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又不是傻子,自然再不肯保他。
又闹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
杨家的救兵不曾搬来。
百姓簇拥着来替他们做主的符匡进了徐府。
又一盏茶,符匡出来时气定神闲口角含笑,徐家老爷相送时面色惨白脚步虚浮。
符匡站在门口笑道:“徐老爷心系百姓,深明大义,符某必不敢忘。”
就这么轻轻松松收割走粮食千石。
当日下午,辽东富户纷纷“抢救”出了尚还能使用的余粮,共筹集了足足三千石,其中杨家也松口捐出千石。
大幅的功德簿悬于府衙门外,张贴在街头巷尾。
辽东之急,自此得解。
符匡大笑道:“当真不能再小看阿嫣。”
郭嫣得意洋洋,笑道:“那是自然,如何赏我?”
符匡道:“你想讨什么?”
郭嫣认真道:“原本刚开始做些买卖,结果一场水全都泡了汤,给我个能赚些钱养家糊口的差使就成。”
符匡随口笑问道:“看仓库如何?”
郭嫣想了想,认真道:“唔...能拿几个钱?”
杨府。
杨惠约莫五十岁出头,面白微须,此刻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怒意和阴毒,正端坐于书房,手中茶盏里的茶冷透了都没有察觉似的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徐家老爷脸上还有不少惊惶之色,道:“姐夫,这千石的粮食,就这么白白地给出去了?!”
杨惠冷哼一声,道:“都已给了,你待如何?还能从他口中夺回来?”
徐家老爷悻悻不语。
杨惠撂了茶杯,发出一声脆响,道:“我早前说要你捐,二百石就可,你若是早捐了,何至于有今天?”
徐家老爷反唇相讥道:“你还不是一样没捐?”
杨惠冷冷的视线扫来,顿时令徐家老爷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杨惠道:“他那般待我儿,我又岂能让他那么容易就如愿?”
过来换上茶水的徐氏年岁不大,瞧着倒是只有三十许人的模样,面貌还算端正,只是瞧着有几分精明过头。徐氏虽是后来续弦的,但也知杨惠对发妻生的女儿极好极为看重,也素来对着杨芹一派母女情深的模样,见杨惠这般,也拭泪道:“可不是,芹儿就这般在符府给毒鼠咬了,又给人逼着搬出了府,说是医治,可也不让咱们见着人,真不知是何居心,显是不把咱们杨家放在眼里!”
杨惠听见这话神情阴冷,道:“查清楚今日之事是谁的主意了?”
徐氏道:“管家回来了,说是...就是那日,与那符匡一道归返的那个......”
杨惠皱起了眉道:“何人?”
徐氏道:“就是那娼妇身边的那个丫头!”
杨惠恍然,想起了那个矮矮小小的年轻姑娘,冷笑道:“竟有这般本事?”
徐氏又道:“芹儿受伤之事很是蹊跷,怕是也跟这人脱不了关系。”
徐家老爷道:“嗨,我当日就说这甥女糊涂,依着姐夫的名望地位,如何能嫁那娶了妻的?何况还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
杨惠听见了这话面色铁青,仿佛又想起来当初女儿铁了心要嫁,只得成全了她。
符匡......
还有那坑害了他的孩儿的毒妇......
这件事,绝不能这般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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