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师微微一笑：“但对你老弟老说，不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办到的么。”
方子明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齐天大圣？把一根毫毛就可以变出十吨矿石来？”
吕教授说：“明人不做暗事，你知道天上有至少有两颗卫星盯着你公司的仓库，就我所知，上次那三顿矿石不就是凭空搞回来的么，你在大柳镇的仓库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车辆进去，但是你却按时交付了货物，如果这这个消息放出去，我估计你老弟以后的生活不免就没有现在这么滋润了吧……”
“两位先生好！我是清野静流，请多关照！”吕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门从外面拉开，进来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子，只见她躬身致意后轻挪款步，低眉颔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放到茶桌上。
“这套茶具是方老板特意为两位准备的。”女子说话声音很轻柔，她拿过雪白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双手，这才用开水分别冲刷了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
“打扰，你先沏茶，我和这位先生正在谈事情呢。”
“先生来自东京？”女孩抬头惊讶地看着方子明，对方的日语说的太流利了。
方子明笑着摇摇头，见女孩脸上虽然化了淡妆却犹自显着几分稚嫩，鲜艳的和服与高高盘起并插满头饰的云鬓之间，是像花瓶的瓶口一样张开的衣领，雪颈之下隐约可见一抹白腻的香肩。
“哦，对不起！”满面绯红的清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下头往紫砂壶里缓缓放入茶叶，动作娴熟而优雅。
“呵呵，方老板日语说的不错呀，小姑娘还以为你是关东老乡呢。”
方子明则话锋一转：“吕教授，既然有人这么关心我的生意，我倒有惶恐了，就怕那一天来几架黑鹰空降过来，像抓本拉登那样连人带货一起弄走……”
“呵呵，方老板多虑了，实话告诉你，和我做生意经管放心就是了，和政府采购一样的稳妥。”
方子明说：“难道吕教授是为政府出面的？”
吕教授说：“有实力的科研单位都有政府的影子，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至于你担心的问题只要我们合作愉快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方子明点点头：“好，看来我要敬吕教授一杯了，我会尽力搞到那批货物，只是能不能支付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最近手头很紧啊……”
吕教授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尽力，这次要一定按时交货，否则你我都吃不消啊，来来来，为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
清野不觉之间已经进行到玉液回壶的茶道步骤，就见她轻轻将壶中茶水倒入公道杯，这样可以使每一位客人都能品到色、香、味一致的茶。然后她将茶汤分别倒入两个精致的闻香杯，然后双手递给吕教授。
“好茶！好茶！”吕教授轻嗅了一口，连声叫好。方子明不等清野奉茶，自己端起一杯茶来喝了一小口，但觉入口清鲜柔和，醇香四溢，“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方子明说：“清野小姐除了茶艺外，还有什么爱好？”
清野说：“我学过民谣，会拉三味线……”
“哦，樱花那首曲子很有名气的，不过我不怎么喜欢日本风格的曲子，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的曲子就是春江花月夜了……”
清野说：“这个我会的，我在中国学过琵琶呢，老师教我第一首曲子就是春江花月夜呢。”
方子明说：“是吗，吕教授看来我们有耳福了，”方子明给房伟铭打了一个电话：“房大哥，麻烦你让人拿一把琵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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