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简显是没见过这些人,心道来者不善,当下摆出架式就要上前动手。
陈耕见状也学阴简的样子戒备起来。
美女一声娇笑,声音清脆可人,陈耕听得如梦似幻,忽听得阴简那破锣般的嗓子叫道:“上清派怎地越来越见不得光了,天都快黑了还把头脸蒙上?”一下子就被惊醒过来,还想不明白刚才怎么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美女身后二人仿佛听不到阴简说话般,不见任何动作,美女轻声道:“阴兄何处看出我们是上清派的人呢?”阴简一愣,暗怪自己因担心阳繁以至思绪不宁。试探道:“除了上清派的狗杂种,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追上我阴某人?”美女又是一阵娇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般,笑了好一会才娇喘道:“阴兄果是可笑,你阴阳师西行之事天下皆闻,试问为什么非是上清派才能追上阴兄你呢?”阴简听得冷汗直冒,心思这次与阳繁西往仇池,虽说不是什么秘密可言,但听这人的口气,仿佛真是天下皆知一般,于是问道:“然则姑娘何人?”美女哼的一声,冷然道:“杨难当不自量力,妄图以仇池弹丸之地以抗南北,更可笑的是你阴阳二人居然不顾宋国劝告,西行千里以助其力,不知杨难当有什么引人的地方?”阴简轻藐一笑,道:“杨难当立不立国,是死是活与在下并无关系,我阴某人此行,只不过为完成先师之愿。”完了又笑道:“原来姑娘是宋国人,不知与刘义隆怎么称呼?”美女身后一人听闻此言,哼道:“大胆,见成义公主还不下跪!”这次轮到阴简哈哈大笑:“这天下并非你刘宋的天下,况且贱民祖籍幽州,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恕在下眼拙。”那人正在发言,被眼前这位叫做成义公主的美人挥手制止,后者冷然道:“如若阴兄可将江南令交出来,再留下《阴阳谱》,本公或可放阳繁一条生路。”陈耕插道:“阳大哥怎么样了?”成义公主像是现在才注意到陈耕的样儿,千娇百媚的哎哟一声:“这位小兄弟生的眼生得很,不知是何人门下?”陈耕被她这么一问反到不知如何开口了;阴简冷然道:“少说废话,划下道来。”
成义公主盯着二人好一会儿,似是在思索般,香口微张道:“本公有一提议,不知阴兄愿听否?”阴简不耐烦地道:“就算我阴阳家就此绝迹,也不愿与你刘家有任何瓜葛。”
成义公主身后一人哼道:“公主愿放下身份与你等贱民说话,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不要不识抬举。”成义公主接着开口道:“吴尊者休得胡言,阴阳家家世渊博,所立学说自成一体,自邹衍五德始终以来,对各家各派皆影响巨大。况且我刘家岂是不能容物之人?不论佛家道家,又或你阴阳家,圣上皆是无限包容,免得落人口实。”阴简哼的一声以图盖过内心的惊骇,阴阳家至汉以来皆是避世之人,若不是贺兰懿生前着二人带江南令往仇池,只怕二人会平安终老。眼前这年芳二十的小公主居然对阴阳家有如此了解,不可谓不凡。陈耕却是在惊骇想不到眼前这胖子“家世渊博。”至于邹衍五德始终是什么,倒是第一趟听人提。
成义公主又道:“杨难当虽入贡我大宋,却心怀鬼胎,而你阴阳二人。。”顿了顿哦的一声“再加上这位小兄弟,妄图支持立国,实在是愚不可及,这提议很简单,《阴阳谱》你们可自行保有,至于江南令嘛,本公破例开恩,也由你们自行持有,不过却不可交给杨难当。”阴简正待开口拒绝,却见成义公主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而清脆娇嫩的声音远远传来:“本公这可是破例,阴兄可着重考虑考虑,明日午时可给本公答复。”隔了好一会,又听道:“长江以南,我大宋说的算。”
二人想不到她会这样就离去,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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