿下乃是一母同胞,再加上宫灯昏暗,很容易很把他错认成七殿下!”
姜寻不着痕迹的打量李萱一眼,只见李萱的头越垂越低,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打错人了。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不停的绕着衣服的下摆。
李佑本来也没打算想要再深追此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画眉见李佑出去,才进屋来慢慢收拾东西,两只眼睛红红的。
姜寻问道:“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画眉擦了擦眼睛,“奴婢刚从那个院子回来,看到几个人正被打板子,奴婢看那些人,想起了奴婢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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