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兵和他老婆一起到包厢来和张为民打招呼,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现在已完全褪掉了当年风尘女郎的味道,变成了一个十分地道的饭店老板娘。但她不和张为民打招呼,径直跟葛晓芸说,“哎哟,葛连长,一晃几个月都没看到你了,变的更年轻,更美丽了哦。以后可要常来啊!我知道你家老公有钱,什么样的大饭店没去过呀。可我们小饭店也有小饭店的好,可以给你们打打牙祭啊。让你们那帮女兵小妹啊,也经常我家这来开开荤!”看到葛晓芸脸上露出的无奈和无辜的混合表情,张为民心里说,葛军官葛军官,你不了解人家,人家可把你的老底搞的透透的。老兵则骂他老婆:“讲什么啊,扯人家老公干什么!来来来,让我们分别敬张警官和葛连长一杯!”张为民和葛晓芸也分别回敬了他们夫妻。
吃完饭,葛晓芸带张为民参观她们部队的营房和营地。一切跟9年前没什么两样。这时正是四月下旬,空军第n团里的树林和山岗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在正午的暖阳下散发出扑鼻的香味。他们的兴致很高,又一起去爬部队的雷达山。他们坐在山顶的石板上,看到山下的公路上车水马龙,团部外面的山坡上一片桃花正在盛开。而远处的田野和城市的楼房也尽在眼底。一瞬间,他们都有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葛晓芸兴致很高,他给张为民讲了许多她部队的逸事,也讲了自己工作的一些情况。葛晓芸非常敬业,平常都住在团部,一个星期只回家一次。张为民呢,也回忆了以前在警校时,曾经几次到这个团部里面来玩。但他没敢把自己在警校时到他们团部歌舞厅玩的事情告诉她,如果告诉她,讲到那些团长和营长太太们的欢声**时,估计她又要说他不是个好孩子了。张为民说在警校军训时,因为个头大,所以排队时站在第一排第一个。那时还是九月初,天气很热。教练让他们在一个稀疏的树林里练队列。有次刚站好队,教练下达命令:“第一排,抱树(报数)!”此时的张为民正好站在一棵树旁,他疑惑的看着教练,怀疑自己听错了。教练又重新下达命令:“第一排,第一个,抱树(报数)!”实在是没有办法,张为民只好侧过身去,抱住了一棵树。这个故事本来是张为民心情好,故意作践自己杜撰的一个笑话,没想到葛晓芸竟然笑的前仰后合!好久好久,她终于止住了笑,盯着张为民,一本正经的说:“你这家伙,你就编故事吧!”然后她又说:“不过你的个子还真高唉,在车厢溜的时候经常碰掉帽子吧?”张为民说,不仅碰掉帽子有,被打掉帽子也有呢。张为民说有次夜间值乘,车厢里有个胖女孩,脑子不太好。在车厢里跳舞,动不动转上一圈,露出肥胖的肚皮。而离这女孩不远,还有个疯老太婆。老太婆看到女孩得意,就不服气,两个人在车厢里展开了斗争。老太婆坐在椅背上,叽里咕噜朝着女孩骂,女孩则不断去拍打老太婆的头。接到旅客反映后,张为民赶到车厢。他了解情况后,得知都是不正常的人。但他还在劝老太婆,“阿婆,下来吧,那样坐不安全!”“老太婆丝毫也不买账,却一把就把他的帽子打在了地上,周围的旅客哈哈大笑。狼狈的他只好拾起帽子,落荒而逃。“哼,你也会这样狼狈啊!上次你还训我呢!”葛晓芸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但她突然又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对张为民说:“张警官,你作为人民警察,都为人民破过什么案子,讲几个给我听!”张为民说,我不是刑警,接触的刑案不是太多。但是有一个案子,是我凭借智慧破获的,我很骄傲。葛晓芸兴致勃勃的说:“好,赶快说给我听,我来评判一下你和福尔摩斯相比,哪个更高!”
张为民给葛晓芸讲的案子是去年冬天的一个凌晨,他们值乘的火车即将到达洪川车站。卧铺的旅客都已起床,整理行李准备下车。这时候,突然一个睡在上铺的旅客尖叫起来,说他放在卧铺里侧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当时车厢里有点混乱,因为终点站要到了。列车员赶紧把张为民找过去,他一边询问情况,一边进行观察。通过询问列车员,张为民了解到晚上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进入车厢。通过询问失主,失主说夜里曾经去过洗手间一趟。张为民又询问失主那档中下铺的旅客,他们都说不知情。但是很快,细心的张为民观察到失主对面中下铺的一对夫妻的表现却有点反常。当他对他们进行询问时,两个人反应异常激烈激烈,说张为民凭什么怀疑他们,女的还哭闹了起来。但此时的张为民,已经敏锐的发现,失主的下铺,白色的床单上竟然被踩出了一只女士的鞋印。他简单的分析了一下,那档旅客,只有对面下铺的女子可能跟这个鞋印有关。张为民迅速叫来同事,并请该女子脱下鞋子检查,这名女子虽然抗拒,但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张为民把她的鞋子和失主下铺的鞋印进行比对,并完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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