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才这小子明明在附近出现,怎么又不见了。”
陈耕猛的一惊,来者正是阳繁,想不到他居然在跟踪自己,听声音的方向,似乎离自己不远。
“不要担心,没了刘韵的保护,这小子怎么可能逃得出仇池。”
陈耕心下暗恨,说这话的正是恒茹,他与恒茹无仇无怨,却三番四次来找自己麻烦。
阳繁道:“护法上次放走陈耕和阴简,却不知为何。”恒茹道:“杨保宗号角吹得太早了,若不然,陈耕早已受尽我拜火教酷刑!”
简单数语,听得陈耕心惊肉跳,原来恒茹并不是教主,上次匆忙而走是因为杨保宗的召集号角,若不然自己早已被杀。看来拜火教和杨保宗确有着微妙的关系。
阳繁道:“教主是否也太过多心,小小《天师法典》怎么能与本教经典相论,害我们为这小子大半夜的跑上跳下。”恒茹道:“阳兄小心言语了,教主一向不喜别人在背后议论。倒是你多次阻击阴简,最后却还是让阴简进入皇宫,还是想想怎么跟教主交代为妙。”阳繁哈哈一笑道:“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我所送的礼物,阴简就算进入皇宫,也只是为杨难当陪葬,到头来还是一死,没必要解释的。”恒茹也笑道:“希望教主能够听你胡说八道吧。”阳繁哼道:“你多次失手没能擒下小公主,教主这边也不好交待吧。”恒茹道:“笑话,刘韵死在仇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阳繁显然不想再跟她纠缠,跟着道:“别忘记教主的吩咐。”恒茹打断道:“不劳你阴阳使多心,我看这小子已经走远了,没必要在这瞎耗。”言罢破风声响,恒茹飞身而去。
阳繁哼道:“哪到你来吩咐我。”接着哒哒两声,阳繁翻身上屋,消没不见。
陈耕良久才回过劲来,恒茹,阳繁,屠庆之三人皆是拜火教座下,武功已极为高强,那拜火教教主的武功简直不可想像。听口气,拜火教主似乎还未到仇池,待到来时,他陈耕还能有命在?
一本天师法典,先有刘韵陈辰,后有阳繁拜火教,看来这部经典诱惑力实在惊人,比之江南令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自己太过草包,学了法典武功还如此低微。看来必要将法典全部集齐,到时或许就不会再惧怕这些人了。
终其一生必将法典全部学全,再回过头来找他们晦气。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年纪,陈耕终立下死志。
破晓之时,鼓声再起。
陈耕一夜未眠,听着鼓声,似乎杨保宗已经迫进杨难当的第三道防线。按裴方明的计算,很快就会开始皇宫之战,整个城内到时将会是杨保宗的天下。自己虽然未见过杨保宗,也未与他有什么过节,但想着自己身怀江南令和天师法典,说不定自己的名字和样貌早已传入了他的耳中,到时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思及此,陈耕弄乱头发,双手将泥灰用力抹在自己脸上和头发上,又就着昨天晚上更换的衣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袖口撕裂,等到出门时,已是活脱脱一副难民模样。
不知小公主是否已经安全离开,陈耕禁不住想起刘韵,不知此生能否再见。
咚咚的战鼓声将他拉回现实,他立马排除杂念,慢慢往皇宫方向摸去。
才转过两条街巷,陈耕才发现自己想法太过简单,五道防线已去其二,杨难当已经把剩余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这第三道防线,若是真个被杨保宗攻破,杨难当只有投隆的份了。所以双方在此展开了大规模的交战。
高处的岗哨几乎已经被杨保宗的投石车摧毁,为了抢占至高点,在杨保宗所攻下的地方,工程兵正在加紧修复哨岗。陈耕不禁后悔为何没有晚上行动,现在天刚大亮,四周藏无可藏。如果往前打过去,与送死无异。
陈耕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往哪里走,一队十余人士兵已经冲了过来,立马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也不管是敌军还是难民,一声喊杀就朝他冲了过来,势头凶猛。
陈耕往边上一闪,右脚发力,瞬间已穿过冲在前面的三个人,接着左拳前出,将第四个人震飞出去;被他闪过的三个人哪想得到这个叫花子一般模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武功身法,怒吼一声,回身就砍,与后面的同伴将陈耕夹在中间。
已有临战经验的陈耕毫不惊慌,面对十余人的刀剑,左躲右闪,偶尔出拳用脚,所到处无不有人受伤倒地。
瞬间这队士兵已经全部倒下,再爬不起来。
陈耕呆望着被自己打倒的敌人,谁能想到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一刻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对方骨骼爆裂的声音还在自己脑中回响,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带着余温,带着腥臭。
这一刻,陈耕清楚的知道了乱世的生存法则,他必须要做出更大的突破,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了。
在下一队士兵冲过来之前,陈耕没入小巷。
穿过几栋破烂的房屋后,陈耕居然不小心陷入了双方的交战场地。
场地正中是一座四层的塔楼,弓箭手不断的往下发射箭矢,敌军的尸体已经逼近到塔楼十步之内,随后而来的敌军不断的越过尸体往前冲杀,却很快又被箭矢射倒。
塔楼四周为数不多的盾兵保护着这最后的领土,偶尔几个敌军冲杀过来,立马就被砍死于乱刀之下。
战况惨烈至极!
场中最为显眼的是其中一队约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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