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心下暗喜,禁不住呼出声来,却发现远处的阴简早已倒地不起,急忙跑去查看。
阳繁受伤颇重,却还未失去说话的能力,艰难的冷笑道:“阴简拼了命也不要,想不到却只伤了我皮毛。”言下之意,若不是被陈耕一拳击中,绝不会伤重如此。
陈耕将阴简扶起来,见肥圆的脸上毫无血色,心急怒道:“混帐,阴大哥他怎么了!”阳繁又呕出一滩鲜血,笑道:“他不躲不避我的必杀,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陈耕心中一阵绞痛,虽然跟阴简认识不算久,却也算得上是他除了慕容炽外接触最多的人,如今却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泪水禁不住的往下流趟。急怒之下,就想冲过去将阳繁一掌打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够办得到。
刚准备起身,手上就传来一股微弱的拉力,拉扯着自己的袖子。
阴简还未死!这是陈耕此时的第一个念头,当他低下头看阴简时,发现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双目无任何神彩,呼吸微弱,却也相对平稳。
陈耕擦了擦眼泪喜道:“阴大哥!你。。。你。。。”
阴简以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老子最见不得男人泪流。”
陈耕又擦了擦泪水,笑道:“好好,我现在去一掌打死他!然后一起去喝酒!”
阴简拉了拉陈耕的衣袖道:“快走,带我疗伤。你现在还杀不了他。”
陈耕此时已完全失去方寸,只能听阴简的话,连忙道:“好好好,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边说边将阴简背起身来,阴简体肥,陈耕小小身躯背得异常吃力,却也不忍就此放弃,一步一步艰难的往远处移去。也不管肩头是否已经被阴简的鲜血染得通红。
阳繁此时已经无力阻止,右肩连同右臂的经脉完全闭塞,毫无知觉,左腿酸麻难受,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身为客卿,他无力调动在城内巡逻的军队。此时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必杀的一拳,竟然未能击杀阴简。只能抓紧时间调息,等待下一次机会。
“咚!咚!咚!”的战鼓声传来,敲打在陈耕心中,仿佛每一下心跳都跟随着战鼓的节奏,可战鼓给他人带来的是鼓励,给陈耕带来的却是危险和死亡。
阴简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好在身体余温尚存。被陈耕背着往未知的地方前去,陈耕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之前不论什么时候,身边都有一个有经验的人指导,现在只能依靠他自己,还必须要照顾伤重的阴简。
仇池很快就要陷入战火,是趁乱逃出城外,还是在城内将阴简救治好,怎么救治,陈耕已经完全失去主意,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长街,转到小巷内。四周的店铺已经全部关闭,只有战鼓声提醒着他,死亡随时可能来临。而阴简,很可能过不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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