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的夕阳将何时升起,黑夜里残忍的等待,血色的双月吞下了天空,他们颤抖的坐在沙丘上,静静地发呆,直到发觉血流成河……
毫无云层遮蔽的黑夜下,枯竭的土地毫无生机,只留下稀疏的草根在风沙中挣扎,苦苦的挣扎没有回报,追求神迹的旅人们饮下沙漠里最后一滴水,只为那淡不可闻的遗址究竟在于哪里。
这是劳森与他的朋友们在此时最深刻的想法,巫师的固执与坚持迫使他们在沙漠中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折磨,烈日的烘烤下,他感到脂肪在剧烈燃烧,整个身体快达到某种燃点,就差冒烟与火焰了,作为一个历经无数困难的人类游侠,他可没吃过这种苦头。
“这可是我从摩根纳泽出来经受过最让人痛恨的记忆了!”
在五人队伍中,一位长着浓密胡须的洞穴矮人,沙哑着声音无不抱怨道,原本显得老气的矮人模样,因为过度缺水,此刻看起来干枯层叠更加苍老......
“少烦躁,响铲,你不是为了精金不惜任何代价吗?一个未来的矮人大师还经受不了一点点小小的灼肤之苦,就让你那山丘矮人的亲戚看笑话吧。”
灰色风衣遮掩的巫师在前头转身讽刺道,眼睛的色泽与他装饰的颜色一模一样,似乎灰色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是智慧的象征!
只不过,她光洁的面庞,使之看上去更有魅力——一位年轻的巫师,巫师中的天才!
“魔法师先生,我想我们到这里就结束了吧,再往前进,我们恐怕会被黄沙淹没的尸骨无存。”
与劳森一样,同是人类的艾鲁站了出来发言,干裂的双手时刻抓着背上的长弓,诉说着这位人类弓箭手的职业操守。
“或许前方的魔力潮峰已经消失,兰薇,我们应该清醒,是时候往回走了。”
同样天生为神射手的女精灵同伴也开始忍不住开口,在最近的一段旅途中,她早就与前方的魔力指标失去了联系,哪怕精灵对魔力有着卓越的感应天赋也发挥不出作用了,他害怕继续前行,会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自然审罚!
褶皱的灰袍在黄色长风中频繁抖动,面对沙漠狂风咆哮般的抽打,法师的态度显得淡定从容,稍微停顿片刻,年轻的脸上透出一点老成,将手中赤红的胡桃木杖举了起来,杖顶宝石发出的灰色光芒朦胧氤氲,四周的沙尘开始缓和沉降,如同一面透明的保护膜从巫师起头一路延展将身后的同伴们罩住,队伍面临风沙带来的压力也开始渐渐减小。
“珍妮,再前行一段路程吧,我知道我们路途的极限在哪,现在请不要动摇你们的意志。”
巫师的语言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众人听见后全部都定了心下来,他们一起冒险这么多年了,法师总在危难时刻解决困境的超卓智慧,使他们此刻选择沉默与信任。
劳森与艾鲁相互一视,无奈地笑了一下,只有金发精灵女士紧稳地横握森林巡弓,眼神中隐伏警觉,淡定的走在队伍中央,没有说出任何一点不满,而响铲则揭开他的大头盔,倾倒出大片被风灌入的黄沙,然后用两只短胳膊用力揉脸,刷掉了不少胡须里夹着的沙粒。
“你说,那个遗迹现在还存在吗,劳森?”
响铲对着劳森挤了一眼,看上去显得有点滑稽。
“她可是倔脾气,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无法阻挡的,响铲,除非你试着用那笨重的斧头,上前去把这位法师淑女敲晕,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似乎听出了响铲心中的猜疑,劳森间接地告诉了他哪怕没有答案这也是不可能停下的,就在这时,前面的法师好像听到了他在说她的坏话,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让劳森心慌的立马把抱在身前的剑往胸上收紧。
“那是存在的,响铲,你整天在洞穴里干矿工的工作,怎么会有机会出来打听世界上的消息呢?”
在前方随时警戒的精灵女士回头告诉了矮人这个结果,少不了几分高傲与奚落。
“哼,之前某位自诩智慧高深的精灵也不是没料到在著名的比利夫尔罗.冯马草原中央居然有着这么一个广袤的沙漠吗?”
矮人特有的犟脾气当然不会不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
“喂,别松懈,你们看,那里站着个人!”
在丘峦起伏的黄色地平线上,太阳的一半被埋葬,喷洒出红酒一般的瑰红,在血芒的潮涌中,一本金色的皮革书卷浮光而出,它被一只枯老的手攥在手心,从书页间散发的光辉可以见到里面夹着一片一片不知道作何作用的物什。
庞大的斗篷将这个太阳背影下的人盖住,除了那双枯手,身体的其余部分被遮的密不透风。
“大家小心!”
俏丽的女精灵珍妮贯彻了树精灵一向警戒的风格,对准那道手执金皮书卷的身影猛力拉开了弦。
“放下武器!珍妮,不要冲动!”
年轻的巫师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盯住那道隐藏在夕阳之下的人影,隐约可见她的双眼中出现了惊讶的光芒。
“马诺斯戈之书!”
兰葳见到了金色书卷的具体形态,不由联想到了曾在灰塔的典籍中看过对于某位神袛神旨的描述,倒吸了一口气,手中胡桃木杖微微颤抖,带动了她睫毛的震动,眼光开始流露某种迷失......
那位神秘的人物弯曲了他的右手,其动作时敛时聚,夕阳刺目的血红使得五个人眯着眼也无法确认神秘人是否发生了动作,但在最后,那只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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