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叶楚与侍从一路从吾央宫向灵焕殿走去,身边的侍从却有些跟着不紧。叶楚迈步由大,那侍从久在宫中,行得是微步漫漫。叶楚回头看向那侍从,笑道:“初来皇城,不知灵焕殿之处,还请忙着带路。”
那侍从听罢倒是一惊,刚才紧随叶楚已经累的微汗溢出,听完叶楚之言以为有怪罪之意。豆大的汗珠此刻不由划过面庞,唯诺道:“我家步慢,误慢了太少大事。还请太少宽饶我家,我家现在当急为太少指路。”
叶楚如此一说,也并未有怪罪之意,但见说后,那侍从倒也行走快了许多,便也不再讲话。不多会便来到了帝王寝宫灵焕殿,只见若大门口,朱门玉柱,晶石台阶,九龙附门,形色各异。两只金雕玉琢雌雄‘望天犼’威严庄重,蹲立于大门两侧。叶楚见罢,好生赞叹,一旁侍从到了门口倒也轻松许多,便道:“请太少与我家同入。”
叶楚施礼谢道:“有劳。”
待侍从引叶楚进入门后,庭院之景,更为叹观。只见院中树木晶莹剔透,地上砖瓦金光灿灿,周围光线因为此景显的朦胧,犹如天境。侍从见叶楚看得入痴,便道:“树乃晶石所雕,地为金砖所铺,我家刚入皇城宫中,倒也为此景所迷。”
“那倒也是,只不过我见树周有点点莹光飘动,如我铭城莹火虫般,深冬之雪也不见如此美妙。”叶楚指着树稍说道。
“此物名为雪绒,伸手去摸并无感觉,但其空中云动,倒也像似实物。若雪绒忽多忽少,那这晶树便快无了生机,一夜便会化作飞尘,消失无际。”侍从道。
叶楚听后,心中倒想,晶石之物没有生命,此晶物却有此灵气,当真世间少有。后随侍从来到灵焕殿正殿门前,只见门上匾额书写四个朱红大字“天下为正”,雄劲有力,气势恢宏。让人看后,心中荡气回肠,意念清高。这叶楚多日来所见之景,只有受封时的皇城议政之地“广安殿”,与此处有的一拼,但广安殿庄严大气,而此处华丽堂皇,倒也没有什么相比。心中想罢,便见门口有二十多人候在门外,武将威严,文臣气韵。各个立于门外,少有言语。侍从将叶楚引入群臣身后立安后自己离去,但见前后所排立之人各有不同,前者有的握刀横视周围众人,有的则伸手扶须。后面的便安静低头而立,看来官品较低。只见武的领衔之人身着暗铁甲,左手握佩剑,右手叉腰,虽静却英气威武。而那文的领衔之人双手背握,仰头目视高空,脸上时时得意而笑,让人看了倒生厌恶。叶楚心中想,此人如此傲气,毫无文臣儒雅,倒是煞了此处的风景。此时突然听到一边有人低声说道:“贤弟。”
叶楚一听回头看去,见武将末位有一中年之人正看向他。叶楚低声回道:“上官兄今日也被召来候见,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与叶楚对话之人是历都皇城现任禁军总兵上官史,字尉德。今年二十七岁,年少有为,曾在八年前皇上御征笃荒时,单枪匹马救过乔势。现今得皇上器重,二十五岁便被封了禁军总兵之职,手下统率五万禁卫军。叶楚初到皇城便是由上官史接待,上官史为人豪爽,与叶楚言语相投,便称兄道弟起来,而叶楚也彼喜欢这为大哥,如此两人就成了一时兄弟。
上官史看了看前面众位大人,见他们依然各行各素,便又低声道:“贤弟勿言,一会皇上便会召见我等,那时你便会知道今日为何而来。”
叶楚听罢便知不益多言,伏在文臣末端,只待皇上召见。时至晌午,灵焕殿内还没有传出动静,一干群臣等的苦心十足,有的老臣站立不稳,身形晃动起来,有的则汗珠划面。只见一位老臣俯首向领衔傲气之人道:“王相国,皇上久久不召见臣等,不知有何用意。”
“快了快了,皇上总不会让我等在此白白候他吧。”那人原来是当今相国王然,只见他言语傲然,对皇上二字也说的不恭不敬,那老臣也只好点头退到原位站立。
王然话语刚完,殿门便打开了。一个内侍从里边出来,朗声道:“皇上召诸位大臣晋见。”
叶楚便随一干众臣进入殿中,那内侍引众人过了内堂来到皇上寝室,只见皇上躺卧在床榻上,靠着金丝枕,气语微微道:“吾昨日晚间在皇宫‘丽园’游走,不甚染了风寒,让诸位大臣久等了。”
诸人听后齐声道:“原吾皇龙体早日安康。”
“罢了罢了,给诸位大臣赐座。”乔势挥了挥手,一旁内侍公公便出外叫人拿来了凳子,众臣便一一而坐。
“后日,便是吾女夕月十六生诞,诸大臣有何想法。”乔势道。
相国王然先道:“公主生诞之日,当因举国同庆。应在皇城摆庆生之大宴,广召天下名士前来祝贺。”
乔势听罢不语,转身问那佩剑武将:“大将军章炎,有何想法?”
“禀皇上,近日笃荒屡屡扰我边境,羌州西北括塔氏也颇有骚动。臣以为,公主生诞还是从简而行,免得让那些乱臣贼子乘虚而入。”那佩剑武将,也便是当朝大将军章炎说道。
“老将便是老将,处处以国着想。”乔势叹气道:“吾今年五十八岁,至大登宝基也有十七年了,本也不老,却奈何近日身体总是不适,膝下却未有一点延脉。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这立储之事,当初相国之意,吾也深为认同,此驸马之选,诸臣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喜欢天魇道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