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事听得稀里糊涂,支棱着眼儿向站在身旁的寿喜道:“怎么回事儿?”
寿喜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院中央的小姑娘,凑到秦管事耳边道:“那个燕儿,她...偷拿了灵均姑娘的炖品给她妹子,玉姐说让打一顿再给关在柴房里头,关了五六天,灵均姑娘听了说难为她对姐妹的一片心,才叫给放出来,今早就给放出来了。”
秦管事一听,忍不住啧舌,只觉这丫头倒是命硬,挨了一顿揍,又在柴房关着,只怕没水没粮,竟还能挨过五六天。
“即是刚刚放出来,就不得再生事了,姑娘不追究你偷了东西,才留你条小命。这时辰在后院里吵闹,不说惹恼了还没起身的贵客,就是吵到了前院的姑娘,那也不是你担待得起的。”
那小姑娘喉头一动,还待再说,却最终垂下了眼,点头称是。
秦管事见她方才闹得凶,此刻却算是识趣,遂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四周道:“都散了吧。”
两个高壮汉子见状一转身就待离去。
“吴大哥,请您把我的镯子还我!”燕儿犹豫了一下,仍是伸出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角。
秦管事一挑眉:“呵?你这丫头,怎的还说不通了,还敢再闹?”
“不是的,秦管事,实在是那镯子是家母的遗物,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燕儿的语气有些急切,也有了些哽咽之意。
“不过是个镯子,即是不值几个的玩意儿,还了这个小姑娘就是了。”一个清清脆脆的女声不急不缓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虽不高也不响,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院落东侧的小门吱嘎一响,一个圆脸双鬟一身石榴红的少女俏生生地立在了门口笑道:“秦管事,我们姑娘在园子里练舞,说这边吵闹得很,叫我来瞧瞧。”
“哎哟,梅姑娘,你回去同灵均姑娘说,说这就消停了。对不住了,扰了姑娘们的清净。”秦管事顿时堆了满脸的笑,不敢有丝毫怠慢。
梅姑娘扬着小下巴点了点头,又道:“那镯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姑娘见不得别人受欺负,让我顺便问问清楚。”
燕儿见状,大着胆子抢在秦管事前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梅姑娘简单说了,梅姑娘听得连连摇头道真是欺负人。
“我这儿有颗珠子,你即是不肯还她,我把珠子换回她的镯子总成了罢!”梅姑娘说罢抓着孔雀纹腰封上嵌着的珠子用力扯了起来。
只是那珠子嵌得牢实,梅姑娘小脸憋得发红,也一时没能扯下来。
秦管事见状赶紧向两名大汉道:“愣着干嘛呀?还真想要梅姑娘的珠子?快点把镯子拿出来!”
两名大汉讷讷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伸进怀里去摸了个镯子出来——虽是银器,上面的镂空花纹却甚为精致,加上嵌着的几颗细碎的暗蓝色宝石,确实能值上几两。
燕儿眼圈一红,朝梅姑娘感激地深深施了一礼,伸手拿走了那枚失而复得的手镯。然后顿觉胸口一滞,膝盖一软,就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燕儿失去意识前听见梅姑娘大惊小怪地尖叫:“这是怎么了?你们先前打她了?!大男人打一个小姑娘好不要脸!”
当然打了...燕儿混混沌沌地想,估计内伤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命交代了...唉,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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