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问道:“那边数千难民,要找到什么时候。”
杨鹤叹道:“杨保宗此举,必会引起仇池战乱,身为氐族人,我不想见到有流血事件发生。”
阴简竖起大拇指赞道:“高风亮节,不过就算你找到了,你能劝得回去吗?”
杨鹤自信道:“为了仇池,死何足惜!”
阴简知他报了必死之心,紧急时刻很可能与杨保宗来个同归于尽,阻道:“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帮杨难当平乱,条件是留杨保宗一命,你们说是否可行?”
杨鹤为难道:“先不论可不可行,此举无异于真正背叛主公!”
阴简冷笑道:“背叛?那要看时间,现在杨保宗的行为算得上是背叛了你们整个氐族,你想想,若仇池一乱,宋魏二国会有什么举动?”
杨鹤站起身来,重重的吸了几口气,突然猛的一拍桌子,下了很大决心的道:“好!只要能留杨保宗之命,不让我背上弑主的名头,就帮杨难当一次又何妨!”
阴简笑道:“这才是恩怨分明的好汉。”
陈耕也被杨鹤所打动,不禁点了点头道:“杨大哥为了族人,牺牲太大了。”
阴简笑骂道:“你小子懂个屁的牺牲,现在难民大概还有半日就能抵达,有这半日时间,我们应能成事。”
陈耕和杨鹤问道:“要怎么做?”
阴简自信道:“此举比较冒险,因为我们之前的推测全都没有被证实,现在时间紧急,就当我们的推测全都正确,那么我们想一想,当难民抵达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陈耕没好气道:“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说正事!”
阴简哼了一声道:“就你小子嘴多。”正色道:“不论出现什么情况,杨保宗必会入城,区别只是在是否会产生骚乱。”
杨鹤问道:“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杨保宗挑起事端,引发难民骚乱。”
阴简笑道:“这对他有何好处?若战事一开,益州之事怎么解决,杨保宗绝不会在益州战乱之时,再引起仇池本部的混乱。一但那样,只要宋魏二国随便一支兵马,便可踏平仇池。”
二人都觉得他说的有理,不禁微微点头。
阴简续道:“现在只要做成一件事,便可阻止杨保宗造反,不过杨鹤兄你可能就要开始流亡天下了。”
陈耕问道:“什么事?”
阴简神秘的笑道:“杨保宗肯定没有想到杨鹤兄的真正想法,所以杨鹤你只要假传一道旨义,让杨秦原地待命。身为杨保宗的近臣,杨秦没理由在这种情况下不相信你。”
陈耕担心道:“这还是假设,如果杨秦没有投降杨保宗,杨鹤大哥此去,人家未必会信。”
阴简正色道:“如果他不听,以杨鹤兄的身手,要杀杨秦应该不难,只不过杨秦手下的儿郎人数众多,到时候想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但我想应该难不到你。”最后一句是对杨鹤说的。
杨鹤冷笑了一声道:“在仇池能胜过我的人不多,杨秦不是其中之一,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用?”
阴简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只要杨秦的军队停止前进,杨保宗必会疑神疑鬼,不论他后面的计划怎样,我们也已经去了杨秦这个大患。”
杨鹤肯定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阴简道:“如果杨难当再先发制人,干掉杨保宗,必胜。再仔细一想,杨难当并不是没有反抗,他对外宣布立国肯定就是对杨保宗的一个示威和抗议,向天下人表面仇池只有他杨难当一人,而杨保宗不足道。同时他又对各方采取怀柔之策,就是要争取更多的人支持,增加他的实力。”
陈耕道:“照你这么一说也是道理,只是杨难当没想到的是杨秦的背叛,拜火教的激进,还有杨保宗引敌入侵。”
阴简道:“定是这样,事情已经渐渐偏离了杨难当的控制,现在他手上能用的人几乎没有,大臣内斗,外援不足,各方势力纷纷离去,如若内乱一起,杨难当必死无疑。”
杨鹤坚定的道:“只要氐族不灭,我一杨鹤,虽死何惜。”说罢猛的站起身来,拱手对二人道:“此番能交到二位好友,也不枉此生,此一去,不知能否再见,就此别过。”
二人连忙起身相陪,阴简道:“杨兄以一人之力相救全族,大仁大义,在下实感憾颜,杨难当方面由我来想办法,只要他能先发制人,此战必胜,到时再与杨兄纵横天下,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杨鹤洒然笑道:“我去也!”言罢飞身骑上一匹马,疾驰而去。
那马本是不远处一小贩贩卖的马儿,此时见被人骑走,正要大呼追赶,陈耕已来到他身旁,从怀内摸出一小锭金子道:“马儿我全买了,包括那一匹。”一边说一边指着杨鹤飞驰而去的方向。
那小贩何曾见过这许多钱,当下乐得合不拢嘴,连忙道谢。
陈耕招呼阴简,二人一同牵着马儿,重新回到仇池城内。
仇池国策开明,入城并不需要缴税,为的是吸引各方前来发展。虽说如此一来国库收入有所减少,却可通过对外地前来发展的各行业的税收弥补。
一进仇池,二人就感到了异常的氛围,禁军分批布防各个战略要点,本地民众也自发的将各类难民需要的物资整理出来,交由统一的人收理,看来杨难当已收到难民的消息,也准备让难民进城休整。
二人将马栓在一处后,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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