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听罢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倒是不难,只是人心贪狠,比起我辈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仗着小弟的法术有恃无恐,到时恐怕就会惹下大祸。”张士英一听便连忙说只是出去看看,绝不会有非分之想。胡公子听他说得诚恳方才对他道:“这事以后慢慢再说吧。”说毕便拉着他不住的劝酒,张士英盛情难却,于是便与胡公子饮酒吃果,两人酒逢知己相谈甚欢,一直快到三更时分方才曲终人散。过了几天适逢重阳佳节,胡公子将张士英叫到后院对他道:“今天小弟可与兄长一起去峨眉山顶以尽登高之兴。”说毕转身从房中拿出一件半袖长衫让他穿在身上,然后再三叮嘱他道:“此衣名曰隐形衣,穿上它别人就看不见兄长了,只是兄长一定要记住切不能离小弟五十步外,否则的话别人就会看见一个狐首人身之人,到时恐怕就有性命之忧啊。”原来胡公子心里终究还是担心张士英借助隐形衣外出滋事生非,于是故意用此话来骗他,好让他不敢离自己左右。张士英听罢此言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不已。胡公子见他应允,便将他手挽起,吩咐他闭上眼睛,随即就听耳边风声呼啸,须臾之间睁眼一看二人居然已站在峨眉金顶之上了,张士英一时大为兴奋,直游玩到夕阳西下方才和胡公子尽兴而归。自此以后他便经常和胡公子出去游玩,期间一直诺守胡公子的训诫,胡公子走他就走,胡公子停他也停,坚决不敢离开胡公子左右。
有一日二人偶然经过酆都县,听路人说城外有一个深洞能够通往地府,张士英听罢好奇心大起,于是便请求胡公子带他去看看。胡公子笑道:“人生实难,哪有不死的道理。百年以后你自当寝食于此,何必非要现在去看呢?”张士英心中好奇难耐,依然坚持让胡公子带他去参观参观,无奈之下胡公子便带他找到洞口腾身而下,一直坠落了约有一顿饭的时间方才到达洞的底部。待张士英睁眼一看,发现洞底甚是黑暗,唯独北边似乎有点点寒光发出。两人便顺着光线走到跟前,发现原来此处是一个木栅门,好在这门还没上锁,于是他们便打开门走了进去。待一入门内便觉地势变得平旷起来,光线也逐渐明亮,路边的桑麻屋舍都慢慢显现出来,实无异于人间。张士英随同胡公子又行了数里,忽见房舍密密麻麻多了起来,期间还夹杂着许多街道商衢,路上的行人摩踵擦肩络绎不绝。张士英大为兴奋,只顾四处观看,脚下也越走越快,没留意到胡公子已经被逐渐拉在了后面。
过了片刻,张士英发现身边不见了胡公子的踪影,心中不由大惊,回头一看隐约见胡公子的身影似乎还在后面很远处,于是他便立在路旁房舍的屋檐下等待。正在此时他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前些年早已亡故的朋友刘生,张士英突然在这里遇见故人,心中不由很是欣喜,急忙对他大声呼叫,没想到刘生却置若罔闻,如同没听到一般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张士英正在纳闷之际,胡公子已经赶了上来,于是他便问胡公子为何刘生对自己视而不见。胡公子道:“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阴间鬼看不见人正如同阳间人看不见鬼一般。”张士英听罢始知这里的人都看不见自己,心中不由窃喜起来,接下来他便大摇大摆的四处观看,也不再顾忌什么了。胡公子见状不由暗自后悔方才一时失言,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路经一个宏伟的宅院,忽然听到从红墙内传来一阵乐曲声,张士英抬头一看,这家宅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显是富贵之家。此刻耳听这一阵悠扬的丝竹之音,只将他听得心痒难搔,于是也不顾胡公子,自己闪身便进了院子,发现里面搭着戏台正在演戏,张士英看得兴起,一时就站在台上听起戏来。未几就有数名客人起身来到台下观看,张士英回头看去,心中不由怦然一动,原来却是四五个穿红戴绿的年轻女子,个个都是花枝招展青春靓丽,其中有一个年方及笄的黄衣少女尤其明艳动人。张士英一看不由春心大起,连忙起身走近女子,悄悄依偎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坐下。过了一会,黄衣女子逐渐觉得身上有些寒冷起来,于是打了个呵欠便起身返回卧室准备睡觉,张士英一直尾随着女子进入闺房,待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自己便欲登上床去。
此时胡公子也一路跟着他来到卧室,见此情形便惊问他道:“兄长来此意欲何为?”张士英笑道:“我只想为所欲为罢了。”胡公子一脸忧愁之色对他道:“道德败坏到如此地步,我看祸事也不远了,若是此时赶紧跟小弟一起回去的话还能消灾免祸,也不至于引火烧身。”张士英此刻色字当头,如何能听得进金玉良言,转头对胡公子嬉笑道:“此间乐,不思蜀。”胡公子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他都置若罔闻,无奈之下只好叹一口气拂袖而去。待他一走张士英便迫不及待的登上闺床进入被中和女子冥合,自是**快活无比惬意,而女子自此整日昏昏沉沉,每天做梦便会梦见和他交合,于是逐渐得了病。张士英也不管不顾,依然缠着女子交合,不到数天女子就病重卧床不起了。
她的家人为此焦急万分,急忙请来大夫诊治,大夫把完脉后说道:“尺脉浮数,阳邪侵入足少阴以至心肾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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