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用脚挡住要关上的门,道:“你家相公呢?我们是王府的下人,家里近日有场宴会,我家夫人有意请庞大厨掌勺。”
果然,妇人的脸色好看了,露出笑模样。她拉开门,执意请他们进去喝茶吃点心。
岑溪寻了个借口,道:“我们还要去请另外几位大厨,夫人想尝过他们的手艺后再做决定。宴会上有不少达官贵人,自然要挑最好的。”
妇人脸上又变色,她急切告知相公下落。二人得了消息,由岑溪一个人赶去富贵酒庄。
富贵酒庄果真富贵,除了用金粉在外面梁柱上写字,酒庄里还挂了不少文人墨客字画。
妇人说她相公去和酒庄老板叙旧,岑溪就在楼下等着。她点了壶龙井,喝茶听市井上发生的事。
最近的大事莫过于青阳府军神庙庙会,六十年一遇的庙会吸引不计其数的人奔到青阳府,其中有不少是江湖人士。
“嗨,那群人还打着军神刀的主意。他们想了多少法子都没能偷走军神刀,今年一定也是空手而归。”
就有不少人表示赞同,纷纷郑重地说军神刀念旧,有灵性。
岑溪收回视线,全部心思放在楼梯口。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有个穿绸衫的男子送两个人下楼。那两个人的模样有点相像,可见有血缘关系。
岑溪恍恍惚惚站起来,在吃饭的食客里显得异常乍眼,楼上的人一眼注意到她。
令人奇怪的是,楼上一年长点的人指着她,大声道:“快,抓住她,她是东升楼的人。
瞬间,酒庄里就上演混乱。安排好的护卫们从暗处走出来,打算包饺子擒住人。
岑溪早早提防,虽然出神一会,但是身体本能地跑动起来。小二在不远处接应,跑到大街上,酒庄的人就肆意不起来。
回到东升楼,岑溪非常肯定庞二厨师出卖了火锅方子。然而,老板摇头,怀疑道:“看来你不要自己的命了,要攀咬人,起码说个靠谱的。”
他的态度奇怪,而且按理他根本不会维护一个叛徒,难道她错了?
岑溪有一些动摇,可能和岑正认识的人会是好人,反正她是不相信。如今想起岑正的狠毒,她仍然不寒而栗。
他怎么没有和岑孔他们一起死了呢?
老板推了她一把,皱眉,声音因为不满意而微微尖锐。他道:“怎么你不服气要杀了我吗?满面杀气有什么用,直接上手来个痛快。”
岑溪语结,她眼神疑惑地在老板身上转着,神情无辜。她道:“您哪来的邪火,不能好好说话吗?”
老板叹口气,念着对方是妇人,也不和她计较。他道:“火锅方子只有我和小二知道,小二是我的心腹。”
经他言语证明,庞二的嫌疑洗脱了。那么,问题出现在她身上吗?还是太承王朝内有一个和她一样来自后世的人呢?
后一种可能并未使岑溪高兴,她反而好奇这位老乡为什么要帮助富贵酒庄,看今日的阵仗,富贵酒庄的老板绝不会是个好人。
她道:“我在富贵酒庄见到了小二描述过的庞二,他和富贵酒庄的老板在一起。同时和他们说话的,还有我一个亲戚,那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老板摆手,语气突然转为坚决,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
“顺便恭喜你通过我的考验了。”他嘴角勾起来,像极京剧里的白脸奸臣。
岑溪:“……”
她忍到额头爆起青筋,终究忍不下去。她冷冷道:“你们组织有多少人,我是不是都要受你们戏耍一遍啊!我不干了!”
重生后所有的担惊受怕和承受过的委屈在此时爆发,岑溪感觉眼眶有点热,鼻子酸涩。她瞪大眼,瞧着面前的男人,好像玩着谁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
老板内心是抓狂的,以为不喜欢哭哭啼啼就代表性子和男子一样大大咧咧。事实上,这个女子较真起来比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还可怕。
不过,他面上高冷,语气听来随意,道:“想退出,先留下你的命。你收回话还来得及,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次考验过后,再也没有考验了。”
岑溪揉揉眼睛,冷笑道:“我还要感谢你了!”
两人沉默下来,直到小二敲门,说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庞二招供,火锅方子出自他表弟岑正之口,而岑正说方子是一个姓俞的人给的。
岑溪开口就喊出了“俞清泉”,岑正认识的,她也认识的,姓俞的,就只能是俞清泉。
老板关切道:“你要小心点,这人不简单。”
岑溪明白老板的意思,连她都没察觉到火锅方子如何泄露,就了解俞清泉的手段有多高明。但是,他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冲突或者血海深仇,俞清泉置她于死地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道:“听王夫人介绍,组织会派人保护每一位成员,你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的吧?”
老板笑笑,很有成就感道:“生意人都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当真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不管你身处什么危险,现下实在不能抽出人力保护你,你自己当心点。”
岑溪:“……”
老板嘴上说地无情,但还是派人送岑溪回去。到村子的第一件事,岑溪挨家挨户还银子,撕欠条。
还完银子,岑溪抱着村民们送给她的腊肉、青菜,回到了白家。
鱼宝扑过来抱住她腿,小身子不断摇晃。两人抱在一块,这亲昵足以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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