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参加科考人地生疏,徒儿只怕……”石晓楠说出心中疑虑。
“我知道你从小跟随师傅一起,没有机会到外面闯荡,不善于与外人交往。但凡事有个开端,如今你已经长达成人,正是到外面历练的时候,你总不能再师傅身边呆一辈子吧。”师傅说道。
“不是,师傅,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恐武科场上高手众多,考中很难,如果失手徒惹师傅伤心。”石晓楠把心中顾虑和盘托出。
师傅笑道:“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玉儿你怎么忽然变得懦弱起来。凭你的武功、机智,凭你小时打下的兵法战阵根基,师傅相信你定能马到功成。”
“谢谢师傅鼓励,只是徒儿走后,勾三等人找上门来怎么办?”石晓楠问道。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师傅早已有了安排。只是你这次到京城科考,很可能遇到这些江湖人物,你要多加小心,随机应变。千万记住,参加科考是大事,万不可因与那些人争斗误了大事。”师傅嘱咐道。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这次去京城是我和师妹一起去么?”石晓楠问道。
“就你一个人去,而且要改变装束,昼伏夜行。如果你们二人同去,目标太大,极易引起勾三一伙人的注意,会招惹许多麻烦。在你上路的同时,我会安排眼线查看勾三的动静。如果有风吹草动,师傅自会前去接应。”师傅说道。
“还是师傅想的周全,我只是担心把师妹留在家里,她会不高兴。”石晓楠说道。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你怎的儿女情长起来。”师傅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我……”石晓楠一时语塞。
“为师知道你们的心事,等到你功成名就,师傅会成全你们。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师傅说道。
被师父说破心事,石晓楠的心怦怦跳起来,他羞涩地低下头。看到石晓楠的样子,师傅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过了一会,石晓楠又问道:“那徒儿什么时候动身?”
“今晚就走,你先收拾一下,为师这就去为你准备一应物品。”师傅说完起身便走。快到门口时,又转身嘱咐道:“此事不要告诉小云。”
“知道了,师傅慢走。”石晓楠答道。
师傅走后,石晓楠无心再练拳脚,转身仰卧在床,兀自想着赴京科考的事。
“大懒虫,有病赖在床上,病好了还赖在床上,你就不怕生出褥疮来。”
听到小云喊叫,石晓楠吓了一跳,赶忙坐起来,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我来了是不是搅了你的好梦?”小云调皮的说道。
“我没睡觉。”石晓楠道。
“没睡觉?那怎么连我进来都不知道,一准是想什么出了神。”小云说道。
“没想什么。”石晓楠搪塞道。
“你骗人,不想告诉我就算了。”小云撅起小嘴,生气起来。
“没什么,你……我…..”石晓楠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的,你不说算了,我去问师傅。我来的时候,看见师傅从刚这走,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说罢,小云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小云出去,石晓楠想叫住她,但转念一想,师傅不许告诉师妹实情,便忍住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小云嘟嘟囔囔地回来。她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住石晓楠。
石晓楠试探着问道:“师妹,师傅说什么了?”
小云好像没听见,仍呆呆地看着她。
石晓楠被看得浑身发毛,又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小云忽然抽泣起来,哭道:“你们一起瞒着我,你支支吾吾不说,师傅不但不告诉我,反倒训斥我一顿。”
“师妹,别哭了,其实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经书中的武功发呆。”石晓楠安慰道。
“骗人,如果是这事你早说了,怎会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小云争辩道。
“师妹真是聪明伶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师傅来是问我的伤好了没有,经书看懂了没有。”石晓楠不得已撒个谎。
小云将信将疑,还要追问。只听门外刘仁喊道:“小姐,老爷叫你过去一趟。”
小云故作生气,瞪了石晓楠一眼,说道:“等着啊,不说实话,看本小姐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罢,起身离去。
石晓楠见她走远,赶紧收拾一些出门必备之物。收拾好后,又赶忙把东西藏在床下。
当日傍晚快关城门的时候,一个头上斗笠压得很低,身穿宽大蓝色衣袍的人纵马出了襄阳城,马上之人正是进京赶考的石晓楠。他乔装打扮,昼伏夜行,一路倒是风平浪静。
三天后,他到了大梁国都城洛都。进城来已是日落时分,石晓楠又渴又饿,他沿街寻找落脚之地,只见前边不远处有一家平安客栈。石晓楠策马走上前来。到了客店门前,石晓楠翻身下马。店小二迎上前来,说道:“客官请进。”说罢,便牵过马,领着石晓楠走进店来。
连日的奔波,石晓楠感到又困又乏,用过晚饭,匆匆洗漱后,便上床休息。
就在石晓楠似睡未睡,迷迷糊糊的时候,旁边的客房传来一阵女人低低的啜泣声,接着一个男人说道:“你哭也没用,住店要交店钱,吃饭要交饭钱,我们到那都能说出理来。你们在店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欠下二两多银子,我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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