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给杜鹃打了79分,这已是高粱第一眼对杜鹃的最好评价了。
高粱刚从女人堆里爬出来,音乐专业声乐系毕业,系里琪花瑶草,美女如云,他的审美观也就不由自主的拔节了许多。
杜鹃身材不蔓不枝中通外直,毫无错落有致景致,更无“远看成岭侧成峰”的遐想空间。她只是一个女孩,高粱对长相平庸的女孩基本是不屑一顾视而不见的。
杜晓明、黄朝阳还有杜鹃一伙人找到了宾馆,几个人满头大汗,高富顺和高粱刚吃过饭,同样也是大汗淋漓,高富顺调了洗浴室的凉水,准备冲汗,杜晓明敲开了门。
“我是杜晓明,酒馆小学的,你是高粱吗?”
“是呀。”高粱站在门口道,他想起上午全体教师会学校先进管理代表发言的那个人,感觉到亲近了许多。
“听中心校陶老师介绍你们住在这里,我们就找来了,下午得向学校报到,看有什么东西帮着拿着。”高晓明微笑着说,后面还有一个年龄的的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孩。
高富顺眼疾手快,慌忙走到跟前,赶紧寒暄着让座。
几个人示意着不敢久坐,路途远,一路全部用脚力,得赶时间。
高富顺看几个人态度坚决,也不再礼让,帮着拾掇东西。高粱很专注的欣赏了一番杜鹃,杜鹃除了白,看不出特别出众的地方,也看不出特别艳丽的地方,她就是一个女孩而已。杜鹃上身穿一件运动衫,下身是红色的七分裤,胸部很平,用寝友张国臣的话说,就是活生生一个飞机场。寝友张国臣说,男人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人总会在胸部停留一会儿,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释然,就像人看到美食时候会分泌唾液的道理一样。
高粱的东西不多,黄朝阳拿了被子,杜鹃拎了吉他,杜晓明想拿衣服,高富顺一把夺过来,道:“我拿。”
高粱道:“爸,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行。”
高富顺只是笑。
高粱道:“你真不用送我了,我真的能行的,你还得上班呢?”
“我去看看,单位我已经请假了。”高富顺执意要去,高粱显得很不情愿,父亲总把他当孩子,凡是包办,包办让他感觉在一圈人面前很没面子。
沿途陌生的路、陌生的风景,让高粱的心渐渐沉下来,书、菜、米、面以及自己的家当全部放在驴背上,三只毛驴不时“呱哒、呱哒、呱哒”的pk着,招摇股市似的,引得周边人讪笑的目光。
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只有一轮狰狞的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的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两旁的玉米叶子也失掉了嫩绿的光泽,挂着一缕干燥灰白的胡须,一副生不如死的面孔。
刚入酒馆村沟口,便看到几辆挖掘机铲车挥舞着巨臂张牙舞爪地伸向那些被刮的断壁残垣,不时响起墙被轰倒的哗啦声,随声扬起一阵漫天的灰尘和烟雾。路边不时看见一些被刮房屋下面根子都被洪水掏空了,上面骨架却悬空着,墙壁上清晰的用粗毛笔写着“拆”。
路越来越难走,四周的山是悬崖峭壁,水是八折九绕,走着走着,便看到“一川碎石大如斗”壮观景象,几位教师马不停蹄的走着,斗志昂扬,而高粱怀疑自己的双腿是不是被当头炙热的烈阳烤熟或是被脚底下的碎石麻木了,以至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行走已经成了模糊意识下迈腿前行的机械性动作。
高富顺的交际能力很强,一直和杜晓明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走,总能找出一些很接地气的话题,津津乐道的谈着,不过他们的话题总显点慎重,毫无引人注意的色彩,郝春来是很少说话的,黄朝阳、王骏毅确是个活宝,哗众取宠地说着种种庸俗的黄段子,让高粱的内心苦楚减轻了许多,王骏毅看见路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道:“杜主任,你看那女的,脸上抹得能用黄朝阳家的铲子铲。”
“工程质量差,全靠外粉刷。”黄朝阳接着道。
“王老师,你的眼珠子就会往女人脸上粘,小心人家老公揍你。”杜鹃含蓄一笑道,“你们真俗,叫杜主任太难听,还是叫名字的好,你要再叫杜主任,小心路不好摔倒磕断牙。”
“好好,不叫了,我们的杜大小姐,我最怕犯咒了,关键是怕你走累,说点笑话提提神,也是对领导的尊重吗。”
“去,去,你想耍嘴皮子,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似乎你是雷锋似的,关键说点健康的,那才叫艺术。”
“嗨嗨,谁说我的话不健康了,那是你们把他想歪了,再说女人弄得花枝招展的,不就是让别的男人看吗?能吸来男人回头率,女人才感到青春的存在,才感到美丽的存在,感到价值的存在,我最近听了一段笑话,黄朝阳两口子一块到超市买衣服,他老婆看中一件衣服。”
“打住,打住,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屙啥屎,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又开始顺嘴流了,杜鹃,咱捂住耳朵。”黄朝阳一听王骏毅把话锋指向他,马上制止。
“杜鹃,你看,你看,黄老师就怕揭他家老底,黄老师不让说,我可不说了,这个责任可不在我,不过这个事是真事,你想听吗?”王俊毅说笑话却对的功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将人心里挑逗的痒酥酥的,却卖起关子来。
“那你不说好了,免得黄老师拧嘴。”杜鹃道。
听了一会儿,王俊毅道:“还是说了吧,免得你们夜里睡不着觉。”
“怎么,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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