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师徒三人迁往襄阳。这已经是第二次迁居了,石晓楠记得八、九岁时,他们师徒也是从一处深山中迁到云梦山的,当时因为年纪小,不知所居何处,但迁居的原因却和这次非常相似。
那也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石晓楠和师妹也是在山间练功,在酷暑难耐,大汗淋漓的时候,石晓楠和小云到山中一处水潭洗澡。潭水清澈,可见鱼儿在水中嬉戏。两个孩童玩性顿起,向着一条金鳞大鱼包抄而去。追着追着,忽见鱼儿游进一片水草间。
石晓楠道:“前边有水草,不知潭水深浅,师妹先在这等我,我去看看金鳞鱼藏在哪。”
“好,大哥快去,捉了鱼我们熬汤喝”,小云说道。
石晓楠快速向前游去,到得水草间探寻一番,没有找到金鳞大鱼,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黑色物事在水草间晃动。石晓楠拨开水草向前游去。到了近前,他看见一团黑色衣物在水中飘动。石晓楠好奇心起,屏住呼吸钻入水中拽起那团黑色衣物便往外拖。那团黑色衣物与水草纠结在一起,一时难以移动。石晓楠在水面深吸一口气,便潜入水底,想拨开那团黑色物体探看个究竟,只见衣物上绣着一支凶猛的秃鹫。待翻开黑色衣物时,一张惨白而且浮肿的人脸露了出来。
石晓楠心里一阵狂跳,吓得赶紧抛开衣物,游离开来,边游边叫道:“师妹,快,快走,这有个死人。”
师兄妹二人上了岸,石晓楠感到自己的心仍剧烈跳动,赶紧拉了师妹一路奔向到他们居住的茅舍。
石晓楠师兄妹回到家,向师傅详细诉说了刚才的经历。师傅听后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黑色秃鹫,黑色秃鹫,该来的终于来了。”
听了师傅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师兄妹二人一头雾水,但见师傅神色凝重,二人也未敢多问。
不多时日,师徒三人便迁居到云梦山,这次又由云梦山又迁到襄阳,同样的黑衣,同样黑衣上的秃鹫,只是第一次是死人,定是被人杀了弃尸水草中,第二次是个江湖高手,想捉拿他们未能得手,这两个人相隔了几年出现在他们生活的地方,难道是巧合,亦或是有人十几年来在一直寻找他们?从第二个黑衣人认得师傅这一点看,好像是专为寻他们而来,师徒每次遇到黑衣人不久就迁往别处,是师傅有意躲避他们,师傅以前定是与人结下了仇怨。尽管有些疑惑在石晓楠心里萦绕,但鉴于师傅的严厉,石晓楠只在心中画了几个问号。
到了襄阳,师傅租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又雇了五个又老又丑的仆人料理家中闲杂事务。自此,师傅足不出户,只是更加严厉的督促兄妹二人练功,石晓楠的兵法学习经常由日暮到中夜,从如何领兵带队到如何利用山川地形排兵布阵,石晓楠头脑中尽是些师傅教授的古人带兵打仗的事例,至于师傅为何要教自己这些,或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有会怎么样,石晓楠心中一片茫然。师傅说这是鬼谷子先生的学问,学会后必有大用。
石晓楠师兄妹自从搬到襄阳城,每日练功习武,师傅从不准他们出门。这些时日,师傅每天对着一本残破发黄的册子,时而闭目凝思,时而手舞足蹈,好像在研究一种极深奥的武学,对师兄妹的督促也放松下来。
一日,二人练功已毕,小云撒娇道:“师兄,我们来襄阳半年多了,师傅始终没没让我们走出这院落,都快闷死我了。今天,趁师傅练功,我们到外面看一看,好不好。”
石晓楠少年心性,喜欢热闹,只是苦于平时师傅管教严厉,未敢到外面闲逛。听师妹如此说,不免心中大动。
看到师哥犹豫的样子,小云又说:“师兄,我们只出去一会,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们快去快回,行不行?”
“好,我们快去快回,免得师傅发现责怪”,石晓楠道。
说罢,师兄妹二人趁家人不注意,悄悄溜出来。
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街边店铺内琳琅满目的商品,自幼在深山中长大的兄妹二人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东寻西看,兴奋得眼睛放出光来。
“师兄,快看,那围着一群人在干什么?”
师兄妹快步上前,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卦摊,算命之人是一位白发老先生。只听算命先生说道:“列为看官,老朽熟读易经,深通术数,如果所算之卦不灵,我分文不取。”
算命先生话音刚落,见一浓眉大眼的少年分开人群,走到卦摊前,拱手道:“先生既称神算,看看今年中秋,朝廷开武科,看看我能不能中上状元。”
算命老者上下打量这位少年一番,笑道:“壮士不妨抽上一签,待老朽看看。”
看完少年所抽之签,算命先生看看卦象,连连摇头,道:“怪哉,怪哉,今年武举科考,有因无果,有因无果。”
众人看到先生连连摇头,问道:“先生,既然皇上开科取士,必然选出状元、榜眼、探花,何为有因无果?”
算命老者笑道:“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先生必是算不出,才故弄玄虚。”众人轰然一笑,纷纷散去。
小云说道:“这算命的有什么可看的?我们到别处逛逛。”说完拉着石晓楠衣袖转身离开。
师兄妹二人闲逛多时,见街边有一茶馆,茶馆内有一年轻女子在为客人唱小曲。二人长年生活在深山,远离世间,对繁华街市的各种各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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